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越走山路越是崎嶇,我和孟晨的衣服都被這山間的荊棘劃開了口子,高飛那小子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但是這傢伙行走的速度絲毫沒有改變,縱然荊棘在這傢伙的身上劃出道道血痕,這傢伙的臉色都沒有變化,就好像肉不是自己的似的。
看的我和孟晨微微側目,心說這個人真是強悍,我們是沒有辦法和這麼強悍的人抗衡了。山林中靜的異常,除了我們走路的聲音,竟然沒有別的聲響,靜的出奇,好像多了一股肅殺之氣,在這山林中濃郁無比,刺激的我身上都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女人的感應能力,自然是比我這個男人要強多了,當下就在我的耳邊說:“小強,我在這山林中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你說是不是兇屍發出來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這件事情我怎麼知道,你如果想要知道的話,應該過去問問前面的高飛,這傢伙的感應能力比我們可是強多了,你有沒有感覺到在這裡面行走,這股殺氣就越濃重麼?做好戰鬥準備吧,一會說不定我們會有一場空前血戰呢。”
孟晨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從揹包中摸出一把八一槓連同着一把手槍交到了我的手中,抽動了一下鼻子:“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那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早就在悄悄地跟着我們了,這次先不管所謂的兇屍,主要是把那個中年人做掉,告訴你個秘密,我們這裡不僅有狙擊手,還有火箭筒,只要是找到了地方,我就下令開火。”
我摸了摸鼻子,心說看來這次孟晨是下定決心了。連火箭筒這種東西都弄出來了,是志在必得,要把那個中年人殺了,把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
說來也怪不得人家孟晨心狠手辣,關鍵是那個中年人太猖狂了,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養屍的人是不少。高飛那小子也會養屍,不過你看看人家就是找的死屍,運用陣法給屍體增加陰氣與煞氣,那中年人則是不然直接運用活人,這樣子造出來的屍體殺傷力是有了,但是就是殺孽太深,註定這傢伙不得善終,這次倒在孟晨的手中也算是因果報應。
高飛在半山腰停了下來,目光閃動了幾下,身體這麼一晃動身上的陽火頓時恢復了過來,不過卻是不大旺盛忽明忽暗,我急忙上去扶住了高飛搖搖欲墜的身子,問了一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傢伙雖說身上的陽火恢復了,但是身體摸上去還是很冰涼,情況不是很好。
高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手指有些顫抖的指着前方:“你看,那人就在那個地方,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我在下面等你和我一起做事。”說着高飛輕輕推開我的手臂,晃晃蕩蕩的往山下走去。
我張了張嘴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這高人就已經走了下去。順着高飛指的地方我就看到了前面大約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茅草屋,很簡易的茅草屋,用樹葉枝條簡單搭起來,枝葉翠綠看來搭建的時間並不長。
孟晨看着一搖一晃走下去的高飛,口中讚道:“真是漢子。”
這個高飛確實是英雄好漢,我心中很是敬佩,但是現在我在想着那個高飛讓我做的是什麼事情?什麼事情能讓高飛這麼瘋狂?這傢伙這麼瘋狂,我如果猛然說不幫高飛做事了,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找我拼命,瞅這傢伙的架勢,如果真的要拼命地話,鐵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孟晨已經通過對講機告訴了這邊的事情,一百米的距離,在這些特種兵面前不算什麼,在這山林中有個十秒的衝鋒就能夠趕到。
但是裡面不光是有人,還有兇屍,距離太近萬一被兇屍發現了可就不得了了。孟晨一直在這邊等着。
爲了這次的行動孟晨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調集了三個狙擊小組。只要是那個中年人一露面,立刻尋找時間開火,這些人都已經在距離這裡二百米的地點隱秘好了,瞄準鏡都不斷的往這裡瞄着。
對講機中孟晨聽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人員各級各位,已經對這個地方完成了合圍,當下把對講機這麼一關,站起身來向着那茅草屋走去。
我槍支彈藥放在揹包裡面也衝過去看了看,這麼做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要把裡面的人引出來,給狙擊小組製作機會,那些人都是高手,據說資深的狙擊手只需要二點五秒鐘。
我們走近距離那茅草屋,不足五十米的時候,屋子裡面的人好像纔有感覺。中年人先前在孟晨的手中吃過虧,我先前的一顆子彈曾經擊中了這個的大腿,可能是怕我們再次動用槍支,中年人並沒有敢出現在我們面前,而是在屋子裡面哼哼了兩聲:“呵呵,你們過來的還真是不慢,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真是不簡單,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
我哼了一聲:“你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就要授首有何感想?”
