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有十幾米,孟晨就拉住了我,從地上撿到了一片衣服碎片:“這個衣服就是那個女屍身上的,而且看這個刮痕很新,看樣子像是剛剛留下來的。”
看樣子我們追擊的方向並沒有錯,當下繼續想着前面走去。我雖然不是追蹤的高手,但是也能夠看出前面的草叢有過踩踏的痕跡。帶着孟晨急忙追了上去,孟晨這丫頭走了幾步山路就已經有些扛不住了。直想停下休息休息。
我暗說一聲麻煩,坐在了一邊,口中嘟囔了一聲:“我說大小姐,等你的精神恢復了,那些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就這個體質還是專業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真是讓我十分無語。
孟晨自然能夠聽出我的言外之意,抽動了一下鼻子:“我們要對付的是那種不知道疲倦的殺人工具,在追擊的途中,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這丫頭的話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我們會累但是那些行屍可是不會,那些東西都是不知道疲倦的。
孟晨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水抱着餅乾就啃了起來:“小強,你也不要擔心追蹤不到,那些東西既然回到這裡,這裡鐵定有吸引這些東西的地方。我們總會找到的。”
我雖然對孟晨的作爲不怎麼欣賞,但是這丫頭說的倒是沒錯。就在我打算催促着丫頭快一點的時候,眼睛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發現那邊的草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招呼了孟晨一聲過去看看,我緊緊的攥着手中的斷矛跟了上去,看到了一個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的人形物體正趴在草叢裡面好像噬咬着什麼東西,雙手上面滿是血腥。感應能力倒是很敏銳,我們剛剛邁動了幾下腳步,那東西竟然就回過頭來,滿臉鮮血,正用戒備的目光看着我們。是一個女人,全身赤裸的女人。手中正抱着一隻啃食了一半的野兔子。看到我們的時候,目光兇狠,口中發出一聲吼叫。
孟晨看到這種情況嚥了一口唾沫,手中的槍都拔了出來。對準了那姑娘就打算開槍。被我伸手製止住了:“冷靜一點,這人不是屍煞。”目露兇光口中發出陣陣低吼,並不是想要進攻,更像是在宣示這裡是自己的領土。看這人的生活習性,竟然有些像是狼。難道是個狼人麼?我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笑容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帶着孟晨離開了這裡。
孟晨臨走的時候還看了那個姑娘一眼:“小強,你說這是狼人麼?”
“應該是的。”我點頭說道。聽到這話孟晨這丫頭,母愛光輝氾濫,非要把這姑娘帶回去,讓她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當時就說了一句話:“我說大小姐,就算是這樣我們也要等到出了這山谷再說,在這山裡面,人家可是比你更加會照顧自己。”
孟晨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話。問了我一句狼人是怎麼來的,爲什麼狼不把小孩吃了,而是選擇撫養呢?
我心說這種事情你應該問動物專家趙忠祥老師,我怎麼會知道。但是我卻是聽到過一些關於狼人的傳說,農民幹活的時候,把襁褓中的嬰兒放到地頭,狼有時候就會把這小孩叼走,但是放在狼窩之後,小孩身上沾惹了小狼的氣息,這狼就會分辨不出哪個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纔會將這孩子撫養成人,至於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咱就不知道了。
孟晨正在對這姑娘的際遇表示唏噓,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狼嚎的聲音,好像是報警的信號,那姑娘把野兔扔下,急忙衝了過去。
我們小心的跟過去看了看,就發現五六匹狼正圍着一個人發狂的吼叫,那個人口中咬着一匹狼的脖子,狼劇烈的抖動了幾下身體,最終不動了。
我看到那個人樣子的時候,發現就是消失的屍體之一。血腥激起了狼的兇性,這些狼不管你是人是鬼,也不管你的實力多麼強大,張口就想着屍煞咬去,在屍煞的身上不斷的撕咬着,屍煞的身上已經有不少的血肉被撕咬了下來,那個姑娘直接就跳到了屍煞的頭上,抱着腦袋就開始咬了起來。
但是屍煞不愧是屍煞,面對東北虎或者是熊瞎子或許沒有反抗的餘地,但是面對這些狼還是有很大殺傷力的,有兩匹狼已經被屍煞的雙手穿透了腹部,腸子什麼的流了一地,但是嘴巴還是咬住了屍煞的胳膊到到死都沒有放口。
