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窮，要我幫忙嗎？”小白懷裡神遊天外的盛夜雲突然開口問道。
“殺雞焉用牛刀。”吳窮笑道：“如果盛姐姐出手，那我的樂趣不就沒啦？”
主要那樣的話不到一百個字就可以結束一個副本了。
雖然本來就很快，但這樣......也快的有點過分了。
“哦......”盛夜雲突然失落，然後又突然振奮。
只見她輕咬下脣，囁嚅道：“你，你可以表演下那個嗎？就那個。”
吳窮不明所以：“哪個？”
“就就是那個......”盛夜雲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哦......”吳窮恍然大悟：“妹皇牛逼！我們老幹爹是不可戰勝的！現在應該叫大巴黎。”
“......不是這個。”盛夜雲秀眉微蹙。
吳窮點點頭：“RNG是冠軍！UZI牛逼！”
“這是什麼......”盛夜雲疑惑道。
“看來這個也不對。”吳窮撓了撓頭：“尚海龍三十二連敗？”
盛夜雲低下頭，眼中隱隱有着霧氣：“‘劍法’......”
“什麼？”
盛夜雲擡起頭，委屈道：“阿窮，能讓我看看‘劍法’嗎？”
吳窮嘆了口氣，同情道：“盛姐姐，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總活在過去，要向前看......”
他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發現此時一根血色螺旋正對準自己的胸口。
“我要看‘劍法’。”
“好的！”
山外某處，吳窮持劍而立，稍遠處是四名圍觀羣衆。
吳窮咂吧咂吧嘴：“總感覺......好像不太對，感覺我這跟耍猴戲一樣......”
“別廢話了吳兄，快點兒開始唄，也讓貧僧開開眼界！”戒色迷之興奮。
吳窮十分不爽，於是開口道：“那正好，我還缺個對練的。大師，來搭把手唄。”
“哎呦喂！”戒色猛地倒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貧僧剛纔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有點兒拉肚子！”
“......”吳窮又把目光轉向葉清玄。
葉清玄微微一笑：“貧道方纔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動武，請吳兄見諒。”
吳窮繼續轉頭，正對上小白平淡的眼神。
這個還是算了，自己下不去手。
於是他一攤手：“這是你們自己不爭氣，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既然沒人願意，我看還是算......”
“我來做你的對手。”盛夜雲走到他面前，擡起頭：“出手吧。”
“盛姐姐，這不太合適吧。”吳窮皺眉。
盛夜雲搖搖頭：“放心，你傷不到我的。”
“不......”吳窮無奈道：“我是怕自己被你打死......”
“我不會下重手的，你放心吧。”盛夜雲給他打氣。
意思是你還是會出手咯，吳窮無語。
“沒辦法了。”吳窮提起長劍：“那就......請盛姐姐手下留情了。”
“劍之一·生死劫！”
幾人的視線中，吳窮似乎已經消失，他們眼中所能看見的，唯有一道白芒閃過！
“只有這樣嗎？”兩根青蔥玉指輕輕夾住吳窮手中透明長劍，盛夜雲輕聲問道。
吳窮面色一變，猛地抽回長劍！
再出手，便是！
“劍之二·輪迴！”
時間，彷彿靜止。
天地間此時仍在動着的，只有飛向盛夜雲的漫天劍雨！
她怔在原地，看着漫天劍雨飛近，毫無動作。
漫天劍雨消失了，一把透明長劍停在她面前。
她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爲什麼不殺我？”
吳窮不明所以：“我爲什麼要殺你？”
“因爲，我是魔門呀......”她輕聲道。
吳窮依然覺得莫名其妙：“那關我何事？”
淚珠緩緩滑落面頰，盛夜雲閉上雙眸。
吳窮給小白使了個眼色：你師父咋了？
小白默默搖頭：我也不知道。
氣氛一時沉默。
良久，盛夜雲美眸再睜開，眼中已是古井無波：“後面呢。”
吳窮見她恢復正常，於是繼續下一招。
譁——沙沙......
“下雨了？”戒色疑惑擡頭。
入眼的，是懸於天際的無數劍芒！
“劍之三·往生。”
方圓千米範圍內，無數劍芒倏地飛落！
吳窮控制着劍芒不傷到幾人，而是在衆人周圍落下。
“真美......”盛夜雲血紅的雙眸中映照出漫天飛落而下的劍芒，她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接住一道劍芒。
那道劍芒在接觸到她手指的瞬間，炸成漫天花雨。
吳窮張大了嘴，喃喃道：“還有這種操作？”
劍之三結束，盛夜雲目露期待：“劍之四呢？”
“劍之四？”吳窮疑惑道：“哪來的劍之四？”
當初師父就教到劍之三，他從沒說過還有劍之四。
“沒有劍之四嗎......”盛夜雲問道。
“沒有，師父說‘劍法’就三招。”吳窮笑道：“不過盛姐姐倒是提醒了我，劍之四嘛......等我研究出來就耍給你看。”
盛夜雲緊緊地盯着他，良久，低下了頭，輕聲道：“好。”
“我累了。”盛夜雲轉身離開：“你們也去休息吧。”
“吳兄，佩服佩服。”戒色嘆道：“這‘劍法’的威力貧僧倒是沒感覺出來，不過招式是真好看！”
“威力也是無與倫比。”葉清玄笑道，他是先天高手，亦是用劍的，所以他感覺得到：“此‘劍法’說是劍道之極限亦無不妥，貧道服了。”
“哪裡哪裡~劍法這種東西，只要好看就足夠啦！哈哈哈哈！”吳窮謙虛道。
“你......”小白姑娘秀眉微蹙：“以前與師父認識。”
她師父的樣子，可不像是第二次見面應該有的表現。
“不認識。”吳窮斷然否認，不是因爲求生欲強烈，是他以前真的不認識：
“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就是在皇宮的時候了。”
“回去休息吧。”小白姑娘不置可否。
.........
當夜，吳窮從牀上醒來。
嗯，是陌生的天花板。
他起身推開門，閉上眼微一感應，腳一跺地面，朝山頂飛去。
爲什麼他會飛？
難道我沒說過先天高手就能飛了嗎？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飛上山頂，看到小白姑娘站在懸崖邊，靜靜地看着天上的圓月。
於是他走到小白身邊，感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小白沒有反應。
於是他繼續道：“就是風兒有些喧囂。”
小白仍然沒有反應。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說出“薯片半價”的時候，小白開口了。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