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哀求,我被求得心軟,就說不走不走。
村長你這才放下心來。
靈風這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着不辦了,倒是心裡卻仍然惦記着這裡的安危。
村長又說了些好聽的,靈風這才答應留下來。
送走村長,簡單的休息一下,這一夜,啥都沒幹,竟找青蛙蟾蜍這些東西了。
下午的時候,秦暮語把我叫醒,說是青毛殭屍那邊出事了。
我連忙趕了過去,那青毛殭屍當初我並沒有讓張局長帶走,畢竟這玩意是害人的東西,到了警局指不定整出什麼事來。
來到村長家的地窖,也就是放青毛殭屍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片血跡,心裡不自主的浮現一絲危機。
一見到我們,村長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他的血淚史。
我聽了一下,這村長大概就是在說自己家養的一些家禽頻繁丟失,然後今早晨來後院看的時候,就看到了大片的血跡,進入地窖一看,這些家禽竟然被青毛殭屍給吃了,只剩下一些毛髮,其中包括村長養了8年的一條狗。
人對於狗的感覺我是能夠理解的,大學時候我養了一條狗,結果不在的時候,被我那幾個惡毒室友給燉了,氣的我當時就絕交搬出宿舍,直到現在還是老死不相往來。
安危村長几句,我們就來到了地窖,由於之前貼鎮屍符這小周突然變成青毛殭屍,導致我現在根本就不敢給他們用任何符咒。
老爺子看着面前的青毛殭屍,眼睛都放光,看着我,“小強啊,你是哪裡修來的福氣,竟然能夠碰上這種極品殭屍,幸好這殭屍是人爲形成的如果是自然形成怎麼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捉到。”
這老爺子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運氣好,這種運氣我寧願不要,我現在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話說回來,這殭屍如果真的是自然形成,別說是唐勇了,就是再來4個唐勇,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老爺子輕咳兩聲,再次開口,“即使是人爲形成的,也是極品,這要是帶回龍虎山,夠那幾個小子喝一壺的!小子,你這兩隻青毛殭屍借給我們龍虎山兩天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不行,先不說這屍體是警方要找的,但說這人爲形成,我們還要靠他們尋找那個死道士呢!”
老爺子也不在說話,算是默認了我的說法。
老爺子拿着白玉寶劍,在那青毛殭屍的身上過了癮,這才收手,貼上了一些符咒,又在周圍撒了糯米,黑狗血等東西,這纔算完。
回小周家的路上我就在想,上次那個道士被我們給傷了,現在應該躲在哪個山窪窪裡養傷,去醫院問問,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當天,我就去市裡,找到張局長,把事情跟他這麼一說,他就派人積極的配合,查找各個路口的監控。
和張局長說了這件事之後,我就回到了小周家,打算,問問靈風,能不能找到。
當我把事情一說,靈風搖搖頭,說不行,自己辦不到,自己這點修爲只夠找個魂魄,找個東西之類的,找普通人倒還可以,可是對方是道士,我們會的人家都會,反偵查能力,那就不要說了。
既然這傢伙做不到,我只有去找老爺子,可是老東西黑的要死,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我之前在他這裡吃過虧,無奈事情緊急,也只能忍痛割愛。
“前輩,能不能幫個忙。”我訕笑兩聲,來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諮詢費2萬一分鐘。”
說完就開始掐秒錶,我飛速把問題說完,剛好用了1分鐘,2萬就這麼打水漂了。
老爺子想想,“你說的這件事沒問題,可是這價錢,出山費我就沒收你,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給你打個八折好了,就收你50萬好了。”
50萬?
這老頭怎麼不去搶!那樣來的多塊!
“前輩,你看咱們都是老交情了,就在少一點,我和你徒弟靈風都一樣,都是給國家辦事的,哪來這麼多錢。”
於是乎,經過我一番討價還價,終於把價錢談到了30萬兩千八百三十三塊七。
談好了價格,老爺子就開始幹活,從青毛殭屍上割下一塊皮膚,放在羅盤上,轉了轉,這羅盤的指針就開始滴流滴流的轉着。
也不知道這白玉寶劍是什麼做的,刀槍不入的青毛殭屍竟然一下就被割下一塊皮膚好估摸着應該是和我的斷矛一樣,是一件神兵利器!
