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很有點不好意思，“過來看看你。”
“我很好，也很忙。”
“和某度那邊有過對接嗎？”
“某度的效率很低，電話裡聊過一次，但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估計要到元旦前後了，他們也忙，而且涉及到技術這塊的交接工作，還得王劍那邊派人過來，我手底下的程序員啥水平老大你是知道的……”
徐楊當然知道。
羚羊貼吧在開發完成之後，基本上就定型了，除非有大的技術突破，否則可能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這種形態，剩下的技術工作就只有維護、改BUG。
所以，留在王海洋手下的程序員雖然也都不錯，但主要職能已經固定下來，和某度做技術交接，還真就得讓王劍派人過來。
不過也正常。
程序員多金貴啊，雖然羚羊科技有五百多號各類程序員，但任務也重啊，能節省肯定要節省着用。
何況，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運行模式。
某度也是這麼搞的，完成開發任務的程序員也都撤了出去，現在做技術交接，還需要把那些撤出去的程序員從其他項目裡喊過來，這也是某度效率這麼低的主要原因。
嗯，也有可能某度那邊捨不得這麼久的辛苦勞動。
還有可能是在篩選要交接的技術內容，某度不可能真大方到什麼內容都往外放的地步，能共享一些稍微重點要的技術就已經非常夠意思，哪怕是一點點，對現在的羚羊科技來說也是異常珍貴的。
沒辦法，羚羊科技的底子確實太薄，跟某度這種以技術起家且成立時間比較長的公司沒得比。
另外，王海洋還要負責小桔燈的事兒，同樣需要和某度對接，這更復雜，從賬目到人員安排的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真的很狠狠不容易。
徐楊自個兒都不忍心了，“給你弄個副手吧，專門處理小桔燈這塊的相關事務。”
“可以，但現在我很不放心。”
“怎麼了？”
“困難太大，風險太高，老大，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當初的一番苦心了，這真的是個出力不討好的事兒，咱們都做的這麼好了，可網上還是有人在罵再質疑，很難聽。”
徐楊也沒辦法，“別管他們，那種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少。”
“我知道，網上就這麼個氛圍，可我想不通的是現實中也有這樣的人，甚至包括地方上那些個管事兒的，明明對他們有好處的事兒，那總有些人不配合，不配合還不說，還認爲的設置一下障礙，總要想着從咱們手裡撈點好處，簡直氣死我了！”
王海洋瘋狂的吐槽他遇到的種種困難。
確實如此。
有些地方窮，真不能怪老天爺，只能怪人，從上到下的人都帶着一股子致貧的惡習，惡習不改，再怎麼幫扶都富不起來。
這點，在若干年後的扶貧工作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示，讓全國人民真真切切的認識到各項工作的難度和社會陰暗處某些人的真實面目。
用網友們的話來說：“十幾億人口，沒幾個壞人，你當這裡是天堂呢？”
王海洋嘆了一口氣，“難怪老大你最優先做教育，想幫助那些人，真的只能從教育下手，小孩子們纔是未來，那些成年人，完全沒有拯救的價值。”
“這麼想也沒錯，”徐楊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不過這纔是大企業的社會擔當，現在很難，但等開花結果的時候，你一定會幸福的哭出來，相信我，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嗯，我相信，”王海洋使勁兒點頭，“在系列的工作中，我們也確實遇到過很多很感人的事蹟，已經用鏡頭和文字記錄下來了，所以，不得不佩服老大你的高瞻遠矚，早早的給基層的志願者和工作人員配備了相機等設備，反饋在貼吧裡，熱度非常之高，瀏覽量、回覆量連續破紀錄，最高的一個帖子，回覆量突破一百萬，你敢信？”
“真的假的？”徐楊驚了。
一百萬。
回覆。
這可不是瀏覽量啊。
而且考慮到現在的網民規模，這個數據簡直逆天。
王海洋點頭，“這是因爲這個帖子上了某度的搜索排行榜，在某度首頁能看到，搜索相關關鍵詞也能搜到，連人日也過來做了採訪，打聽相關情況，估計再有幾天會見報。”
“臥槽！”
徐楊真驚了。
這王海洋真不錯，不聲不響的就搞出了個大新聞。
竟然直接上人日了。
