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只說了一句:“我是一個將軍,打探情況是斥候做的事情。”
聽到這話我也是苦笑不得,女鬼乾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話。
車子在街道上蜿蜒行駛,慢慢的向着郊區走去,在一個靠近郊區的村莊面前停下了車子。我心說這地方距離賓館都已經很遠了,女鬼是不是搞錯了?
唐勇都說女鬼的感應能力不錯,那東西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此時已經日暮西山,夜色悄悄降臨,女鬼在一個破落的院門前停了下來。指着裡面說:“那東西就在這裡面,我不敢進去。”
我運行陰眼看了看這院落的情況,周圍陰氣瀰漫,一片死氣沉沉,而且還升騰着一股怨氣。裡面果然有煞氣沖天的東西。
周圍的村民則是好奇的看着我這個外來人員,我遞了兩顆煙之後,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問了問這院落裡面原來住的是什麼人,怎麼會破敗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老爺子撇了撇嘴說了一聲晦氣,叼着煙離開了這裡。只剩下了我愣在場中,難道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忌諱,這些人不能說麼?
沒有一會一個老太太經過這裡,我問了同樣的問題,但是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和那個老頭一樣,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我急忙拉住了老太太,好不容易纔問了出了這個地方爲什麼閒置,說是這一戶人家的男主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殺了自己的妻兒,肢體什麼的流了一地。那個男人一直都沒有找到。
而且農村人都迷信的很,這個宅子裡面發生過兇殺案並不安全,所以人在這邊行走的時候,總是快速離開,如果是晚上的話,有些人甚至繞路也不想在這邊走。
我心說剛纔看些人看我的眼神怎麼不對勁呢,原來是因爲這個。老太太說了一聲造孽,拄着柺棍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村裡的小賣部買了點吃的,夜裡八點鐘的時候,我翻牆打算進去看看,誰想到這牆竟然沒有經受住我的重量,轟然倒塌激起了地上的一片塵埃。還引來了一羣狗叫。幾個臨近房子的人打開窗戶往這邊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把門一關回去看電視了。
我則是從那塊長到膝蓋的草叢中爬了起來。
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我才從草叢中爬起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房屋。
院落裡面雜草叢生,房屋什麼的修建的倒是還可以,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雨侵蝕沒有倒塌,只不過這房頂長滿了雜草。
吱吱呀呀的聲音猛然想起,我扭頭看了看,就發現院落中的壓水井竟然自己動了起來,清澈的地下水流了一地。我急忙運行陰眼看了看,就看到壓水機旁邊正站了一個女青年,身着一聲紅衣,手中再弄着壓水井,眼睛卻是在緊盯着我。
這傢伙眼睛翻紅,身上一股怨氣在看到我的時候竟然慢慢的升騰而起。而且那怨氣越來越盛,周圍的荒草被院落中中急劇彙集的陰氣吹拂的東搖西晃。
我張了張口還沒有等到說話,對方就吼叫着向着我衝了過來,那陰鬱的煞氣吹得我的入墜冰窖,這個人的怨氣真是濃重,想來也是,被自己的男人殺死,這股怨恨能小纔怪呢。
我身邊的女鬼看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縮在了我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這女鬼。
我從懷中摸出一道陽符擊打在這傢伙的臉上,頓時發出一股氣爆聲,這傢伙被陽符上面傳來的精純陽氣打得一個跟斗。幾乎是身體剛剛着地,就立刻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口中發出吼叫再次衝了過來,就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要把我生託活剝了才高興。
我這次沒有再和這個傢伙客氣直接放出了唐勇,有唐勇這個千年古魂在,這個傢伙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沒有兩下就被唐勇打倒在地,就算是被唐勇打壓到了地上,這傢伙的口中依然發出一陣陣的吼叫,好像很不服氣似的。
我看了看眼前這厲鬼怨氣沖天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放着佛經。這一招還是靈風當初教給我的。道家度化怨魂的經文太長而且晦暗不明,念起來十分不容易。
這兩年佛教音樂的興起,倒是給了靈風很大的方便。
在佛經的度化之下,我就看到一絲絲濃郁的灰黑的煞氣從這女鬼的身體中脫離,這女鬼那原本有些泛紅的眼睛也慢慢的由紅轉白。最終這厲鬼的怨氣全部消磨乾淨,唐勇才把這傢伙放開。
我盯着這女鬼問了一聲,爲什麼要殺那個男人。女鬼現在倒是什麼都說,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也是這裡的男主人。當年就是因爲一點小事,竟然惱羞成怒,殺了自己和兒子,女鬼氣憤難當決心要找自己的丈夫報仇,所以纔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女鬼猛然感覺到自己丈夫的氣息,當下就來到酒店,幻化成服務小姐,在牀上用自己的怨氣煞死了男子。
現在既然大錯已經鑄成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我把女鬼收了起來,連夜離開了這裡。
孟晨的手中終於沒有了難以處理的事件,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剛把帶回來的酥肉扔給諦聽,周小蠻這個小巫婆就來到了這裡,見面之後沒有二話,就是有事情找我幫忙。我問過周小蠻,像你這麼好的條件,又是學校的的老師,找個好人家嫁了不好麼?爲什麼偏偏要做這種事情。周小蠻當時就說了一句話,命裡註定這輩子不能奉神,就只能抓鬼。
周小蠻說這次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幫助鄉下的村民處理一件事情,酬勞十萬已經到賬。
我心說現在的農村人怎麼這麼富裕了,十萬塊錢請人過來做法?
