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鐵了心想要跟我唱反調,看孫珊的樣子,好像我會害這些人似的。我翻了翻眼睛說道:“孫警官那是對付殭屍好麼?我們這次對付的不過是低級的行屍,如果放到古代,這東西只要是一刀把腦袋砍掉,泄出裡面的陰氣就完事了。現代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那些士兵都摸了摸腰間的軍刀,反正他們也被屍煞抓過,而且現在還知道了解屍毒的辦法,就算是真的被那東西抓一下,自己只要是用軍刀把對方的咽喉割開,也算是完成任務,大不了事後自己再尋找一些蛇罷了。
看到這些人的眼前,我就知道這些人的打算,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可不要心存僥倖心理,上去跟那屍煞拼刺刀,上次屍煞抓的是你的手臂,但是這次很有可能就是脖子。你們這些人的槍法都不錯,只要是打斷了關節,那屍煞就是任人宰割的一團爛肉。”
軍官對手下士兵的瞭解,自然要多過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頓時喝了一句:“張先生的話你們聽到沒有。”
這些士兵頓時挺起胸膛,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發出來:“聽到了!”那些士兵出去做事了,軍官被我留在了這裡。
我打算進去看看,不管是不是那個山洞出了問題,這個地方我都應該去看看。
孫珊這丫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想要跟着我一起去。我勸阻了一陣也沒有用,只有任由孫珊這丫頭跟着,孫珊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手槍說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的射擊成績在警校可是十分優秀。”
聽到這話我反而距離孫珊更遠了一點問道:“孫警官,您警校畢業多長時間了?”
“兩年半?怎麼了?”孫珊瞧出了我的臉色不太對勁,有些探尋意味的問道。
“哦,那麼您最近開槍是什麼時候?”我又問了一句。孫珊臉色一紅,說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總歸我的槍法比你好就行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也不像是八九十年代的社會一樣,那麼動盪不安。有些警察做了二十年,都沒有放過槍,孫珊這丫頭估計也是。
我身後跟的兩個士兵,聽到這話都笑了一下,這兩個人是那個連長讓我留下來的,這兩個人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有這兩個人在我信心倍增,手中的槍不管是對屍煞,還是對野獸都是有很大的殺傷力。而且這些士兵常年在中俄邊境對付一些恐怖武裝,戰事素養比孫珊這丫頭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周圍除了夜風吹動枝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就剩下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火把我們是沒有點,因爲那樣會暴露我們的位置。更加容易遭到野獸的攻擊。
反正這些人的身上都有夜視儀,在黑夜中行走就好像是在白天一樣。當然了我從那死屍上面也摸了一個。
我深深地方都沒有去,直接向着那個墓穴走出。雖然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路徑我倒是還記得很清楚。
那兩個士兵則是在注意着我們的周圍,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用狙擊槍瞄一陣,我倒是沒有責怪這些人太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在我們的周圍還不知道有多少屍煞盯着呢。
山風夾雜着一股血腥味飄來,我吸了一口,這血腥氣聞起來很是新鮮,那人好像剛死了不久,我招呼了一聲,加快速度向着墓穴走去。
行走之間我猛然聞到了一股腥臭之氣,瞳孔頓時收縮,暗叫不好,扭頭正好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從樹幹旁邊閃身出來,直直的向着孫珊撲過來。
這傢伙的嘴巴都已經開到了耳朵根,就高箱掛着奇怪的笑容。大口一張向着孫珊就下口。
孫珊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壞了,反應倒是不慢,手中的槍頓時打出,槍法還不錯,打中了心臟,但是打中心臟對這屍煞沒有效果。
孫珊一槍沒有效果,第二槍的時間已經不夠了。還是我反應快,手中的斷矛直接擲出去,正中屍煞的眉心,屍煞口中發出“哦嗚”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渾身還在不斷的抽搐。
我走過去把斷矛拔出來,帶出一些黏糊糊的腦漿,看的我十分噁心。那兩個士兵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爲這兩個人看到這東西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打算開槍卻是怕打中孫珊,這麼一猶豫,時間就錯過了。
我倒是沒有責怪這些人,遠距離狙擊這些東西,和近距離射殺感覺是不一樣的。現在山林之中不知道什麼地方還有屍煞,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不敢讓孫珊回去,把佛珠塞到孫珊的手中說道:“把這東西帶上,一般的髒東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孫珊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剛纔謝謝你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孫珊不要客氣,“我們繼續往前走。”招呼了一聲,繼續往前面走去。
越往前面走,血腥味越大,我眼睛四下的看了看,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走着走着,後面的士兵猛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張,張先生,我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
聽到這話我笑了,我們的眼睛上都帶着夜視儀呢,想要知道腳下是什麼東西,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麼。我倒是很理解這士兵的心情,第一次看到奇怪的東西,心裡總是抗拒。怕這麼一低頭看到的正好是一個詭異的笑臉。
我低頭看了一下,這士兵腳下踩的竟然是一個人,脖頸處有兩個血洞,正在嗒嗒的滴着鮮血,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渾身肌肉僵硬。
“下來吧,不過是一具屍體,有什麼可怕的。”我哼了一聲拉着這士兵從屍體上下來,心中暗說讓你們這些人是來保護我的,現在卻是變成我保護這些人了。
士兵聽到只是一具屍體,神色一穩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好奇的低下頭看了看,看到脖頸處的兩個血洞的時候,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我倒是沒有在意,從口袋中摸出一張三昧真火符,燒了眼前的這具屍體,免得這傢伙屍毒攻心變成屍煞。
我們繼續向着裡面走,到了墓穴口,看到了這裡果然有爆炸的痕跡,還有人的腳印,從地上,這兩個士兵還找到了一個彈頭,拿捏在手中說道:“看樣子像是自己裝的散彈。是什麼人打開了墓穴呢?”
