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對這小蟲子更加忌憚了,屍煞殭屍什麼東西都還好說,那個東西畢竟是看得見摸得着的,這小蟲子實在是太小了。在你睡覺的時候,順着你的鼻孔鑽進去,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迴天無力。
吳峰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尋找師父的本命蠱,現在既然找到了。那麼在這裡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問了問吳峰,就不想要冰魄了麼?
吳峰盯着那滿是山梢的溶洞,苦笑一聲,說他還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有六成可能的話,這小子或許還會試一試,但是現在別說是六成,三成可能都沒有。
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把筆記本交給了村長,告訴了那裡面的東西,而且囑咐這些人儘快遷走,而且那些毒氣彈也要儘快的運走。
村長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當下就表示自己會跟邊防兵協商這件事情。
我們並沒有再回去和邊防軍打招呼就這麼離開了這裡,在歸去的途中倒是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是遇到幾隻不長眼的小動物。出了山林我們和吳峰就分道揚鑣,吳峰要去尋找滋補靈魂的東西,我和靈風則是去尋找*妍,這個丫頭神出鬼沒的想要找到還真是不容易。
靈風這小子從揹包中摸出銀器,笑呵呵的樂了半天。現在正在想着要去什麼地方兌換成現金。我本來是打算和靈風去的,但是這個時候,孟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讓我過去看看。自從接了那個證件之後,孟晨這傢伙就經常有事找我,我心說朗朗乾坤的,什麼地方經常發生怪事?
我本來打算拉着靈風一起去的,誰知道這個小子的腦袋搖的和波浪鼓一樣。“小強你這是叫我去自投羅網麼?我帶着種東西能在市區裡面行走麼?”
靈風說的還真是不錯,他如果帶着這種東西進去,鐵定會被判個盜竊文物罪,到時候靈風這小子哭都沒處哭去。
既然這小子不能去,我就只有自己去了。好在事情發生的地方距離我們這裡也不算遠。大約傍晚的時候纔到那個地方,孟晨則是早早得到了消息,正在車站等我。
我坐在車子上還沒有等到說話,孟晨就給我一個檔案袋,面色陰沉的丟下一句:“看熟資料。”
我心說這姑娘是怎麼了,抽動了一下鼻子打開了檔案袋。裡面是一疊照片,死者有男有女,足有五個人。我仔細的看了看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十分自然,而且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口,這算是什麼資料?一點可以參考的地方我都沒有看到。
“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我詫異的問了一句。只是一些照片,我也沒有去看過屍體,還真是搞不明白。
“這些人是一隻考古隊的幾個年輕成員,再去一個山村考察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麼神秘的死了,發現屍體的地方是距離山村十幾裡的公路旁邊。但是我們在鄉間道路上也沒有發現任何託運的痕跡,實在是十分奇怪,所以才讓我們過來看看。”孟晨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想先看看屍體。”只有看過屍體,才能夠知道死者是因爲什麼而死,怎麼死的。聽到這話,孟晨倒是沒有任何異議,帶着我去了停屍間,因爲屍體運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都已經凍了起來,我查看了一具赤裸的男性屍體,這男子嘴角的微笑還帶着,身上確實沒有看到什麼傷痕,這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死亡原因上面只有兩個字不詳。我抽動了一下鼻子。
“這屍體我也都已經檢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就是因爲沒有值得懷疑的這件事情才感覺十分奇怪。”孟晨嘆了一口氣。
我詢問了一下這些死者探查村莊的具體地點。是臨近山區一個名叫連溪村的地方,好像是從古籍上面得到了消息,說的某個歷史名人的墓地在那個地方,所以纔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至於是什麼人的墓地,我們都不得而知。這不是我們應該處理的事情,我們的任務是尋找這些人死亡的原因。
在屍體上我根本就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思來想去我和孟晨的意見終於達成了一致,想要去那個村子看看。
現在已經是夜裡,我和孟晨原本是打算第二天早上去的,但是夜裡十一點鐘的時候,孟晨就打電話,把我叫醒了。說停屍間裡面的屍體不見了。
停屍間的屍體怎麼會不見了呢?我撓了撓頭腦袋,那些屍體沒有被屍煞噬咬過的痕跡,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會變成屍煞。而且據說還有人看到了。
孟晨的臉上帶着少見的凝重,在車上就把事情跟我說了一遍:“屍體就這麼詭異的不見了,並不像是變成了屍煞,因爲在途中碰到了人,那人並沒有受到攻擊。”
我眼睛轉動了一下,難道是運用什麼特別的手段控制了屍體麼?孟晨的電話再次響起,這傢伙的目光變得更加凝重,掛斷了電話,調整車子向着別處跑去。
