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着的林善雅聽不下去了,趕緊拉了一下夜星宇的胳膊,有些不悅地低聲說道:“你又不是醫生,別胡亂說話,要是出了事,你可擔不起責任!”
夜星宇卻反駁道:“又不是隻有醫生纔會看病。”
那淡定從容的模樣,完全不似僞裝,看得林善雅和老頭子等人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信口雌黃。
老頭子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這位先生,那現在該怎麼辦?”
夜星宇不答,緩緩走到暈倒的老婦人身邊,順勢蹲下,並將手伸了過去。
兩個年輕保鏢眼神一變,似乎就想阻止,但是老頭子卻對着他們輕輕一擺手,這兩人才沒有妄動。
只見夜星宇將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腕上,看樣子像是中醫診脈,似模似樣,老頭子和年輕保鏢們頓時放下心來,靜等結果。就連林善雅也好奇地看着夜星宇,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夜星宇以手搭脈,實際上是做給旁觀者看的假象,他先前用神魂力量掃過老婦人的身體,所有情況都一目瞭然,比起現代醫學的什麼CT掃描、超聲波檢測等等,還要精準得多。
但是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這種力量,所以夜星宇便藉着中醫診脈的幌子,來爲自己做掩飾,要不然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毛病出在哪裡,也太過於駭人聽聞,無法讓人接受。
大概十秒鐘之後,夜星宇便放開了老婦人的手腕,焦急等待的老頭子馬上出聲詢問道:“怎麼樣?老太婆她有沒有事?”
夜星宇依舊不答,用一雙手掌麻利地在老婦人的雙肩、後頸、頭頂、耳後等幾處穴位上一陣推拿揉捏,看起來像是在用一種推血過宮的手段來治療。
片刻之後,老婦人突然嘴脣一動,咳嗽不止,等到好不容易咳完了,竟然雙眼一睜,人也就清醒了。
夜星宇將手鬆開,站起身來,對兩個年輕保鏢說道:“現在沒事了,可以扶她站起來,動作慢一點。”
老頭子激動得搓着手掌,不斷對夜星宇連聲道謝。
夜星宇卻毫不留情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淡然說道:“這是治標不治本,最多就只能再活兩三個月,你還是費點心思準備一下後事吧!”
原本以爲這樣一說,老頭子會轉喜爲憂,誰知他卻沒有表現出擔憂情緒,反而是大吃一驚,張着嘴巴斷斷續續地說道:“什……什麼?竟然還能……再活兩三個月?”
夜星宇聽得一愣,有些不客氣地反問道:“莫非你希望她早點死?”
老頭子表情尷尬地連連擺手,出聲解釋道:“先生,你誤會了,我老伴年紀大了,得了腦血栓,很嚴重,腦部不時出現嚴重的缺血狀態,並且發作越來越頻繁,我找了無數的專家大夫也治不好,病因是腦血管嚴重硬化,沒有治癒的可能,甚至還叫我們家屬做好心理準備,說是差不多就在這幾天。所以在她臨終之前,趁着她還有意識,還能走動,我就想帶着老伴出來逛一逛,讓她再好好地多看幾眼這個鮮活的世界,可沒想到……”
老頭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才暫時平息激動的心情,接着說道:“沒想到被先生這一插手,竟然憑白多出兩三個月的壽命,老頭子我這是高興啊!”
夜星宇淡然說道:“你也別高興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早死晚死,早晚要死!有時候,死了反而是種解脫,活着的人才是受罪!”
說到後面,夜星宇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
他便是一個想死而又死不掉的人,活着真是好累……
感嘆中的夜星宇驀然察覺到,有一道幽幽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轉頭一望,就看見林善雅那刻骨銘心的絕美容顏,他便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心裡想着:還能遇見你,真好!
林善雅被他的炫目笑容微微打動,有些不敢直視,便故意眉頭一挑,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夜星宇驢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道:“你笑起來很好看!”
林善雅愣了一下,才冷冷回道:“我沒笑,是你在笑!”
“是嗎?原來你沒笑嗎?我還以爲你笑了!”夜星宇的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在他的腦海記憶裡,分明刻印着一個甜美動人的笑容, 笑起來真好看,難怪永遠都忘不了!
林善雅像是初識夜星宇一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同時開口道:“我突然覺得很奇怪,你明明沒學過廚藝,卻跑來當廚師,你明明沒學過醫術,卻能爲人治病,你到底有着多少秘密?交上來的資料檔案是不是僞造的?”
她與夜星宇接觸很少,但也在不久前調閱過此人的資料檔案,清清楚楚地記錄着夜星宇二十五年來的求學過程和職場經歷,他能做出讓學生們喜歡的爆款小饅頭已經讓林善雅比較吃驚了,如今又在眼皮子底下救回一個昏迷垂死的老太太,這就更令林善雅疑惑不解。
面對提問,夜星宇想了一想,才答道:“秘密倒是有一些,畢竟誰都有秘密,可資料檔案絕對真實有效。”
看着林善雅兀自不信,夜星宇也沒有過多解釋,招呼道:“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買衣服嗎?”
林善雅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也點點頭,兩人轉身要走,卻被那老頭子叫住。
老頭子很是客氣地對夜星宇自我介紹道:“老朽張天根,是神風集團的董事長,還沒有請教先生的姓名。”
夜星宇和林善雅同時神色一動,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禿頂老頭子竟然是神風集團的董事長,難怪逼格這麼高,出行都帶着兩個隨身保鏢,果然是大有來頭。
說起來,夜星宇跟神風集團還大有淵緣,國內三大汽車品牌之一的神風汽車,便是神風集團旗下的主打產業,夜星宇纔剛被神風汽車辭退不久,沒想到轉眼間竟然遇到了神風汽車的最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