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裡怎麼會有人,唐勇是鬼,是沒有影子的,而這裡也就只有我一個人那麼,牆上的那個影子是誰?
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如果說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而我卻看不到他,那可就太危險了,我就像是個待在的羔羊。
影子在石壁上搖曳兩下就消失不見,而且看他消失的方向是外面,我看向外面,外面是漆黑的夜空,只有寥寥幾顆星辰,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在那不遠的地方,站着一個人,從背影上看應該是個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最主要的是胸,太平了,如果是女人無論她平成什麼樣子,也會有一點輪廓出來,而這個人卻沒有。
男人不急不慢的像叢林深處走去,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在荒無人煙的叢林中,靜謐的夜晚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讓你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急不慢的走進叢林,這分明就是在暗示我,不過這男人到底要暗示我什麼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我命不該絕,跟上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如果天要亡我,即使我待在這裡一動不動也是會有危險。
倒不如放手一搏,我都這樣了,還怕什麼,不就是一死嗎?怕個球!
想着,我拿起斷矛,叫醒唐勇,跟了上去。
走進叢林,遠遠就看到男人不急不慢的走着,一步一步,我連忙跟了上去,肆意橫生的荊棘掛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
男人還在繼續,我不急不慢的跟着。
這傢伙到底要去哪裡?看他的樣子,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既然如此,他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跟着男人一路前行,大概走了1個小時,男人突然消失,就像是不曾出現一樣。
這男人怎麼會突然消失,難道說,他不是人?
不可能啊,如果不是人,那應該沒有影子。
不對,鬼沒有影子,但是其他的東西,可是有影子的,比如妖怪什麼的,再加上這荒郊野嶺的,深山老林,難免會出現什麼山精野怪之類的,之前的那個大蛇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在旁邊看了看,那男人確實消失了,周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4點半了,再有十幾分鍾天就要亮了,怪不得。
男人消失在一個樹叢旁邊,我來到樹叢旁邊,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惡臭中夾雜着弄弄的腐臭,估計應該是什麼東西腐爛了,可能是棲息在樹上的動物屍體吧。
又在樹叢旁邊看了看,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男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半點痕跡,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看了看旁邊的這個樹叢,差不多有15米高的樣子,茂密的枝葉遮住了陽光,使得這下面十分陰涼。
一夜的奔波,讓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剛剛長途跋涉了一個小時,此時的我早已經精疲力盡,五臟六腑被那股疼痛衝擊着。
看了看已經泛着魚肚白的天空,我靠在樹叢旁邊,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詭異的夢,夢中,一個男人,站在樹叢旁邊,一動不動,佔了好久好久,我實在忍不住就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誰知道,他一轉過來身子,那張臉,竟然和我一模一樣!
我一下睜開了眼睛,擦了擦額頭的汗,此時已經是早上8點鐘,太陽升起,爲這陰涼的樹叢,平添了幾分悶熱。
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太陽的升起,讓我知道最基礎的方向,我現在應該是已經深入叢林了,想要出去可以說是難於登天,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等着秦暮語他們的道來。
由於是白天,唐勇已經回到瓶子裡,我拿着斷矛在附近撿了一些柴火,就在原地生火,拿着木棍在那裡鑽了半個多小時,連煙都沒冒,我開始懷疑這鑽木取火是騙小孩的。
放下木棍,又找來兩塊石頭,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別說是火了,就連煙我都沒看到。
沒有火,這可怎麼辦?
不經意間,我摸到了口袋中的火符咒,這下有火了!
符咒在空中繞了繞,唸了聲急急如律令,符咒就化成一團火焰。
看着熊熊燃燒的火焰,我笑了笑,拿着斷矛,走進叢林,在這種地方,應該有不少的小動物,野兔什麼的隨處可見。
半個小時之後,我在某個草地上,看到了一隻正在吃草的兔子。
手中斷矛狠狠扔出,用了斷矛這麼長時間,我早就練就了一身指哪打哪的節奏感,當即那兔子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斷矛刺穿。
把兔子用身上的匕首剝洗乾淨,又在旁邊的小溪中洗了洗匕首,就烤起了兔子。
這種生活我還是挺喜歡的,閒雲野鶴一般,無拘無束的,多自在。
吃了頓沒有調料的兔子肉,已經是上午10點了。
靠在樹叢旁邊,我又想起了那個夢,那個男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最主要的是,爲什麼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等等,一模一樣,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算了,還是先上去看看。
樹叢還算可以,沒一會我就爬了上去,踩了踩,發現這裡還能撐得住我的重量,就大膽走了過去,樹叢上,有一些東西,揹包,洛陽鏟,黑驢蹄子。
等等,這不都是盜墓用的東西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這裡還有一個盜墓賊?