“怎麼了?”我好奇之下問了一句,孟晨嘆了一口氣:“剛纔那些屍體搶了一輛車子,現在正開着車子向着連溪村形勢,在馬路上橫衝直撞,已經撞傷了不少人。”
不用問我也知道孟晨這傢伙是想直接過去,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在公路的旁邊看到了一輛撞得不成樣子的汽車。前保險槓已經掉了下來,引擎蓋和擋風玻璃上面有不少的血跡,周圍有兩個警車早就已經到了到這裡,在這裡佈下了警戒線,有些警察則是在旁邊搜索着痕跡。
那幾個人早就已經不見了,但是地面上卻是沒有看到任何行走的痕跡,這讓這些警察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查看了一下車子,發現車子的座椅下面有一些溼潤,應該是那些屍體身上的冰花融化弄溼了這裡。聽說這裡已經距離連溪村不遠了,我們孟晨向着村子裡面查看了一下。
凌晨的山村十分寧靜,遠遠看去就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屋子,整個村子現在連聲狗叫都聽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不如我們等到清晨在過去看看。”孟晨瞅着黑洞洞的山村,嘆了一口氣,現在進去找不到那幾具屍體還好,怕的就是在裡面尋找的時候,會突然遇到那些死屍的進攻如果被攻擊到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我點頭表示了同意,我當初探查屍體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發現煞氣,那些東西應該不會起屍。但是偏偏就出了這樣的怪事,我還真是有些搞不明白。
我們兩個人在外面等了大約三個小時,看到旭日東昇,村中的公雞已經開始叫,村子裡面冒出些炊煙的時候,我和孟晨才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腿向着村子裡面走去。
摸出那幾個人生前的照片問問村子裡面的人,有沒有看到過這個人?這些村民還真是仔細的看了看,說是有點印象,前幾天確實有幾個青年來到這裡問過我們這村子後面的山是不是叫橋燕山,還問進山的道路。
“這橋燕山,可是不得了,是我們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兇山,山林的裡面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爲裡面邪性的狠。曾經有人進去過,第二天就屍體就被扔到了村口,身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的不成樣子。實在是太慘了。”村民感嘆了一聲。
“不過那些青年好像有高深的文化,對於我們這些神三鬼四的事情沒有相信,而是從懷中摸出手槍,對我們說有這東西在手什麼東西都不怕。說着這些人把證件拿出來,我才知道都是國家的人。”村民抽動了一下鼻子,說看到那些人把槍掏出來的時候,可是把這傢伙給嚇壞了,還以爲是什麼犯罪分子呢,正想着如何鬥智鬥勇把這些不法分子打倒,替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國家的人。
聽這個村民的意思,好像還十分遺憾。我呵呵笑了兩聲,讓這大哥繼續說下去。
接下去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事情了,既然人家非要進山,而且又有手槍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在手,就把上山的路徑告訴那那幾個人了。不過現在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那幾個人到校在都還沒有出來。
這些土生土長的村民對於橋燕山,可是從骨子就感覺到敬畏,村民狩獵的時候從來沒有進過去,就算是看到裡面有不少的好東西。但是就是不敢,聽說那是山神爺爺的東西,貿然進去打獵,會惹得山神爺爺不高興的。
這不過是老一輩口口相傳的禁忌,但是經過那場大運動,打倒一些牛鬼蛇神之後。村民們對橋燕山就不是那麼畏懼了,聽說當年就有不少的紅衛兵拿着紅纓槍肆無忌憚的走進去,但是過了兩天的時間,就看到只有少數幾個人失魂落魄的從山下走了下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那些人去什麼地方了。那些人都是沉默不語,看樣子好像是被山裡面的事情嚇壞了。回去之後這些人就這麼木訥的坐在牀上。第二天清晨就直挺挺的死了,嘴角還帶着一絲奇怪的笑容,說起來這件事情就十分恐怖。
自此那個後山幾乎沒有人敢去,村民們也都閉口不談。“我說孩子,那五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能夠從山上下來,看來一定是出事了,聽大叔一句勸,不要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表面上倒是答應了下來,旁敲側擊之下得到了進山的路徑。打算帶着孟晨小心的無聲無息的摸上去。
橋燕山這個山並不是特別高大,最高峰也就只有七八百米左右,只是連接着的山頭不小,這麼一看上去,方圓數十公里都是山地。
山林的外圍倒是有開闢出來的路徑,但是越往裡面走道路約窄,最終消失不見了。山風攜帶着淡淡的花草清香迎面撲來,冰冷的感覺傳遍全身。我運行陰眼看了看這橋燕山,霧氣騰騰其中還隱藏着極大的煞氣,我小心的囑咐一下孟晨要小心。小心的向着前面走去。
山林中滿是沉積沉積下來的落葉,快達到膝蓋的雜草。在路上我們還看到了一些動物的屍骨,只剩下零碎的骨頭,血肉什麼的則是消失不見了。
孟晨看到這種情況皺了皺眉頭,急忙跟在我的身邊,生怕把我跟丟了。我手中的斷矛攥的緊緊的,雙眼四下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