“你殺了我,李飛龍不會放過你的。”
“哼,李飛龍與我勢同水火,就算不殺你,我們也是不死不休!”傅巖誠冷哼一聲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換我一命……”
“那得看什麼樣的消息,值不值你這條命。”
“會長請來了一個強者,你以爲他命我偷襲你的總部,真沒有什麼依仗嗎?就算你去了陛下那裡,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傅巖誠盯着崔崇慶,問道:“那強者是什麼人?”
“你讓我走,我自然會託人來給你送信。”
“崔崇慶,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糊弄,你可以去死了。”
傅巖誠高舉手中的長劍,對着崔崇慶的心臟位置刺去。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吳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傅巖誠的面前。
傅巖誠疑惑的看着吳淵,問道:“吳郎中,這廝殺了我無雙公會那麼多人,死有餘辜,你爲何攔我?”
“傅公子,殺他不過揮一揮劍而已,現在李飛龍請來的那位強者,纔是你真正應該防備的,現在李飛龍並未回京都,這個時候,你要做的,不是殺了他,而是留他一條命,然後去奏請陛下。”
聽到吳淵的話,周管家也跟着說道:“少爺,吳郎中所言有理,他不過是一個聽命辦事的人,真正的主謀還是李飛龍,不管陛下會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留着這個執行命令的人,對我們來說,總有好處。”
“可是,這廝不是說陛下不會過問兩大公會拼殺的事情嗎?”
“他算哪根蔥,豈能揣摩聖意?”
吳淵說完,嘴上勾起一抹弧度:“況且,這個人在飛龍公會的身份不低,應該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們休想從我嘴裡知道更多的事情,我告訴你李飛龍請了強者,已經是我的底線。”崔崇慶把臉一揚,一副錚錚傲骨的樣子。
實則,吳淵早就看穿了崔崇慶的內心,他這麼說,不過就是要多要點籌碼罷了。
吳淵緩步上前。
崔崇慶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
“你傷的很重,如果不及時止血,包紮傷口,你會流血過多而死。”
吳淵說着,從袖口拿出一瓶丹藥。
一顆丹藥凝成粉末,灑在了崔崇慶的傷口處,另一顆丹藥直接彈進了崔崇慶痛叫的嘴裡。
“傅公子,把人帶走吧,三日之後,他應該就沒有大礙了,痊癒的話,倒是需要半個月。”
“這麼快?”傅巖誠震驚的看着吳淵。
“快嗎?”
吳淵給他服用的可是修仙者服用的丹藥,效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到的。
“對了,吳郎中,貴妃最近身體抱恙,宮中名醫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我可讓父親引薦你到宮中給貴妃瞧病,然後在把順天城的事情告知陛下,順便……”
聞言,吳淵點點頭說:“順便,在幫你喊冤,讓陛下重視飛龍公會屠殺無雙公會成員的事情?”
“不錯。”
“這事包在吳某身上,不過,貴妃身份崇高,我一介草民,恐怕不容易見到吧?”
“吳郎中有所不知,貴妃乃是家妹。”
“原來如此,那事不宜遲,明日一早,就請戶部侍郎大人帶吳某進宮吧。”吳淵說完看向了崔崇慶,“這個人,傅公子要嚴加看管,之後還有大用。”
“好!”
……
次日清晨。
戶部侍郎傅軼正準備去早朝的時候,傅巖誠提前就帶着吳淵來到了門口等候。
關於這幾件事,昨晚就已經跟傅軼溝通過了。
對於吳淵,傅軼也很是佩服,同樣對他弟弟傅華的遭遇感到憤怒。
吳淵坐在傅軼的馬車內,一同前往皇宮。
傅軼將吳淵帶去皇宮後,並沒有帶上朝,而是讓他在大殿外等候。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吳淵站在大殿外,聽着殿內傳來洪亮的聲音,心中不免爲之一振。
曾經,他只在電視上看過,親身經歷,卻有不同。
整個皇宮像極了紫禁城。
那本雄偉,壯闊。
每一片瓦,每一束花,都有着不凡的來歷。
“衆愛卿平身。”
大殿的龍椅上,坐着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此人正是炎國陛下,樑帝。
“諸位愛卿,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回陛下,臣有本要奏。”這時,戶部侍郎傅軼,走出來彎腰說道。
“傅愛卿,何事要奏?”
