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玄霸大長老此話一出,四周所有的人,瞬間石化了。全都在這一刻,變成了僵硬的石頭雕像一樣。呆若木雞、只有臉上還保持着驚恐的神情。
甚至還有一些新弟子,以爲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聽錯了?使勁兒掏了掏……
因爲,他們雖然是剛剛入茅山派的絕對菜鳥,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門派裡第一實權人物——玄霸大長老,就是掌教天師唯一的親傳弟子。實力高深莫測。
而現在,玄霸大長老卻稱呼這個被張紅棵踢了幾腳的老乞丐爲“師尊”……這,細思極恐啊!!!
聽到玄霸的話,那老乞丐停止了打滾和慘叫,坐在地上,看着他:“你誰啊?不認識,可別亂認師父哦。”
玄霸心裡哭笑不得:“當着這麼多新弟子的面,師尊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啊。”
不過,他最多也就心裡吐槽,可不敢真的抱怨出來。否則的話,他堂堂茅山派大長老之首、日常的第一實權人物,被掌教弄去“掛樹思過”的話,可真的就擡不起頭來了。
玄霸只能無奈地勸說道:“掌教師尊啊……您,您別再玩了好麼?”
然後又神識傳音:“小師叔,他好像是要突破了。您老人家不親自去看看麼?”
什麼?!
聽到這話,假扮成老乞丐的茅山掌教才“嗖”的的一下跳了起來。顯得非常驚喜:“小玄子,你說真的,沒有騙我?小葉子他……願意突破了?”
玄霸大長老再次躬身抱拳,恭敬道:“弟子哪裡敢欺騙師尊?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老乞丐哈哈大笑:“也是,諒你也不敢拿本掌教開心。嘖嘖,我還以爲小葉子這臭小子要等很久呢。走走走,趕緊去!”
他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清氣憑空出現,環繞他身體四周。
這麼輕輕一轉,老乞丐身上那跟絲絲縷縷跟破布一樣的衣服就變成了一件整潔乾淨的茅山道袍。雖然沒有多新,也不是正式的掌教服飾,但總算是比較正常了。
頭髮雖然還是亂糟糟的,但至少乾淨不油膩了。臉上、身上髒兮兮的地方,也瞬間變得乾淨了起來。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道韻。
玄霸大長老眼睛一瞪,很不滿意的朝着四周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吼道:“你們都是傻子嗎?還是說,剛結束的入門儀式上,本大長老沒有把規矩說清楚嗎?掌教天師在此,以你們的晚輩身份,不跪拜行禮,還傻愣着幹什麼!”
一般來說,宗派長老和修爲達到四籙真人以上的核心弟子,見到掌教是不必跪拜的。只需要抱拳和躬身即可。但作爲中低層弟子,是需要根據華夏古代師門規矩,行跪拜之禮的……
這些“菜鳥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紛紛跪在地上,口中大喊:“弟子,見過掌教天師老祖!掌教法力無邊、修爲蓋世。茅山之幸!”
哎呀哎呀……
茅山掌教不耐煩地揮揮手,用手指隔空點了點玄霸:“你這傢伙,就喜歡搞這些形式主義。我就不喜歡別人跪拜我,飯都煩死了。”
但玄霸大長老正色道:“師尊,禮不可廢。否則長此以往,宗門威嚴和禮數何在?”
“好吧好吧,別磨嘰了。趕緊去看看小葉子,這傢伙居然願意突破了,吾心甚慰啊。哈哈。呃不對……等等!好像還有件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茅山掌教說着,回過頭去,淡淡地看了早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的張紅棵!
就這一眼,張紅棵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跟着顫抖!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一邊抽搐着一邊嘴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顯然是已經受到了巨大的驚喜,而導致言行都有些混亂了。
這讓張紅棵如何不恐懼?
天啊!!!
他都幹了些什麼?居然當衆辱罵茅山派的掌教天師不說,還使勁兒地踢了好幾腳。這要是在古代,估計連魂飛魄散都算是輕的了。恐怕還會禍及家人的……
“掌教師尊,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看弟子一巴掌結果了他!”
說着,玄霸大手一揮,就準備朝張紅棵扇過去……
“哎,給我住手!你這力氣,一座山都要被你扇成粉末。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這不是直接打死了?現代社會,可別搞得這麼血腥暴力。”
說話之間,他輕輕屈指一彈。虛空中有漣漪一扇,玄霸的手就不動了。他只好訕訕地收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
茅山掌教看着癱軟在地,屎尿都已經嚇得失禁、到處橫流的張紅棵。淡淡說到:“本掌教故意假扮成乞丐,是爲了測試一下我茅山派弟子的心念善惡,以及面對弱者時的態度。當然,我茅山派也不是公益組織。弟子可以不用多有愛心,但一定不能爲人惡毒。但是你……”
“真的可以稱之爲壞人了!雖然還沒有壞到殺人放火的地步。可假以時日,等你修爲境界達到很高的地步。誰也不知道,你那剛愎自負的暴脾氣,會不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所以,本掌教必須對你做出懲罰。”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斷你道基、破你修行之路。讓你一生一世,都只能做一個普通人。而且你恃強凌弱,便叫你的身體再虛弱一些,不如正常成年男子。”
說話之間,茅山掌教接連打出兩道清氣,飛入了本就已經嚇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的張紅棵體內。
第一道清氣,自然是毀掉了他的道基——從今以後,他就不再具有修煉法術的能力。變成了徹底的普通人!
第二道清氣,則是讓張紅棵變得比普通的成年男人還要虛弱一些——力氣和身體素質,也只能達到成年女子的地步。這樣的話,他以後就算想打人,估計也沒辦法了。
說完,茅山掌教轉過身,完全不在理會張紅棵——他這樣高高在上的身份,也就像是天上的神明處置了一個凡間的惡人一般。轉眼就往,根本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