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如此武技?這麼一來,那就可以解釋鉢和國使臣身上除了後背一個指頭大小的瘀斑之外就沒有其他傷口了,原來那指頭一般大小的瘀斑是指力造成,如果兇手的武藝夠高,往前可以以勁力催發震碎死者心脈!”
雷大山說着對趙俊生和花木蘭抱拳說:“陛下、娘娘,事不宜遲,若無其他事情,小臣就告退了!”
趙俊生擡擡手:“你去查案吧,案子若有進展,可直接進宮向朕稟報,不用經過其他人!”
“諾!”
雷大山走後,趙俊生問李繼:“諸國使臣可有什麼反應?”
李繼拱手說:“連續發生兩起使臣被殺的案子,諸國使臣都有些害怕,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今早消息傳開之後,諸國使臣都擔心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當中哪一個,臣已經讓使館區的守衛加強了戒備,增加了一倍的崗哨和巡邏隊,加強出入盤查力度!”
趙俊生思考了一下,對李繼說:“李卿要善加安撫諸國使臣,以免引起恐慌!行兇的兇手既然是武藝高強的人,那些普通的守衛和兵士只怕奈何不了他,使館區的區域面積太大,對於那些武藝高清的刺客來說,巡邏兵和崗哨就算再多也能夠被他們找到佈防的漏洞和破綻,還是得以高手對付高手才行!”
李繼早就想說了,此時聽趙俊生說起,他連忙說:“聽聞陛下收羅了不少高手在皇室供奉閣,臣請陛下派出幾個高手隱藏在使館區暗中保護諸國使臣,防止再有使臣被殺事件發生!”
趙俊生考慮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面金牌交給宣旨的太監:“拿着這面金牌去供奉閣從不當值的供奉中請四位去一趟使館區暫時聽從李卿的指派!”
“諾!”宣旨太監接過金牌答應一聲,與李繼打了一個眼色轉身就走。
李繼立即向趙俊生和花木蘭告辭,跟着宣旨太監走了。
供奉閣內的高手們有一部分從民間招募的,皇室爲他們提供練功所需的名貴藥材和海量武技典籍的參閱資格,他們必須要自願守衛皇室至少五年,五年以後來去自由,若是離開,必須承諾以後不得以皇室爲敵。
供奉閣還有一部分是皇室自己培養的,這些人從小就是孤兒,但習武資質上佳,幾乎都是從各地孤兒院選上來的,但採取自願的原則,一旦被選中就會送進供奉閣少年班,傳授武藝。
待他們長成十五六歲就送去軍中錘鍊,這個時候他們個人天賦就會凸顯出來,有人展現出斥候的天賦;有人顯露出軍事指揮天賦、有人顯露出衝鋒陷陣的猛將天賦;有人適合做刺客、有人適合做護衛。
這個時候皇室就會根據他們顯露的個人天賦給他們安排出路,有刺探敵情天賦的人會被派專人傳授相關技能,經常派他們執行斥候任務;有軍事指揮天賦和猛將型天賦的人會被送去參加兵院的報考,適合做刺客的人會被送去專門的組織參加訓練;適合做護衛的人會被派人嚴加訓練,考覈合格之後送進殿前司擔任御前侍衛。
花木蘭起身說:“行了,我得去一趟城外的莊子,今天就不回來了,老六和老七我帶,中晚飯你自己解決!對了,你有多長時間沒去雨桐那兒了?”
“呃······有十來天了吧!”趙俊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
“你去雨桐那兒混口飯吃吧!我給雨桐預備了一瓶曜蟲精油,在梳妝檯上,你給她帶過去!”
一瓶哪夠?一瓶只能夠用半年的,剩下半年怎麼辦?趙俊生心裡嘀咕,不過精絕國每年只進貢三瓶,花木蘭肯拿出一瓶已經很夠意思了,難不成還讓她拿兩瓶給萬語桐,她自己只用一瓶?
花木蘭走後,趙俊生坐在石桌便把一旁甜瓜全都吃完了,吩咐一個宮女去把花木蘭留下的曜蟲精油拿過來。
這時一個太監過來稟報:“啓稟陛下,精絕國使臣惠揚覲見!”
“哦?”趙俊生一愣,又忍不住想起了曜蟲精油,那玩意要是能量產就好了,絕對是吸金利器!
“宣!”
不一會兒,精絕國使臣惠揚被太監引了過來,大禮參拜:“精絕使臣惠揚拜見陛下!”
趙俊生笑着擡手:“免禮!來人,給惠揚愛卿賜座!”
“多謝陛下!”
趙俊生和顏悅色:“卿家今來見朕所爲何事啊?”
惠揚欠身道:“陛下,臣是來向陛下辭行的!”