雖然被調侃爲“三流媒體”，但在國內的影響力依然是無可匹敵的，不只是有曝光度，還在某種程度上代表着社會風向，很多人看報紙就是當風向標用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徐楊自個兒都沒在人日上露過面呢。
這王海洋倒是先上去了。
有點羨慕是咋回事兒？
不過這對羚羊科技和小桔燈計劃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這新聞一見報，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們也會收斂一些，更能把小桔燈的影響力擴大到全國範圍內，可以讓一些真正需要幫助且願意接受幫助的地區發現小桔燈這個求助通道。
至於貼吧的熱度。
這算是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小桔燈相關帖子熱度高，帶來大量的流量，提升了貼吧的績效，同時也吸引來更多願意獻愛心的網友，有這麼多網友加入，小桔燈的事業就會越做越大，繼續反哺羚羊貼吧。
這已經達到了徐楊搞小桔燈計劃的初衷。
不，已經超標了。
這纔多久，就做出了這麼大的成績。
連徐楊都沒想到。
甚至沒想過。
在他的規劃中，小桔燈沒個兩三年的發展，是沒辦法反哺羚羊貼吧的。
但這才兩三個月而已，就已經成了氣候，更把某度這個強力的合作伙伴也給吸引過來了。
不客氣的說，小桔燈還真就是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媒人，雙方的合作就是從小桔燈開始的。
果然，好人有好報。
徐楊這麼真誠的做公益，就一定會有好的反饋。
想到這裡，再次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幹得漂亮，但別驕傲，這纔剛起步，繼續努力，而且曝光度這麼高，公衆對咱們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千萬別飄，咱們這種工作，可以有失誤，但一定要知道錯在哪兒，要及時改正並且告訴民衆以後怎麼防範，就一句話，態度比一切都重要。”
王海洋也備受鼓舞，使勁兒點頭：“我一直牢牢記着老大你的叮囑。”
“校花大賽的事兒弄的怎麼樣了？”
“熱度同樣很高，”王海洋換了一種心情，笑起來，“雖然回覆量不如小桔燈吧裡那個帖子，但整體活躍程度卻一點也不少，而且根據我們檢測，關注和參與這兩個熱點的用戶，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互引流的。”
“相互引流？”
“對，原本只關注小桔燈的用戶在這一波熱潮中會被吸引到校花大賽這邊，也有一部分用戶原本只關注校花大賽等熱點，但在最近同樣被吸引到小桔燈那邊，相互引流的效果非常明顯。”
“看來我的策略確實好用。”
“這還用懷疑，老大你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失誤過呢。”
“嘿嘿嘿，那冠軍是……”
“當然是劉天仙啊。”
“……她也參加了？”
“對，最後時刻忽然發力，再加上《天龍》的助力，直接火爆全網，這可是一點水分都沒有，全是實打實的網友投票，最終票數也超過了一百萬，差三萬多到一百一十萬。”
“這就離譜。”
“確實很離譜，要不是我們後臺一直盯着，還以爲老大你悄悄作弊了呢。”
“我會那麼無聊？”
“嘿嘿嘿，這不是都在傳你和神仙姐姐的緋聞嗎？”
“傳的很離譜？”
“不是一般的離譜，甚至還有嘿嘿嘿，帶顏色的小文章！”
“臥槽！”徐楊大怒：“刪，可勁兒給我刪，見一個刪一個！”
“真的？”
“當然，尤其是貼吧這塊，絕對不允許有那些東西存在，”徐楊義正言辭道：“這會嚴重破壞咱們的風評，尤其是貼吧和小桔燈掛鉤，絕對不能被影響到，你記住，貼吧絕對絕對不能打擦邊球，懂？”
王海洋連忙點頭，“但刪小文章的事兒……”
“我會找王劍溝通，這個你不用管。”
其實徐楊明白，這東西是刪不乾淨的，只能在他能力範圍內做一定的封閉，比如說跟小李子打個招呼，在某度的搜索結果裡封禁跟徐楊劉天仙有關的小文章。
可如果人家用戶不用某度搜索，用其他搜索引擎或瀏覽器，他就無能爲力了。
在國內的，能舉報。
但在國外的呢？
若干年後，國家都在大力打擊，可有什麼用？無非是稍微隱藏了一下，懂的都懂，根本不愁找不到這類信息和站點。
所以，他也就是無能狂怒而已。
但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反而有些小竊喜。
畢竟傳緋聞這種事兒，一般人可真沒資格。
重生前，他也就在夢裡可以跟劉天仙傳個緋聞，現實生活中最多遠遠的看兩眼。
現在，他總算活成了別人心目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