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周老闆家裡住了幾天,知道周亮的病痊癒,周老闆一高興又給我們加了20萬,而張局長對於這次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欣慰,想必一定是收了周老闆不少的好處。
周亮痊癒之後,我們就打算着去處理醫院的事情,還沒有動身就接到張局長的電話。
“小張啊,醫院又出事了。”
我這還沒有動身醫院就又出事了,還真是不讓人閒着。
還沒到醫院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妖氣!
我和高飛相視一眼。
“哎,小夥子,真不好意思,前面堵車了。”司機回頭看着我們。
“怎麼突然堵車了呢?”我看着遠處的那條車龍。
司機看了前面一眼,“好像是發生事故了。”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高飛臉色凝重的看着遠處的車龍。
司機臉上浮現一絲無奈,“沒有了,這條是去醫院的必經之路。”
必經之路上竟然出了事故,而且還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最起碼,不好收拾。
我看了看高飛,“司機師傅,這裡離醫院還有多遠啊?”
“還有4公里。”
我想了想,這4公里也不算遠,乾脆下車徒步好了,以我和高飛的腳程也就幾十分鐘的事。
“司機師傅,我們步行去就可以了,不用找了。”
我塞給司機50塊錢,就拉着高飛下了車,一路狂奔。
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那個事發地點,一輛紅色的跑車被一輛東風卡車給追尾了,柏油馬路上兩道漆黑的剎車線分外的刺目!
卡車橫躺在馬路中間,裡面的人不知是死是活,奇怪的是,那跑車卻是毫髮未傷,只是微微蹭掉了幾塊漆。
那熟悉的味道有些濃重起來,我和高飛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來到副駕駛的位置,衝裡面喊着,“寶貝,寶貝你沒事吧。”
副駕駛的位子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親愛的,人家沒事。”
聲音酥軟無力,只聽到聲音骨頭就酥了。
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一個長相妖媚的年輕女人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
這女人柔若無骨,膚若凝脂,走起路來腰一擺一擺的,一雙丹鳳眼像是喊着媚藥一般,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將視線移開。
女人一下車,那股熟悉的味道竟然不自覺的濃重幾分,我看到高飛的眉頭皺着。
“這女人是狐狸精。”高飛看着不遠處的女人,眼中射出一道異芒。
“我知道,這狐狸精看起來應該剛剛纔修煉出人形,你瞧走路都還沒脫離狐狸的騷樣。”
我指了指遠處的狐狸精。
狐狸精似乎是差距到有人在關注自己,立刻回頭,在看到我之後,眼中明顯放射出貪婪的光芒,而後在看到高飛之後,那貪婪瞬間轉化爲失望。
“走,去看看。”高飛拉了我的衣服,接着就徑直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女人在看到高飛之後臉上出現一絲懼怕,知道怕就好辦了。
我們來到女人的面前,“這位小姐你好。”
女人點頭,眼神中的懼怕卻是更加濃烈。
高飛冷哼一聲,給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就拉着旁邊正在和卡車司機說話的男人,“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男人摟着女人,“寶貝,看我怎麼讓他們賠償,給你買LV包包,好不好?”
女人一臉嬌媚看着男人,“親愛的,那你繼續,我先回家了。”
男人點頭,女人畏懼的看了看我們,隨後走進一間咖啡廳。
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看着面前的女人,我晃了晃杯子中的咖啡,“說吧,你是怎麼勾搭上那個男人的。”
女人沉默片刻,這纔開口,“我是一隻逐漸400年的狐妖,前幾天纔來到人世歷練,這男人對我很好,我就跟了他。”
高飛放下手中的咖啡,“這男人有家室吧,人妖歧途,你違背天道就是不對,破壞人家家庭六七不對。”
女人看着高飛,一臉的委屈,“我知道,可是除了他,我沒有任何認識的人,更何況我也沒有害他,還幫他奪下了一個大單子。”
這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做了壞事的妖怪,身上的妖氣雖然濃重但是也非常純淨,一般來說,那種做了壞事的妖怪身上的妖氣多多少少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而這個女人卻不一樣,身上的妖氣反而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讓你留在人世是歷練的,不是讓你勾搭男人的,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那個男人,如果你真心想在這裡生活,就找一份正經的工作,收起你那點小心思,看你的妖氣也沒有那種怪人的感覺,應該是剛剛來到這裡,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接下來的路,掌握在你手裡。好自爲之。”說完這些,我就拉着高飛起身離開。
“就這麼放過她,你就不怕她做壞事?”高飛看着我。
我笑笑,“要是做壞事,她早就做了,而且她的妖氣十分純淨,看得出來是個好妖怪,對於好妖怪我們應該積極的引導不是嗎?”