那個姑娘被屍煞甩了下來,撞擊到樹木上纔算是停下里,腹部被屍煞咬了一個傷口,鮮血正不斷的泊泊流出,屍煞這一甩的力量可是不小,姑娘倒在地上,口中都露出了血沫,張口不停的發出低吼,我手中的斷矛瞬間飛出,刺透了那傢伙的脖頸,這屍煞口中發出一聲吼叫倒在了地上。我走過去打算把斷矛拔出來的時候,原本倒地的屍煞竟然瞬間跳了起來,掛着狼頭的肩膀向着我的胸口就戳了過來。
“鐺”的一聲脆響,八卦鏡幫我擋住了這一擊,我也瞬間反應過來,一手抓住斷矛,用盡力量在這傢伙的腦袋上面一攪動,傷口頓時擴大,頭幾乎都快掉下來了,我甚至都看到了脖頸處的血管和氣管。這東西的那戳過來的一雙手終於停了下來倒在了地上。並沒有升騰的陰氣從這傢伙的腦袋噴出,倒是從裡面爬出了一條渾身血紅的小蛇,昂頭吐信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竟然有人性化的表情,憤怒,仇恨!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傢伙的樣子,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槍響,震得我耳膜生疼。孟晨這丫頭的槍法不錯,小蛇的腦袋頓時被打爆。紅中帶紫的血液流了出來,我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這種冒紫血的蛇,我還真是沒有看到過。“孟大小姐,你這一槍好像打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我調笑了一聲,順手撫摸了一下胸口的八卦鏡,這東西已經救過我好幾次了。這東西竟然不是陰氣操縱的,用斷矛刺破咽喉卸除陰氣這一招不太管用了。下一次在看到這人要注意一點。
“還不快點過來救人。”孟晨沒有功夫跟我調笑,急忙扶起了那倒在樹下的姑娘。這種傷勢也很容易處理,撒上糯米沒有任何效果,看來沒有屍毒。撒了一下止血藥,之後用紗布把傷口包住。給這姑娘吃了兩顆消炎藥。
這姑娘醒的倒是很快,看到我們的時候眼中滿是戒備的神情,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裡。我和孟晨對視一眼苦笑了一聲離開了這裡。
趁着現在是白天繼續向着前面走去,在經過一個腹地的時候,看到了有宿營的痕跡,不過菸灰都已經被早上山林中的霧氣打溼,我們走了幾步,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摸索着過去看了看,就看到地上滿是支離破碎的屍體,簡單查了查人頭,一共有四個人,對照了一下圖片,其中三個人是昨天晚上醫院逃出來的屍體,還有一個陌生人。好像就是在這裡宿營的,我眼睛轉動了一下,推想了一下事情的大體經過,或許是有人進入後山,觸碰到了什麼東西,這些屍體是回來守護的。這件事情說起來十分奇怪,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
“小心一點吧,我感覺這個地方或許有盜墓賊存在,而且還是那種很兇狠的盜墓賊。”我囑咐了孟晨一聲。
孟晨奇怪了:“你怎麼能夠肯定這裡有盜墓賊呢?”
我呵呵一笑:“你先前不是說這個地方或許有什麼古人的墓穴麼?我就是這麼猜想的,要不然你說爲什麼有人會在這裡宿營,而且還配備了武器。”
孟晨無言以對,知道我說的有道理。我們小心的按照痕跡跟蹤,知道了有盜墓賊在這裡,孟晨可不敢託大,用衛星電話報告了自己的位置,以及可能遇到的麻煩,我則是看着地方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屍體抽動了一下鼻子暗說這些人下手真夠狠的。
摸索出手槍上了子彈,我可沒有興趣和這種人打什麼白刃戰。一看到這些人來一個當場擊斃,這樣子多痛快。
醫院裡面跑出來的屍體都已經毀了四具了,就剩下了一具女性屍體。孟晨現在擔心的不是那女性屍體了,而是那些盜墓賊那些傢伙,可是地地道道的文物販子,如果真的被這些人盜開了墓穴,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所以這次不用我催促,孟晨就已經走的很快了,我們在路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而且我們兩個人還都不會斷風水,判定不了墓穴在什麼地方。
行走的時候倒是在路旁發現了幾個洛陽鏟弄出來的圓形孔洞,只有一米深。這些傢伙實在測試墓道。
走了沒有五分鐘,就看到前面人影戳戳,拉了孟晨一下小心的潛藏在草叢中,發現前面有七八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壯漢。肩膀上扛着洛陽鏟,正在交談着事情。
一個青年用洛陽鏟挖了挖大約有一米深,被一箇中年人叫住了,很專業的弄了點土在鼻子間聞了聞,擺手讓這個人停下,又把土弄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做出了決定:“就是這個地方了!動手挖,墓道大約在距離這裡兩米左右。”
我心說這個人還真是專業,看看土的顏色和聞聞土的味道就能判定這墓穴的位置,實在是很不簡單。孟晨抽動了一下鼻子頗有些可惜:“有這一手絕活,不想着報效國家,竟然做這種事情,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