這中年人聽到這話,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有槍,呵呵,沒有想到在槍支管制這麼嚴重的中國,你們竟然也能夠搞到槍。但是就算是有槍,你們現在也奈何不了我。”這中年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自信。
緊接着我就看到那茅草屋的木門發生晃動,一個身影從連走出來,是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全身上下泛着濃郁的陰煞之氣,面目猙獰,口中的牙齒少說也比先前長了兩釐米,縱橫交錯的佈滿口中,眼睛翻着幽幽紅光,張口發出一聲吼叫,踏步向着我們就衝殺了過來,濃郁的煞氣隨之向着我們蜂擁而來。
這傢伙的速度力量比屍煞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我心說其實這養屍術也有不少可取的地方,我甩出手中的長矛,向着那兇屍就刺了過去。
這傢伙竟然好像有點意識,竟然知道躲避我的攻擊。而且速度很快,眨眼的時間就躲了過去,隨之雙手向着我的腦袋擊打過來,一上來就是狠的,上來就想要我的腦袋開花。
聽着那拳頭與空氣劇烈摩擦產生的呼呼風聲,我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就在這個時候,斜刺刺的飛過來一個東西撞擊的這兇屍,竟然不由自主飛了十幾米,緊接着“轟”的一聲爆炸聲傳來!
我則是因爲被孟晨在一瞬間撲倒在地上,纔沒有受到波及,這火箭筒的威力實在是太大,方圓三十米竟然都受到了波及,樹木上面有些地方滿是彈片。
最主要的還是那具兇屍,這傢伙就在火箭筒的正前方,屬於是抱着火箭筒爆炸的,我和孟晨急忙扭頭看了看,發現這兇屍果然不同凡響,身體已經被那狂暴的彈片衝擊的七零八落,單憑着幾根骨頭竟然還能夠支撐柱身體,身上的煞氣被火藥轟擊的幾乎完全沒有了。那原本泛紅的眼珠在那彈片的衝擊下散落在地上,渾身上下的碎肉在這時候不斷地掉落在地上,血腥夾雜着濃郁的火藥氣味,迎面撲來。
這兇屍竟然還跳動着向着我們衝過來,不過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比人走路稍微快那麼一點點。身上的煞氣與怨氣都在那火藥的衝擊下快要湮滅。
我心說這種養屍術,如果運用到戰爭上面鐵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但是可惜的是這種事情竟然是運用到我們這些人的身上。
很輕鬆的躲過這東西的衝擊,手中的斷矛像是棒球棒,一下子就把這圓圓的頭顱打出去好幾米,這傢伙纔算是失去了支持的力道,骨頭碎裂垮在了地上。
孟晨看到這種情況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我還以爲這東西能有多厲害呢,在火箭筒的衝擊下不也是沒有絲毫優勢麼。”孟晨的語氣十分不屑,看這丫頭的意思,那火箭筒是準備自己留着了裝備自己這支特殊部隊。
我苦笑了一下,這些話也就是你說說吧,在這個國家能用這麼先進武器的人,恐怕就只有國家的人,有國家的支持,做起事情來自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放到普通人身上,除了那把刀過去面對面的肉搏,恐怕再也沒有了別的辦法。
中年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自己辛辛苦苦凝練而成的兇屍竟然就這麼倒在了對方的火箭筒下。當下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我作對?”
我抽動了一下鼻子說:“不是我們跟你作對,而是你跟我們作對,跟十幾億人作對,你說你還有勝利的可能麼?”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中年人好想立刻醒悟了:“你,你們竟然國家的人!”
這傢伙倒是很聰明竟然答對了,但是可惜的是沒有任何獎品,我從揹包裡面摸出槍對着前面的茅草屋就開始狂掃。有了這東西誰還會用刀子進去拼命呢。
這邊的槍聲一響就好像是進攻信號,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特種隊員,也立刻開槍向着這邊衝過來,黃橙橙的彈殼不斷地落在地上,就聽到子彈在茅草屋子裡面來回穿梭的聲音,狙擊手看到這這種情況倒是沒有動,還是在瞄準鏡中觀看着這邊的情況以防突發事件的發生。
茅草屋在這麼多子彈的衝擊之下,發出一聲響動轟然倒在地上,衆人手中的槍倒是沒有停下,嗒嗒的向着早就成爲一片廢墟的草叢射擊。
好像是子彈不要錢似的,我看到這種情況,急忙喝止住了這些人的行動:“好了,停下,子彈不要錢了是不?”這傢伙茅草屋都已經子彈轟擊的千瘡百孔,再打下去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衆人在茅草屋中沒有發下屍體,倒是發現了一個洞,幾個人急忙衝了進去。我急忙打量周圍,這傢伙來到這裡沒有幾天,而且茅草屋中出了兇屍就是自己,應該沒有挖洞穴,就算是有時間挖洞穴,想必也沒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