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難道是公交車又出事了?和我先前所說的那個靈異事件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呢?”想到這裡我就有些興奮。那個靈異事件是說不定已經被某個前輩高人解決了,剩下的這個終於輪到我大顯身手了。我呵呵的笑着,心情好不激動,手中的葫蘆都攥出汗水來了,等着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就照着那傢伙的頭上猛敲。
“這次不是公交車,而是地鐵。”孟晨翻了翻眼睛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地鐵?那個鬼物還有這種神通,竟然能夠把一個地鐵弄消失了,那要死多少人呢?不太多呢,國都這裡人口密集,就算是到了午夜十二點鐘,想必那行人也是絡繹不絕的,地鐵裡面只要是人氣旺盛,一般的鬼魂是不敢作祟的。”厲鬼這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的累積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形成的。除了像我這樣的衰人才會經常看到那種東西。
如果那厲鬼真的那麼厲害的話,我還不一定能夠對付的了呢,孟晨聽到我這話撇了撇嘴巴說道:“地鐵倒是沒有消失,但是發生的事情卻是不少。聽說有人在地鐵裡面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孩,在地上爬來爬去的。當時就有好心人,給了他一點吃的。那小孩擡起頭來,眨巴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舌頭一伸三尺多長,嚇得車廂裡面的人雞飛狗跳的。”
“哦,不過是個小鬼麼,那個東西還用得着我動手?你出手不也就解決了麼。”我抽動了一下鼻子說道,暗說這種事情太簡單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這十萬塊錢賺的也太容易了一些。
“這件事情你聽我從頭說好麼?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自從出現了那個小孩子之後,乘客每天都會看到蓬頭垢面的人在車上來來回回的走動,窗戶外面帶起了勁風,吹起了那些人破破爛爛的衣衫,一個老太太看到他們的下身根本就沒有腳,嚇得當時就昏了過去。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被上面封鎖消息了,那列地鐵也已經封鎖了。勒令我們限期完成。但是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禁不住的,我們中國那習慣,只要是有一個人知道了,那麼等不到天亮這件事情就會以鋪天蓋地的速度快速的傳播出去。現在外面都沸沸揚揚的,地鐵他們是不敢做了。就算是上班遲到也不敢擠地鐵了。上班遲到頂多扣錢,如果在地鐵上遇到了鬼魂,那可就慘了,原先遇到的那些人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這不代表着他們不出事情。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很壞,如果不是爲了要儘快完成,我纔不去找你呢。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刮地皮的。”
聽到這話我不高興了,直接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麼,玄風那個小子的開口價格,你不是沒有聽到,一分鐘就要八千塊呢,那個傢伙比我還黑呢,那錢還是我先墊付的呢,我找誰說理去呢。”我心說怎麼我認識的姑娘好像都和我八字相剋似的,我老婆秦暮語這丫頭最甚,就是她把我直接拉進了這風口浪尖。孫珊那丫頭我碰到她的時候就沒有好事情,賠錢不說上次在火車上面下來還差點丟了性命。
孟晨笑了一下,說道:“好了,給你錢不就行了麼。”
什麼叫行了麼,那本來就是我該拿的。本着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原則,我問了一聲,“這種事情是猛然之間才發生的吧?”
“你怎麼知道?”孟晨奇怪的問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聽別人說過?”