“就要辭行?你來長安還不到一個月吧,怎麼就急着回去?是不是因爲渴盤陀使臣和鉢和國使臣相繼出事的事情?”趙俊生問道。
惠揚連忙說:“陛下誤會,臣相信上國會查清此案給渴盤陀和鉢和國一個交代,也能安諸國使臣之心!臣來向陛下辭行並非因爲此事,實在臣有不得已的苦衷,陛下可知臣在精絕國是何官職身份嗎?”
趙俊生:“朕這倒是不曾聽說!”
“臣是精絕國都尉,輔佐女王處理國中軍政事務,其實有女王在,也並非臣輔佐不可,其他人亦可代替臣,只是······只是臣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臣是女王的······丈夫!臣與女王成親之前,就有不少男子仰慕於她,就算臣與女王成親這麼多年,依然有人在挖臣的牆角,想要把臣擠走,然後成爲女王的新丈夫,臣實在是有苦難言啊······”
趙俊生突然很是同情這位精絕女王的丈夫了,做丈夫做到他這份上也夠苦悶的,如果他是王,誰若打他老婆的主意,他想弄死誰就弄死誰,可惜他不是王,上面還有女王壓着,不能亂殺人。
趙俊生考慮了一下,說道:“行吧,朕準你歸國,不過現在不行,必須等這案子偵破之後你才能走,要不然你一走,諸國使臣就坐不住了,朕必須考慮大局!至於安全方面的事情,朕已經下旨下派人手守衛使館區,只要你們不要隨意離開,沒人能在使館區輕易傷害你們!在案件的偵破方面,朝廷相關衙門也加大了力度,已經有了偵破的方向,相信不久就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惠揚起身行禮:“既如此,臣聽從陛下的旨意,帶此案偵破之後臣在歸國!”
趙俊生也起身道:“正好朕也去使館區看看諸國使臣,一道走吧!”
“陛下請!”
路上,二人同乘一輛馬車,這對於外國使臣來說是很高的榮耀了,惠揚受寵若驚。
馬車輕微的搖晃着,趙俊生問道:“愛卿,那個曜蟲精油你手上還有沒有?”
惠揚說:“只剩下最後兩瓶了,陛下······”
趙俊生嘆道:“做皇帝也不能厚此薄彼啊,你懂的!”
同樣是可憐人吶!惠揚心下感嘆,他連聲說:“明白、明白!”說完從懷中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趙俊生,他也有些同情趙俊生了,做皇帝做到怕老婆的份上古往今來只怕也只有趙俊生一個人了。
“陛下,臣只有這兩瓶了!以後每年精絕國進貢的曜蟲精油增加一瓶,臣讓那些匠人咬咬牙還是可以做到的,再多就真的不行了,不是技藝上做不到,而是因爲曜蟲的蟲卵獲取難得,如果加大產量,時間長了勢必會讓曜蟲絕種,所以······”
趙俊生伸手攬住惠揚的肩膀:“朕也不是不知足的人,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每年增加的曜蟲精油要單獨私下裡給朕!”
“陛下放心,臣懂!”
趙俊生到使館區看望了諸國使臣,對他們好生安撫了一番,諸國使臣們看見使館區增加了兵力守衛,似乎暗中也多了一些人,他們也都安心下來。
離開時,趙俊生還特別叮囑:“在這兩件案子偵破之前,諸位使臣儘量不要外出,以免增加不必要的危險,等案子破了,諸位再外出也不遲,朕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的!當然,朕也不是要限制諸位的自由,諸位若是有急事要外出,守衛當然不會攔着你們,但你們一定要多加註意安全,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立即大聲叫喊,附近巡邏隊金吾衛甲士聽到聲音一定會盡快趕到!”
諸國使臣紛紛稱是。
御駕離開了,並且返回了皇宮,但趙俊生卻沒有走,而是換了便裝,只帶着一些同樣穿着便裝的御前侍衛從側門出去。
都城自從從乾京遷來長安,長安城每日的人口都在增加當中,不過遷都的時間還不長,還不到兩年,長安的繁華程度還比不上從前的乾京。
趙俊生在大街上走着,感受着這次看到的與上次看到的不同之處,這條街又有三個位置在重新建造房屋,有幾個鋪面在翻新。
“胡餅、胡餅、賣胡餅咧!”街邊一個西域胡人擺着攤子一邊烤胡餅一邊高聲叫賣。
隨着絲路的重新打通,大量的西域胡人來到乾國,他們帶來了一種新的麪食製品,這就是胡餅。
一個胡餅能讓一個成年人吃飽,以此時人們一天兩頓飯的習慣,兩個胡餅能讓一個成年人吃一天,可以讓一個孩子吃兩天,而兩個胡餅只需要一文錢。
趙俊生走過去問道:“胡餅怎麼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