“近日,臣聞貴妃身體抱恙,宮中御醫又沒有太好的醫治辦法,臣特請來一位名醫,還請陛下體諒臣思女之心,下朝後,帶那位名醫,去與貴妃診治。”
傅軼話音剛落,對面一位大人說道:“傅大人,不知從哪請來的鄉野醫生,怎麼能跟御醫相提並論,別到時候,沒有診治好,在讓貴妃的病情加重。”
“此事就不勞費大人掛心了,此人隨時鄉野醫生,但醫術不凡,順天城瘟疫蔓延,此人到城內三天,就控制了病情,並且城中百姓對其感恩戴德。”
“哦?竟然有此事?”樑帝微微皺眉,“朕派李大人前往,已有時日,如此喜報,怎麼不見他上奏朝廷?”
“是啊,傅大人還真是消息靈通,這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費大人問道。
“陛下,那位郎中正在殿外等候,李大人爲何不上報朝廷,陛下一聽便知。”
“傳!”
“傳,殿外郎中覲見。”
吳淵聽聞,擡步走向大殿。
進了大殿之後,吳淵的心裡又被震撼到了。
因爲大殿內的頂樑柱,居然有初始之石散發出來的靈氣。
吳淵下意識的將靈氣吸收轉爲自身的真氣,卻發現,這大殿中的頂樑柱,初始之氣非常的濃郁。
吳淵急忙恢復心神,滿朝文武盡在眼前,殿上坐着九五之尊,樑帝的一側,站着太子。
緩步來到中間,吳淵在想,他要不要下跪。
事實上,他心裡不願意,因爲這裡是始境,雖然面前的人是九五之尊,但是在他的心裡也不過如此。
修仙者本就逆天而行,男兒又怎能隨意下跪。
現代化的思想跟始境的禮儀第一次發生了巨大的衝突,也正是這種衝突,突然讓吳淵心有感悟。
之前他感悟的心境,彷彿又把他拉入進去,隨即閉上了眼睛。
“大膽郎中,見了陛下,還不下跪?”樑帝旁邊的太監喝道。
不巧的是,吳淵在此刻突然感悟到了心境,進入了玄妙的境界,根本沒有聽到這太監的聲音。
“吳郎中……吳郎中!”就在這時傅軼也在旁邊叫喊着。
只是,吳淵沒有任何反應,周圍的羣臣開始議論紛紛。
“嘭!”
樑帝突然拍了下龍椅,臺下議論的羣臣突然止住了聲音。
“啓稟陛下,吳郎中非尋常之人,還請陛下寬恕一二,讓臣去跟他說說。”
“傅大人,普天之下,就是在不尋常的人,難道見了陛下不用下跪嗎?陛下貴爲九五之尊,就是這天下最不尋常之人,你這話,可是大不敬……” Www¤ттκan¤CO
“費大人,你……”
“我什麼?傅大人難道是心虛不成?”
“夠了。”
樑帝龍顏大怒的看着二人,說道:“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郎中給轟出去……”
這時,殿外的禁衛走了進來。
剛準備把吳淵給擡出去的時候,吳淵的身體外突然出現一層白色的光圈。
連吳淵都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的頓悟,不僅僅是心境上的,而且還被動的讓陰陽初始訣運轉,開始吸收大殿中頂樑柱的初始之氣。
初始之氣吸收之後,轉化成真氣,在周身形成的白色光圈將他籠罩住,若隱若現,似天仙下凡。
“且慢!”
傅軼說罷,急忙跪下道:“陛下,此人着實不凡,不能以常人待之,順天城瘟疫大難,死人不計其數,這郎中自稱是雲遊郎中,名叫吳淵!”
“陛下,此人若是雲遊郎中,自然在坊間非常有名,但是臣調查過了,坊間並無人知曉此人,此人如同天降一般,直接出現在順天城,這恐怕是上天恩典,若是陛下將其轟走,恐怕會觸怒上天……”
其實傅軼知道他在瞎說。
但是吳淵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也聽傅巖誠說過,此人不動一根手指,近身的幾十人都被震飛出去,內力雄厚,天下罕見。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吳淵體內的不是內力而是真氣。
禁衛擡頭看向了樑帝,只見樑帝面色凝重,衝禁衛揮了揮手。
禁衛離開之後,周邊的羣臣也震驚的看着吳淵。
此等異象,他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陛下,此人行事怪異,我看不像天降,更像是江湖上的旁門左道,來戲弄陛下。”費大人突然說道。
“費大人以爲如何?”
“若此人真是神臨,自然不是凡夫俗子所能近身的,何必讓禁衛砍他一刀,便知真假。”
傅軼知道,這個費大人是跟李嚴穿一條褲子的,一直都跟他不對付。
沒想到,他想出這麼陰毒的主意。
但是想到傅巖誠說他可以不動手指將數十人震飛,傅軼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於是說道:“啓奏陛下,費大人若是不相信,不如就讓費大人去砍吧,若是真得罪上天,也是費大人一人承擔與陛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