“我說孟大小姐,我打來到這裡就一直在你的安排之下。這種事情我哪裡有接觸的機會呢。”我翻了翻眼睛說道,“如果先前就出現這種事情的話,早就鬧得沸沸揚揚的了。這兩天也不是什麼鬼節,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我懷疑這件事情是由某種突發事件引起的。”
“你說的不錯,這地鐵修了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出什麼事情。等我找來地鐵司機過來問問。”孟晨點頭說道。
我和孟晨來到地鐵總站的時候,看到不少的地鐵來來回回的穿行,只有一輛停在那裡,有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用抹布擦拭着車子。口中發出一陣嘆息。
早早得到電話的領導,笑顛顛的跑過來問道:“請問,你們是上面派下來的人員麼?”雖然我們的年紀不大,但是這個領導並沒有輕視我們。
孟晨點頭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證件,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眼尖的我看到這孟晨拿出來的證件和靈風那個一樣,那人看到這個證件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那麼就麻煩你們了,看看那列地鐵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爲這件事情我們的客流量比之先前少了將近三分之二了。”
看到那人一副肉疼的樣子,我撇了撇嘴,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張陰符,隨手一揮,這陰符無火自燃。我在我的雙肩點了一下。
看到這種情況,那個人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口中直叫我小神仙,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地鐵,沒有什麼問題。那棺木能夠躲過我的陰眼,我就不相信這一輛小小的地鐵也可以,地鐵的本身並沒有問題。我抽動了一下鼻子,暗暗的搖了搖頭,既然這地鐵上面沒有煞氣,那麼鬼怪爲什麼會過來呢?
而且聽孟晨那丫頭說的話,那些鬼魂出現的時候地鐵之中還有不少的人,一般的鬼魂在人多的地方別說是行動了,就算是那旺盛的人氣都能夠弄得他們魂飛魄散。但是那些鬼魂並沒有魂飛魄散,那就說明他們是有些道行,如果是厲鬼的話,他們就不是單純的嚇唬人了,他們可是以殺人爲樂的東西。這一切在玄門的解釋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但是它卻是真實的發生了。
我撓撓頭,事情不是出在車子上面,難道是出在路上面麼?那也不太對,這條路也不只是這個人跑還有別人,爲什麼別的地鐵不出事,單單這個就出事了呢?這纔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問道:“那個開車的師父在不在?”
“他就是。”他指了指那個還在不斷用抹布擦拭着車子的中年人。
我看了這個人一眼,相貌很普通,就好像是那種丟進人羣就找不到的樣子。但是還別說,這個人還真是有膽量,別人都像是躲瘟疫一樣的躲着這輛地鐵,這傢伙怎麼還不斷的擦拭車子?我走過去單刀直入的問道:“師傅,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您開始地鐵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看樣子應該是這車子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司機聽到這話把抹布放在桶內,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遇到奇怪的東西太正常了,因爲規矩破了。”
“規矩?”我和孟晨對視了一眼,問道:“什麼規矩?”
“關於這條地下通道的規矩,那天我說了不讓十一點半之後行車,但是領導不聽,非要出車,這才搞出來這麼多事情,車子沒有事情,有事情的是通道。”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這個中年人的樣子,好像知道點什麼事情。至於他口中所說的什麼規矩,我還真是不知道,看了那個領導一眼,他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分配到這裡工作才一年,對於這裡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
“師傅請您說的詳細一點。”我恭敬的說道。
他從懷中掏出一顆煙,隨手點上,說道:“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講這地下通道的故事。”
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北上廣深四個城市漸漸成爲中國的四大城市,每年北漂的人何止成千上萬,人數的加多,自然也促進了樓房建築車輛的增加。公交車雖說能拉幾十個人,但是也要和那些私家車一樣被堵得死死的。
所以地鐵這種便利的交通工具應運而生,弄地鐵就是開挖隧道,這個中年人說,他當初就是是施工人員。
“前幾天弄得還算是順利,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那個小挖掘機前爪好像碰到了什麼鐵器,發出鐺的一聲脆響。”他雙眼微眯着,好像在追憶當初的情況,渾身還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挖到什麼東西?”孟晨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人,所以對於故意吊人胃口的人,總是感覺他們這是在賣弄。
“我們當初也在奇怪,幾個人對視一眼之後,我們幾個人扒開看了看,看到下面的東西,我們就感覺頭皮發麻。”先前那陰影好像還沒有在他的心中消失,他那拿煙的手顫抖了一下。
“那下面竟然一副白骨,白骨上面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盔甲。”他嘴脣哆哆嗦嗦的說道,在那種環境下,任誰挖出那東西都會害怕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這個應該也沒有奇怪的吧,這國都先後有不少的朝代定都,攻打國都的時候還不知道死傷多少人呢,出現屍骨也算正常。”我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