仔細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這裡一個老闆的祖墳出了些問題,想讓我們過去看看。
我當時就表示不會做,抓鬼什麼的我倒是還可以做做,但是動人祖墳這種風水問題,我雖說知道一些,但是還不怎麼敢在人前賣弄。
周小蠻說遷墳的時候挖出了個別的棺材,裡面裝了一個身着古裝的小孩子,而且那小孩子的屍身沒有腐爛。見到的人都在這幾天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都走了黴運,都在說是小孩子的屍身出了問題。我們這次去就是去看那屍身的,並不是調節風水。
周小蠻說事成只會那得到的佣金我們一分二。我這次微微點頭問道那個地方在哪裡?
周小蠻說出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眼睛頓時就是一亮,距離陳青村子不遠。我心說這次過去興許能夠順便把陳青祖墳的事情辦了。
我準備了一些東西幾乎是當天就到了那裡,一回到鄉村的陳青好像解開套子的野馬,在田野中縱橫馳奔。
告訴陳青父親明天開始遷祖墳,讓陳青父親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
周小蠻說,你不是不知道風水之事麼?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再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功課,在《九天玄書》中找到了遷墳的辦法。
這片墳地裡面埋了陳青們家好幾代人了,不可能全部遷走。所以只是遷走祖墳,遷走祖墳之後我在幫忙再布個陣法,弄一個什麼風水局。
一個小時之後,那棺木就露了出來,那棺木上的黑漆都已經掉光了。小夥子們用繩索把棺木套上。
那棺木被腐蝕多年,我還以爲會很輕呢,但是八九個小夥子弄得臉紅脖子粗的,這棺木竟然紋絲不動。周小蠻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奇怪,那些小夥子也看出了這件事情不同尋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爲首的一個小夥子說道:“先生,這棺木拉不動啊。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拽着似的。”
這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後從揹包裡面抓出一把土,灑到了棺木上面。說來也是奇怪,那土撒到棺木上之後,那些小夥子竟然能夠拉動棺木了,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拉了上來。
“那個墳頭土,陰陽風水師這一行必備的東西之一。棺木在地下沉積多年,重見天日自是怨氣沖天,這墳頭土則是祭拜亡靈,穩定棺木的煞氣。”我給陳青解釋着說道。
囑咐那幾個人把棺木弄好,上面還搭了個棚子。白天陽氣最重,這棺木如果接觸到了陽光,陳青家日後就會有大麻煩。
新埋葬的那處風水,我先前早就看好了。墓坑已經挖好了,把棺木放進去,填好了土。我口中唸叨了幾句咒語,從揹包裡面摸出一把紙錢隨手一揚。讓別人奇怪的是,這些紙錢並沒有被風吹得四散飛揚,而是有規律的向着陳青家老墳飛去。落地之後呈一條直線,而且紙錢之間的距離也一樣,就好像有人特異丈量過的。
就在陳青嘖嘖稱奇的時候,我喊了一句:“陳青,你過來一下。”陳青現在已經被我的手段折服了顛顛的小跑過去,問道:“師父有什麼事情麼?”
我指着頭上的一張紙錢:“把這個紙錢點着。”
陳青依言掏出火柴,點着了頭上的紙錢,這火苗就好像是會傳染似的,轟的一聲,這一條線上的紙錢全部無火自燃,化成了灰燼。陳青嚇得差點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移花接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事情罷了。”我呵呵笑了兩聲,“來,把東西都收拾一下吧,這裡沒有事情了。”
陳青被這我的手段弄得心裡直癢癢,回去之後就捧着郭璞所著的《葬書》看了起來。這《葬經》是一部專門叫人怎麼選擇葬地的術書。
什麼叫做風水呢?《葬經》中寫道:“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也就是說,生氣隨着風吹而四散,遇到水就停止了,古人想方設法使生氣不流散,讓生氣行進而能夠終止,這就是風水了。
陳青祖墳的事情做完,周小蠻對我可以說是刮目相看,忙拉着我去鄰村看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