“故作深沉。”高飛甩給我四個字就轉身離開。
還不知道是誰故作深沉,剛剛在美女面前做出一副冰山總裁的樣子。
其實總得來說,現在的某些正道人士,見到妖怪就趕盡殺絕,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有多少好妖怪被逼走上絕路最終墜入萬丈深淵。
追上高飛,好不容易來到了醫院,地上一地的血,張局長早就在門口等着我們。
見到我們連忙向迎接親爹似的把我們迎接進去,“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我擺擺手,“路上遇到點小事情,對了,怎麼外面忙成這個樣子?”
張局長憂心忡忡的看了外面一眼,“還說呢,剛剛救護車過來,說是前面不遠處出了車禍,一輛跑車和卡車撞上了,說來也奇怪,這跑車上的人毫髮未傷,但是那卡車司機卻是受傷嚴重。”
看來,這應該是那個狐狸精幹的。
高飛看了我一眼,隨後問道,“張局長醫院出了什麼事情?”
一聽高飛這麼說,張局長這纔想起來正事,“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醫院又死人了,還是前兩天的那個。”
說着,張局長就打開了監控錄像,監控錄像中還是之前那樣,一個值班的小護士,一個穿着病服的男人,和小護士說了些什麼,小護士就跟着他一起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還是之前的景象,要不是那小護士不同,我還以爲是張局長把前幾天的錄像給我重放了。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辦,首先是那個男人,醫院裡並沒有那個男人,其次是他的目標,爲什麼要找小護士而不是其他的人。
我和高飛在醫院裡轉了一圈,又找到一些醫生護士問了些那兩名小護士的事情,發現在這兩個人身上並沒有什麼相同點。
“對了,小蘇和小雅這兩天都來了大姨媽。”
剛想回去身後的護士就叫住了我們。
都來了大姨媽?這是一個收穫。
“謝謝了。”
我道了謝這才離開。
重新回到院長辦公室,還沒等我說話,張局長就開口,“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喝了口水,“有一個相同點,兩個失蹤的小護士都來了大姨媽?”
張局長點頭,也沒有說話。
不過這個相同點倒是有些啼笑皆非,都來了大姨媽,這來大姨媽的女人可多了去了,這兇手難不成還有大姨媽控?
張局長想了想說,“前幾天法醫說,護士小蘇還是個chu女。”
chu女?大姨媽,我似乎有些頭緒了。
這兇手應該是要的童女,至於爲什麼要來大姨媽的童女就不得而知了。
“那現在失蹤的護士小雅呢?”
張局長看看我,“人還沒找到,所以結果還沒出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樓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我和高飛相視一眼便衝了出去,來到一樓,一羣人在那裡拼命的尖叫。
空氣中飄蕩着在熟悉不過的味道:屍臭!
我和高飛連忙衝了過去,這屍臭的源頭竟然是手術室。
手術室原本應該禁閉的大門此時敞開,醫生護士拼命的向外跑,我抓住一個正在逃竄的一聲,“裡面怎麼回事?”
那個醫生臉色灰白,極度恐懼的看着我,渾身都在顫抖,“詐,詐,詐屍了!”
詐屍?
我一聽連忙和高飛衝了進去,緊緊的把手術室的門關上。
手術檯上心脈記錄儀上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蹲在角落中啃食着什麼。
滿地都是鮮血,我掏出一張符,靜靜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這男人竟然在吃人!
他的手中抱着一條大腿,正在啃食,牙齒在骨頭上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男人看了我一眼,咯咯的笑着。
“笑你麻痹!”我反手就把符咒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男人頓時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
解決了男人,我就給張局長打了個電話,電話中的張局長很不相信這才短短几分鐘我們就把詐屍給解決了,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沒過一會,張局長就帶着一羣警察來到了這裡,看着待在角落裡仍保持回頭冷笑姿勢的屍體,一臉的驚喜。
“小張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張局長恨不得在我的臉上吧唧親一口。
我擺擺手,“張局長,這次詐屍的消息,可要封鎖,這要是穿出去,咱們市可就出名了!”
張局長摟着我的肩膀,“那是當然。”
隨後就讓幾個警察把那屍體給送到了太平間。
把男人送回太平間之後,張局長又派人封鎖了消息,陳院長一副看親爹的眼神看着我們,這件小插曲纔算結束。
今天的事故,我差不多可以得出結論,車禍發生的時候,那個狐狸精一定是用了點小動作,這才抱住了自己男人的性命,如果不是她,那車禍中死亡的就是那個中年男人。
雖說這個狐狸精是爲了救人,但是也因此害了一條人命。
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真是,作孽啊,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