撲面而來的腐臭打斷了我的思考,有腐臭的味道,應該是這些東西的主人從上面摔下來摔死了。
這可是懸崖底,之前我從上面摔下來完全是憑藉唐勇和幾個女鬼的保護才保下一條小命。
那個盜墓賊,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纔怪。
不遠處躺着一個屍體,穿着黃色外套,皮質黑褲子。
屍體已經腐爛,上面圍滿了蒼蠅蚊子什麼的。
一看到我,這些蚊子蒼蠅什麼的,全部衝了過來,野外的蚊子個頭可比家養的要大不少,我的身上立馬多出了不少的大包。
來到屍體面前,屍體趴在那裡,我用斷矛把屍體給挑開,露出一張狼狽不堪的臉。
我仔細一看,這張臉竟然和我一模一樣。
本能的後退兩部,腳下突然踩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一陣巨力傳遍全身,我渾身上下都充斥着疼痛,接着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多,唐勇在一旁看着我,還給我弄來水。
喝了水,身體好了許多。
我動了動,現在才下午5點,唐勇就這麼現身鐵定是會被陽氣所傷,我趕緊讓他回去。
我看了看旁邊的樹叢,夕陽映在樹叢上,美好,而又明媚。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莫名的感慨起來,我的身體,也應該近黃昏了吧,連續摔了2次,竟然沒死,真是萬幸。
似乎從一開始,我的運氣,就好的離譜,陰差陽錯的成爲陽間代理人,還有了一個閻王老婆。
看着遠處的夕陽,心中無限感慨。
身體的疼痛讓我沒力氣再去感慨,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除了一些摔傷,也沒有別的傷。
靠在樹叢旁邊,我的思緒又回到昏迷時的那個夢境。
夢境中,一個男人站在那裡,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是主動回頭,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笑容,我想要去掏斷矛,卻發現斷矛已經不知所蹤,而後,那個男人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衝我衝了過來。
看着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我竟然一時間忘了反抗。
匕首刺進身體,拔出來,帶着大片的血液。
腹部流出大片的血液,我捂着傷口,手中斷矛刺進男人的身體。
在斷矛刺進男人身體的一瞬間,我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眼前的景物開始動盪起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出現在原地,站在那裡,像之前那樣,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接着,拿着匕首就衝了過來,和上次一樣,匕首刺進我的胸口,接着我拿出斷矛刺進男人的胸膛,可是我的胸膛卻多出了一個血洞。
緊接着,眼前的景物再次開始動盪,男人又重新站在那裡。
接下來,一直重複寫剛剛的事情,男人的匕首可以傷害到我,可我卻怎麼也無法傷害到他,斷矛刺在他身上。我的身上卻多出了傷口。
我開始明白這個道理,接着就跑了出去。
男人拿着匕首在後面追,我在前面跑,前面出現一個懸崖。
我站在懸崖邊,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縱身一躍,接着就醒了過來。
夢中,男人爲什麼能夠傷害到我,而我的每一次進攻看似打在他身上,實際上卻是在傷害自己?
我看着旁邊的樹叢,或許,這一切都要在上去一次才能夠知道了。
我拿着斷矛和匕首,再次爬上了樹叢,屍體還是躺在那裡,旁邊的揹包洛陽鏟等東西落在那裡。
我走進看了看屍體,發現這男人雖然和我很像,但是卻有一個不同點,他的脖子上有一顆痣,而我卻沒有。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醫院,小蘇小雅,還有小星,都是被這個男人拐跑,沒想到他還是個盜墓賊,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麼要拐跑那麼多的女孩子?
而且根據那幾個女孩子的屍檢報告來看,並沒有受到侵犯,只是死的狀態太過難看了不少。
他爲什麼要拐跑幾個女孩子,沒有侵犯她們,也沒有挖出心臟之類的,這是爲什麼呢?
我坐在樹叢上,看着面前的屍體,犯了嘀咕。
這個男人,沒有作案動機啊。
揉了揉頭髮,從樹叢上站起,來到揹包旁邊,打來一看,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而且好像還沒有被使用,狼眼手電,壓縮餅乾,礦泉水,罐頭,登山繩索,該走的全部都有,而且數量都不少,就是沒有藥品。
我現在最缺的就是藥品,身體已經疼的快發瘋,止疼藥,我最缺止疼藥,安眠藥也行。
在樹叢上,發了一會狂,找來繩子,把男人的裝備給扔了下去,又把繩子藏在屍體的身上,把他放了下去。
這屍體,怎麼說也和我長得挺像,在世界上能夠遇到一個和自己長的這麼像的人,也不容易,既然他死在了這裡,我就做個好事,把他給埋了,曝屍荒野,那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才會有的下場,這個男人和真正的罪大惡極還有一段距離。
花了2個小時,才把男人給掩埋,我在原地生了火,又用白開水泡了壓縮餅乾,就這麼湊合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