羅盤的指針最終指向正北方向,我們幾個立刻收拾東西,跟着羅盤去搜捕逃亡的道士。
一路向北,跨越了橫穿村子的那條支流,在300多裡之外的一座深山裡找到了半死不活的道士。
這道士被高飛一下紮在大腿上,搶到了動脈,竟然還能跑這麼遠,真不知道是有人幫他呢,還是有人幫他呢!
我們找到這個道士已經是第三天,三條的長途跋涉,讓我精疲力盡,再加上山路崎嶇,讓我只想罵人。
山洞裡,只有簡陋的一些生活用品,茅草鋪成的牀上,躺着一個人,蓬頭垢面,大腿上綁着紗布,還帶着血。
再看石頭桌子上的東西,帶血的紗布,一些藥品,一把剪刀,一些針線。
道士面色蒼白,嘴脣乾裂,我心想,這老東西不會死了吧,留着他還有用,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一模他的額頭,燙的驚人,我趕緊餵了一些水給他,有了水的滋潤,這老東西氣色好了一些。
找到了道士,我們有面臨了一個難題,怎麼把他給弄回去,從這裡回到村子需要3天,如果帶上他,最少也要5天,看這老東西的樣子,能撐過5天有點懸,這要是死在半道上,我們可就說不清了,先不說這說得清說不清的問題,就是青毛殭屍,就是一大難題。
最終我還是決定給張局長打電話,讓他派直升機來。
大約在下午的時候,直升機到達,醫護人員給道士打了抗生素,醫生說,幸好發現的及時,要是在耽誤一晚,這老傢伙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坐着直升機,我們來到了市人民醫院,由於之前的原因,我們幾個已經是醫院的VIP用戶,院長親自迎接,面子大的驚人。
第二天,這老傢伙就醒過來了,看着我們一臉驚恐。
高飛冷笑,“乖乖在這裡躺着,接受治療,否則,我不介意,在給你一刀。”
道士嚇得縮了縮頭,我在一旁憋笑,這個高飛,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猥瑣了。
又和道士說了幾句話,我們就輪流守夜,高飛上半夜,我下半夜,半天就靈風玄風。
在醫院休息了幾天,道士的傷也差不多全好了,我們就把他帶到了村子裡。
這地下陰涼不能夠處解決青毛殭屍,我們就把這兩隻青毛殭屍給脫了出來,放在陽光下暴曬一天。
次日,上午,豔陽高照。
我穿上杏黃道袍,那些桃木劍,上了法壇。
這九天玄書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解決陰陽煞的方法,也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法事,自然也是我。
穿上道袍,我感覺自己真正變成了一個道士,而不是一個混吃混喝的風水師,道士,以降魔除妖爲己任,而風水師,則是能騙一個是一個。
拿着匕首,在道士手指上放了一點血,就把這道士放在一旁。
手中夾着一張符咒,在燭火旁饒了繞,又將符咒放在道士的血上,符咒無火自燃,化成灰燼和血纏在一起。
將血淋在桃木劍上,桃木劍立刻發出紅色的光芒。
我拿着桃木劍,一步一步的來到小星和小周面前。
沉默許久,終於吐出急急如律令這幾個字,手中桃木劍瞬間刺進小星的胸膛。
小星發出一聲嘶吼,口中吐出一陣青煙,倒在地上。
如法炮製,我又來到小周面前,同樣,一劍刺進胸膛,小周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口中吐着青煙。
這陰陽煞終於是解決了。
我看着倒在面前的小星和小周,心中五味雜陳,我的任務完成了嗎,心裡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
我現在是一個道士,不能對邪惡心存仁慈。
見我不說話,老爺子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我笑笑,擡頭看着天空,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從一開始,你就盡心盡力,不義之財分文不取,收的那些也都是那些富豪,官員的錢。小強,你已經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了。”
或許是知道我仍然糾結於小星的事情,秦暮語拍拍我的肩膀。
我做到了嗎?
我擡頭看着天空,問世間何爲正何爲邪?
邪惡之人若心存善念,他就是正,正道人士若心存惡念,他就是邪。
那麼,我又是哪一種呢?
邪靈體,道士,身旁跟着數不清的妖怪,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