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淵一怔,看着卿月問道:“這麼明顯?”
“我雖沒了修爲,但是眼界、心境、經驗可都還在。”卿月依舊平靜的看着吳淵,“你想殺了那狗官?”
“沒想好,我只是在琢磨,殺了他,利是否會大於弊。”
“那狗官是何人?”
“欽差!”
卿月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異。
“我們初來乍到,你要是殺了欽差,別到時候落得一下被追殺的下場。”
看到卿月的擔心,吳淵突然一笑,說:“我會傻到光明正大的殺他嗎?我要殺他,有很多種方式。”
“比如呢?”
“暗殺、毒殺、借刀殺人。”吳淵嘴角一勾,“看我心情吧。”
“隨便你吧,只要對找我妹妹有幫助,我不會攔着你。”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管家跑來敲門道:“吳郎中,吳郎中!”
聽到門口管家的催促聲,吳淵急忙邁步出去,打開門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慌張?”
“不好了,欽差大人的偏將來了,點名說要拿你,我們不好阻攔,就趕緊過來通知你先躲一躲。”
吳淵皺了皺眉,問道:“幾個人?”
“一共五人。”管家說完急忙道,“吳郎中,您先別問了,府中有一個地窖,我先帶你們去躲躲,免得正面衝突,與郎中不利!”
“呵呵,我一個治病救人的郎中,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他一個偏將,怎能說拿就拿。”
說話間,莫然便看到前方的郎廳過道上,走來五個人,帶頭的正是他今天見到的偏將,馬鐙。
在他的身後跟着四名士兵,手上還拿着腳銬枷鎖。
“來人,把這個大言不慚的江湖騙子給我拿下,押入大牢!”
“是!”
“且慢!”
吳淵走出屋子,看着要上前拿他的四名士兵說道:“我不與你們爲難,我也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給我一分鐘,如果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你們在抓我不遲。”
“賤民,你還有何話可說?”馬鐙耀武揚威的說道。
“你是偏將?”吳淵問道。
“不錯。”
“幾品?”
“從四品。”
吳淵想了想說道:“馬馬虎虎。”
“你敢藐視本將軍。”
吳淵冷笑一聲,又問:“你爲何抓我?”
“頂撞欽差,大不敬之罪,而且你煽風點火,愚弄百姓,罪不可恕。”
“好大一頂帽子,幸虧不是綠的。”
“什麼不是綠的?”馬鐙一愣。
“沒什麼,你可以回家養傷了。”
吳淵說罷,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馬鐙不解,看向四名士兵說道:“還不拿人。”
“是!”
“嘭!”
就在四名士兵靠近吳淵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爆開,將四人給彈了出去。
吳淵面無表情,依舊步步走向馬鐙。
“一個小小的郎中,居然有如此內力。”馬鐙震驚的看着吳淵。
聽到內力這兩個字,莫然微微錯愕。
他也沒想到,始境的武者居然修的是內力,豈不是跟俗世中一樣?
難不成,這個始境跟俗世有什麼淵源。
又或者兩個平行的空間?
吳淵想不通,暫時把這事放在心上,等擺平了馬鐙在思考不遲。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郎中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馬鐙突然拔出佩劍,大喝一聲,直奔吳淵的胸口刺來。
吳淵運轉着陰陽初始訣,全身形成了護體罡氣,就在馬鐙的劍到了近前時,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出,將馬鐙震飛出十米外,重重的撞在了郎廳的柱子上。
“噗!”
落在地上,馬鐙重重的吐了口血。
“你,你居然重傷朝廷命官!”
“馬偏將莫非是眼瞎了。”吳淵嘴角一揚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倒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說要來拿我問罪,我還想問問你們,怎麼自己就受傷了?”
身後的管家,看着這一切,眼珠子都直了。
吳淵的身影猶如神臨,在此刻好像散發着白光,令人不敢有絲毫不敬。
“徐管家,馬偏將來城主府碰瓷來了,還不派人將他們送到欽差大人面前。”
“吳郎中,這碰瓷是何意啊?”徐管家問道。
吳淵面色一僵,想了想說:“就是故意生事。”
“明白了,在下馬上將馬偏將等人送往欽差大人面前。”
見吳淵如此強大,徐管家絲毫沒有爲他而感到擔心。
“不用,本將軍自己走!”馬鐙此刻還有些不服氣,強行從地上站起來,可是還沒走兩步,再次栽倒。
“不行就別逞強了,有時候,男人就得承認自己不行。”
吳淵說着也不在跟他廢話,轉身向屋裡走去。
“到了欽差面前,待我向他問好,對了徐管家,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欽差,不得弄虛作假。”
“小的遵命。”
徐管家彎腰說着,這時府上的下人也早已經恭候多時。
“來人,把馬偏將跟這四人請出城主府。”
馬鐙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是站着進來橫着出去。
關上門,卿月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好了對策。”
“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從四品,太小。”
“難不成你說的狗官,是欽差大人?”
吳淵坐下身,到了碗茶水,喝了之後才說道:“殺了他,我們就能去皇宮了。”
“被抓進皇宮?”
“小瞧我了不是,欽差李嚴是一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會理會百姓的意見,直接將傅城主拿下報私仇了。”
吳淵頓了下,又道:“現在,我雖然打了馬鐙,但是沒人證明我動了手,在順天城,有那些百姓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爲難我。”
“這明面上他不行,暗中,他就更不是對手了。”
“殺了他,跟進皇宮有什麼直接關聯?”
“欽差大人,如果在返回都城的路上被殺,必然震動朝野,此事一定會深查到底,高額懸賞找到目擊證人是免不了的,我能揭榜救人,也能揭榜作證。”
卿月輕聲笑道:“你若真殺了他,到時在去作證,恐怕這欽差會死不瞑目。”
“一個只會公報私仇,妒賢嫉能的小人,在這個位置上也是禍國殃民,死了也是爲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