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劉天奇聽了侯義盛的話皺了皺眉頭,本來這段時間劉天奇準備老老實實在家裡鞏固修爲,順便好好打理一下門派的,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妖怪這回事,明顯一下子打亂了劉天奇的佈置。
不過侯義盛作爲歐陽靜留下來的老人,再加上上回嬰兒案的交情,這時已經求到了門上,劉天奇要是一口回絕,也顯得太過不解人情了。
劉天奇有些猶豫,跪在地上的小武雖然眼不能看見東西,卻能感受到劉天奇的猶豫,於是跪倒在地哭訴道:“師父你可要救救我們啊,我可不想一輩子成爲盲人,師父救我啊。”
小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侯義盛這時也一臉爲難的看着劉天奇道:“劉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幫我們。”
劉天奇聽了侯義盛的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武道:“哎,也罷,怎麼說也相交一場,也不能看着你們受了委屈不幫忙,這樣吧,我先幫你們把傷治好。”
劉天奇這邊一鬆口,侯義盛三人頓時大喜,跪在地上的小武這時咧着大嘴笑道:“怎麼樣,我就說師父不會不管我的吧。”
劉天奇上次在白眉老鼠精的地洞裡答應小武收他爲徒,小武就一直想在心裡,因此一直用師父稱呼劉天奇。
劉天奇對此也是放任不管,嘴長在人家的身上,想咋說就咋說吧。
劉天奇想到這裡,看了一眼三人道:“你們三人誰先治傷啊?”
劉天奇這話一說完小武跟小烈異口同聲道:“讓候隊先來吧。”
侯義盛這時卻擺擺手道:“你們二人傷的比我重,你們先來。”
二人聽了這話卻推脫道:“我們還年輕,候隊先來。”
劉天奇看着三人推來推去,耽誤時間,於是指了指小武道:“小武傷的是眼睛,而且妖氣在不停的腐蝕小武的視網膜,如果在耽擱下去就會失明,我看就小武先來吧。”
劉天奇指了指小武,侯義盛二人聽了都沒有意見,小烈與侯義盛傷的都是胳膊腿,一時之間都不會有什麼大事,小武傷的是眼睛,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一個不慎可就是終生失明。
“行,我們同意讓小武先來。”侯義盛跟小烈齊齊說道。
小武聽了話撓了撓後腦勺道:“謝謝領導,還有小烈,等我眼睛好了請你們擼串。”
侯義盛聽了這話笑了笑道:“這些以後再說,咱們先把眼睛治好再說啊。”
小武笑着點點頭,這時劉天奇揮手從儲物櫃中拿出一沓黃符紙,硃砂,龍鱗符筆,以及一套銀針。
這些準備好了,劉天奇對着樓上道:“雨琪你去廚房拿一些糯米過來。”
戴雨琪這時從書房出來應了一聲道:“來了。”
戴雨琪去拿糯米劉天奇伸出手,讓小武靠前一些,小武聞言立刻靠到劉天奇身前,劉天奇伸出右手,輕輕的翻開小武的眼皮,只見小武的眼睛已經出現了渾濁的膿水,而且一股黑色的妖氣盤旋其上,很是扎眼。
劉天奇微微探出一絲真氣,真氣飛快的探入小武的眼睛中,開始檢查小武眼睛內的各大穴道,發現妖氣幾乎堵住了小武眼睛內所有的穴道,脈絡,血管,如果長此以往,血脈不通,脈絡不行,小武這雙眼睛就會慢慢的失去活性,直到爛成一頓濃水爲止。
劉天奇見狀略微尋思一下,其實對付這種堵住脈絡神經的妖氣,最好的辦法是以銀針行脈,真氣驅趕爲主,然後符道之術,就可以痊癒,可是現在不行,小武傷的是眼睛,眼睛乃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因此銀針這條路走不通了,只能靠符咒治療了。
劉天奇想到這裡揮手拿起桌子上的龍鱗符筆,填飽了硃砂,鋪上一張黃符紙,嘴裡唸唸有詞。
“天蒼蒼,地茫茫,祖師大仙在何方?今弟子上告祖師,情況危機,無清香叩拜,望祖師普度世人,顯聖助威。今弟子劉天奇求祖師降臨,坐賜弟子淨化神符,但願所畫靈符,蒙受道法護佑,顯聖驅魔,弟子再三叩拜。”
口訣唸完,筆走龍蛇,很快一張築基期的淨化符畫好。
淨化符是一種輔助符咒,效果十分顯著,而且也是非常常用的符咒之一,這個符咒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淨化一切負面能量,包括小武眼睛上這縷纏繞的妖氣。
淨化符畫好了,劉天奇拿着符文,這時戴雨琪走了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個碗,碗裡面裝的是一把糯米。
“天奇哥哥,你要的糯米。”戴雨琪怯生生的把糯米遞給了劉天奇。
劉天奇接過糯米碗回頭看着戴雨琪道:“雨琪給我倒杯清水,順便把紗布拿來。”
糯米劉天奇拿到了手裡,劉天奇抓了抓糯米,體內真氣一運,下一刻,整個糯米碗輕輕一震,一碗顆粒飽滿的糯米就被劉天奇震碎,成了一碗糯米粉,劉天奇用手抓了抓,發現糯米粉挺細碎的,滿意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劉天奇拿起另一邊畫好的淨化符,順手拿出一個打火機,點燃淨化符,只見淨化符飛快的燒成灰。
這時劉天奇把淨化符燒成的灰燼丟到糯米碗裡,跟糯米粉混合在一起,一切做好,這時戴雨琪端了一杯自來水走了過來。
“天奇哥哥,你要的水。”劉天奇接過清水倒入一半進了碗中,把糯米粉攪拌一下,一會兒,一團黑乎乎發粘的物質就出現在劉天奇的手上。
劉天奇拿過戴雨琪手中的紗布,把這團物質塗抹在紗布上,然後把紗布纏繞在小武的眼睛上。
“啊,師父,好燙,你給我纏的什麼東西。”小武這時只覺得自己眼睛火辣辣疼,忍不住就想去掀開劉天奇纏上去的紗布。
劉天奇給小武把東西纏繞好,對小武道:“別動,眼睛想好就給我忍住。”
劉天奇這話說完小武把手放下強忍眼睛上的火辣。
劉天奇看着小武停止掙扎開口道:“眼睛是個脆弱的地方,我沒敢給你下狠藥,纏着這紗布,明天早上你這眼睛就能正常看東西了。”
“啊,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