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傅洋再次吃驚:“萬神教……居然出現新的副教主了?”
時至今日,傅洋也早已經不是那個剛剛踏入靈異界的小菜鳥了。他對很多的事情和秘密,也都有了比較深入的瞭解。
他也知道,自從當年萬神教的教主失蹤之後,這個邪惡的教派就開始有些衰弱。而第一副教主也消失不見猴,更是一直陷入了內鬥之中。
等到明朝時期,剩下的兩位副教主又在覆滅蜀山鬼門的大戰中隕落。萬神教就徹底羣龍無首了……
最近的幾百年來,都是長老會、神影衛、萬神十二團,這三個組成部分不斷的爭權奪利、內耗嚴重。但也正因爲如此,讓整個華夏靈異界還稍微平靜了一些。
算是天大的好事。
否則的話,在一兩百年前,整個華夏積貧積弱、被西方侵略者入侵的時候,就更危險了!
可現在,如果一旦出現了一個新的副教主,那麼……
徐新義看着傅洋和維可的表情,知道他們夫妻倆也明白這其中的嚴重後果。輕輕談了一口氣:“是啊,這讓人擔心啊。雖然說,現在的萬神教比古代弱了很多。這個新的副教主,修爲境界倒不見得能超過道門三巨頭的掌教和我們零組的七位最高層。”
“但重點是,萬神教這個邪惡的存在本身,太古老了!存在了無窮久遠的時間,不知道究竟還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力量。而一旦出現了教主級的高層,他就擁有調動這些的權力。”
“再加上,毀滅總是比創造容易的,搞破壞比搞建設容易太多了!所以才讓人擔心,萬神教的興風作浪啊。”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聽了這麼多,傅洋反而卻比之前稍微放鬆了一些——既然徐新義能夠獲得這麼多的信息。也說明,他恐怕是有了一些應對之策吧?
畢竟,徐新義這種級別的大佬,不太可能沒自己的策略。
“徐哥,你就別給老弟我賣關子了。現在情況也差不多明朗了,究竟需要我怎麼幫你?直說吧。”
“是啊是啊!快說快說,再囉嗦,小心爺用五十斤的野生大鮎魚把你的小菊……唔唔唔。”
死胖貓嘴賤話沒說完,就被維可彈出一道黑氣化爲膠帶,把嘴巴封住了——說正事兒的時候,她覺得還是把熊爺嘴封住比較好。
徐新義便將針對萬神教最近要興風作浪的計劃,對傅洋和盤托出……
原來,當他和王建等潛伏者們取得聯繫之後,徐新義便想出了一條計劃。
萬神教不是想趁着零組解散、各地區成員羣龍無首的時候,進行突襲圍剿和雷霆打擊嗎?那就遂了他們的願!
至少在他依然有一定掌控力的華東靈異界,故意傳遞出一個虛假的消息:即零組解散之後,華東地區的前高層作鳥獸散。留下一羣中高級成員,沒頭蒼蠅似的聚在一起,商議去處。
這個消息,再通過王建和其他潛伏者,有意無意地散佈回萬神教內部。
這一下,萬神教的妖人們當然是喜出望外!
這簡直是爲他們圍剿和滅殺曾經的零組成員,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啊。
據王建傳回的消息說,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血戾子和一衆長老會成員,準備暗中發動大規模的襲擊……
傅洋明白了,他捏着下巴頻頻點頭:“所以,實際上就算零組解散了,但大部分地區並沒有陷入羣龍無首的地步?大家各自聯合起來,依然配合佛道宗派們一起對抗邪惡勢力?但徐哥你們製造了一種混亂的假象,欲擒故縱、故意引誘萬神教上鉤。”
高!實在是高。
好一招引蛇出洞啊。
傅洋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徐新義露出一抹微笑:“傅老弟謬讚了。不過,只要計劃成功,一定能夠給萬神教造成不小的傷害。讓這些邪惡妖人,好好嚐嚐苦頭!”
“爲了避免走漏風聲,我和老杜他們幾個,都想辦法隱匿行蹤。造成一種羣龍無首、一片混亂的假象。”
“所以只要到時候萬神教的妖人前來圍剿,躲藏在暗處的我們再突然出現,發動雷霆打擊。”
好!
熊爺這死胖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維可封住它嘴巴的法術,在那兒一個勁兒的鼓掌:“牛逼牛逼!小徐子和王賤賤很有腦子嘛。居然能顯出這麼一招引蛇出洞的計劃。爺給你們跳個邁克爾·傑克遜的霹靂舞助助興。”
說着,它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襠部,開始跳舞……
徐新義頭上一滴冷汗。
傅洋痛苦的捂住了臉——他覺得自己在曾經的老上司面前臉都丟光了!
他把正在跳霹靂舞的死胖貓抓進懷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問到:“所以徐哥的意思是,讓我和維可也加入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是麼?”
沒錯!
徐新義點點頭:“一來你們都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二來,我大約也知道蜀山鬼門和萬神教的恩怨,你們也希望打擊對方勢力,進行復仇吧?還有就是……王建問起了你的情況,希望你也能加入。”
好吧……
傅洋無奈地聳聳肩:“王建這傢伙,還是這麼喜歡多管閒事。自己正義感爆棚就算了,還希望朋友也和他一樣麼?真是的!”
徐新義笑了。
然後,他便把這次引蛇出洞的計劃,詳細的和傅洋維可熊爺三人講述了一番。這其中關係重大,一旦成功,就能把萬神教對解散後的華東零組殘餘勢力的圍剿變成“反守爲攻”的反圍剿!
熊爺也不敢逗比了,老老實實的聽着徐新義的話、制定策略……
四人一直聊到後半夜。
月上中天,涼風習習。
徐新義纔打算告辭。
他重新戴上民國失去的復古圓禮帽,朝着傅洋和維可拱手行禮之後,一轉身。身影就緩緩變得透明,消失不見了。
傅洋看着徐新義消失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親愛的……”
維可輕輕握住了傅洋的手,把頭輕輕靠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