“這個還用得着問,自然是盜墓賊了。”我翻了翻眼睛說道,這個墓穴既然官方得到了消息,非官方自然也有自己的門路。
我們從周圍又找到了兩具屍體,還有幾具支離破碎的屍煞身體,我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那些盜墓賊有些準備,竟然能夠搞死這力大無窮的屍煞。”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盜墓賊,現在在墓穴之中了?”孫珊驚奇的問道,“這下面少說也有幾十具屍煞,那些傢伙能夠對付的了麼?”
現在不是關心那些傢伙能不能對付得了的問題,而是進去看看那些人在搞什麼名堂。進入墓穴的可不只有一個人,我看了看孫珊,又看了看那兩個士兵說道:“你們先到樹上躲避一下,看到從這個墓穴裡面有人鑽出來,就給我一槍爆頭。”深夜進入這墓穴之中的人,絕對不是善類。這些當兵如果想要捉拿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就夠了。
孫珊這個丫頭跟着我就是一個累贅,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一個人下去看看。探頭在墓穴之中,頓時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這墓穴比我先前看到的竟然還兇了不少!
我沒有絲毫猶豫,跳了下去,下面的墓道里面都是一些斷肢殘臂,有人的也有屍煞的,看來雙方在這裡進行了殘酷的交戰,而且看這種交戰現象,好像是人類這邊佔了上風。
我小心的往前面走去,路過那兩個鬼浮雕的時候,剛剛打算閃身進去,聽到了裡面有人說話,探頭往裡面小心的瞄了一眼,就看到四五個人,正打着火把收拾着身上的傷口,手中所拿的大砍刀隨意的靠在牆上,說血液不是血液說水不是水的東西順着刀身流了下來。
我剛纔還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是怎麼對付屍煞的,原來這些人運用的是冷兵器。但是被那屍煞抓傷的人情況也有些不好,我看到這人的渾身都在顫抖,說話都哆哆嗦嗦的。旁邊的人還以爲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沒有在意。我卻是知道,這那裡是失血過多,分明就是屍毒入侵人梯導致體內陰陽不平衡的表現,但是我現在可不敢發出聲音,這些人手中的大刀騙子可不是吃素的,我雖然有槍,但是並不想觸這個黴頭,有這幾個人在我的前面趟雷,我來個黃雀在後,不是很好麼?
盜墓這種活講究的就是速度,傷口什麼的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幾個人拿着手電筒繼續向着裡面走去。
我則是緊緊的跟在後面,走過這個地方就是墓廳了,也就是成殮棺木的地方。我小心的跟了過去。
那些人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口中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藉着裡面這些人微弱的手電筒,就看到了正中的石椅上面坐了一個人,穿的是考察隊的服飾,雙目緊閉,嘴角卻是掛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種情況和當初陳青的情況一樣,但是兩者有一個本質的區別,上面坐的這個人脖頸處有兩個血洞,渾身的皮膚好像緊緊的貼着肌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就好像是乾屍一樣,也怪不得眼前的那些人詫異了。
“對啊,二哥,剛打開墓門,就跑出去那麼多糉子,如果不是我這把祖傳的寶刀,我們剛纔就被那些糉子分屍了。”那個受傷的晃動了手中的大刀片子說道。吐了口唾沫在刀身上擦了擦,那個眼神就好像是看自己的老婆一樣,讓我一陣惡寒。
一般的鐵器是不會對這種陰氣很重的東西起效果的,除非是殺生刀。我對於這種東西倒是沒有覬覦之心。我手中的斷矛就是一個很好的兵器。
“開弓沒有回頭箭,都已經到了這裡了,沒有回去的可能,你們在這裡看着,我去開館。”二哥抽動了一下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