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齊玉白百無聊賴地看着西落的太陽,看着那如火的紅霞。腦子裡不由地聯想起那一抹粉豔,但猛然又打個激靈,人家可是會尋機報仇的。
這時山下突然出現幾個飛奔的身影,在後邊掩護的人不時扔出幾個火球引燃草木。在他們的後邊……狼羣!一羣看着雙眼血紅的狼羣!城牆上的守衛看到急忙敲響警鐘,城中的守衛之人都集合到城牆之上。這時那幾人也退到城下,守衛隨之向兒狼羣放箭,狼羣暫時退了回去。
幾人開始在山中巡望並未有異常情況,後來遇到幾隻山狼,於是抱着不放過的心理把山狼宰了。但後來情況越來越不對,不止是山狼,毒蛇、巨蜥、斑紋虎、山豬……這段時間一隻都遇不到的山物好像一下子全都出來了。
幾人心下大驚,又有兩隻一階的嘯風狼追了出來。幸而入山不深,幾人相互照應,最終退了回來。有妖獸出現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來,城外的居民早在前些時間安排在內城。城中的守衛也分撥站上城頭,就連大門不出的郡守大爺也挺着肥肥的肚子深沉地瞅着慢慢出現的獸羣。
不過羣獸暴亂的情況偶有發生,十多年前就有過一次,別的地方也經常會有此類消息傳來,所以人們並非慌亂無措。如果能熬到天明羣獸損失慘重撤退那剩下的山獸皮肉可以讓城中的人小發一筆,要是撞到一階二階的那更是爽歪歪了。誰也說不清爲什麼山中羣獸會集合起來躁動,但這一次估計肯定是與那隻三尾狐妖有關係。
天色漸暗下來,城牆上也燃起了火把,遠處的獸羣早就躁動不安了。很多山獸早在城外的民居里亂翻拱跳,有很多都快接近城下。守衛隊分佈在城牆各處,如果有山獸靠近城牆自然會有弓弩招呼,但獸羣並非很密集,弓弩威力也有限,偶有些受傷的,一擊斃命的還是很少。
山獸越聚越多,成羣結隊圍着城牆。有幾位控火之士在羣獸中引爆烈焰,直燒的把山獸燒得四處亂竄。製作出來的一些獸傀也充上靈石,擇地放下城牆,在羣獸中**西裝,也造成不小的殺傷。但深山中依舊緩緩走出一些山獸,山獸羣也越見越多起來。
忽然從獸羣后邊鑽出一頭碩大的山豬,猛衝到城牆腳下,用它碩大的鼻子拱起了城牆。不幾下,城牆就掏出了一個大洞,再掏一會恐怕直接就一個洞出來了。守衛趕緊朝它放箭,但弓箭啪啪的射到身上,卻被堅硬的外皮擋在外邊,真是毫髮無損。師爺急忙指派幾人下城圍殺,其餘人警戒。但被圍攻的山豬硬抗幾下衝着山林蹽了回去,幾人也不敢冒進,又退回城內。
正在這時忽聽東北角上雜亂一片,有人跌跌撞撞跑過來告急。原來東北角被一頭蝕日牛撞塌,蛇蟒山獸一擁而入,有些頂不住。
師爺與郡守對視一眼,隨即派人前去支援。在幾位有修爲在身的人士助陣之下漸漸穩住情況,並且有效地排好陣型,組織反殺。但山獸也是蠻狡猾,尤其開出靈智修出內丹的妖獸,能跑就跑掉,衆人面對密密麻麻的獸羣也不敢貿然深入。
經歷一段時間的互鬥,獸羣留下不少殘缺的屍體,而守城的士衛也有不少被毒物咬傷,但在城內有人相互照應,損失還算不大。只是仍有一羣羣的山獸從深山走出。郡守與師爺面色凝重地瞅着深山前幾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頭碎屍虎,一頭金紋蟒,還有一頭,就是那頭嬌小的三尾狐。
郡守面色凝重,緩緩道:“擒賊先擒王,把那三隻妖獸抹殺其他的不足爲患。”師爺遙遙感知了一下,道:“三尾狐最少有七階的修爲,它的出現肯定不會是偶然,要知道六階七階可是顯著的分水嶺,不是先天妖獸,就是有大妖應照,它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並且如果再加上另外兩隻恐怕咱們兩人有些吃力。”
“吃力?”郡守肥潤的臉上帶出些獰笑,在火把的掩映下顯出了幾分殘忍。“咱們出生入死多少次了,現在一些小小的山獸不會讓祁兄你猶豫了吧。”師爺把摺扇拍在胸前,淡淡說道:“人上了年紀,想的就多了。但你到的地方,會沒有我麼?”
“好!”郡守聽完,把官袍往下一扯,竟露出一身金甲。隨即官袍向後一拋,直腰挺身,手按握住腰間的佩刀。衆人只見郡守周身氣旋圍轉,似乎形成一股龍捲風。而郡守身形隨之緩緩上升,遠遠看去竟似一金黃閃閃的巨人。
“兒郎們,好好看家,待我梟妖獸之首。”半空中郡守大喝道,似乎滿城都隨之震動。隨即化作一股電光,向三尾狐馳去。師爺摺扇拍在胸前,也隨之騰龍而起,化作一股青碧色的氣流隨之而上。
衆人見到一金一碧兩道光芒似流星一樣衝向妖獸都士氣大振,竟有不少人衝下城牆殺向獸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