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法醫來到了女孩的屍首旁邊,對女孩的屍首進行了檢查,這一檢查,我發現女孩的屍體上多了許多不是墜樓引起的傷勢。”
“比如我們在女孩的大腿內測看見了一個用刀子刻出來蝴蝶圖案,在女孩的胸口上看見了用菸頭燙出來的一排排痕跡。”
“甚至我們在女孩的生殖器上都發現了刀子切割的痕跡,這些痕跡都很明顯,讓我們看了之後立刻對案子進行了推翻,這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自殺案,這很可能是一個女孩長期受到家暴,最後忍耐不住,自殺而亡的悲劇事件。”
“我們有了這個結論之後就開始進行立案偵察,首先我們對女孩的父母進行了排查詢問,同時對孩子家的鄰居進行調查,結果調查顯示,孩子的父母是一對地質勘探工作者,平時很少回家,孩子一直是姥姥帶大的,姥姥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女村婦女,根本不可能對女孩子進行如此殘忍的殘害。”
“我們看到了這個結論,立刻又找鄰居覈實,這一覈實,鄰居都證實了這個觀點,所以第一種可能孩子遭到了殘酷的家暴,最後心理防線崩潰,導致自殺的可能性幾乎爲無。”
“我們排除了家庭原因,就想到了學校的原因,於是我們就去了女孩就讀的中心小學,中心小學乃是一個學風建設非常好的學校,學校內老師學生都很用功,經過我們的排除詢問,發現女孩在學校雖然學習不太好,而且又很靦腆,但是絕對不可能被校霸欺凌,因此,學校暴力因素也排除了。”
“學校因素排除之後,那就只剩下社會因素了,於是我們對女孩的同學進行詢問,一番查問,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女孩是個十分膽小的人,每天放學就直接被姥姥接回家中,從來不單獨出門,也基本不與樓下的孩子玩耍。”
“查到這裡,基本上排除了家庭,學校,以及社會這三方面的暴力可能,那女孩身上的傷勢怎麼來的,又是什麼導致女孩心裡的防線崩潰,最後跳樓自殺了呢?”
侯義盛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拿起車裡的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劉天奇這時也喝了口礦泉水,腦袋中想着侯義盛的話,一個孩子能夠接觸到的也就是家庭,學校,社會這三方面人員,這三方面都排除了,那還能有那裡出問題了呢。
劉天奇一想,突然靈光一閃,緊跟着看着侯義盛吐出兩個字:“網絡。”
侯義盛聽了這話輕輕點頭道:“沒錯,就是網絡。”
侯義盛又喝了一口水道:“當時我的調查進入了瓶頸,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吵鬧聲,我聞聲找個過去,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出去就發現原來是鄰居大姐正在批評兒子呢。”
“我本來看了一眼就想回屋繼續思考案情,可是剛一進屋,突然大姐一句話給我帶來了靈感。”
“大姐罵孩子道:玩玩玩,一天除了王者農藥就王者農藥,你看看人家孩子還能出門踢個球,你看你就知道玩網絡遊戲,你現在用在網絡上的時間,比睡覺的時間都長,你在這樣下去,就廢了,知不知道!”
“我當時聽了大姐的話頓時靈光一閃,是啊,現在是信息時代了,孩子們有點時間就要上網,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網絡上了,自己對死者女孩調差只調查了他的家庭,學校,社會,並沒有對她的網絡社交進行調查。”
“想到這裡我立刻出警,趕到了女孩的家中,找到了女孩的手機,同時打開了女孩手機的通訊錄,查看了女孩的企鵝賬號以及微信羣,甚至連女孩不屈白銀的王者賬號都進行了查看。”
“這一番查看還真讓我發現了問題,女孩的微信賬號,王者農藥賬號,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女孩的企鵝賬號卻有很大的問題。”
“首先女孩的企鵝賬號設置了很嚴密的登錄密碼,侯義盛找到網警破譯纔打開了密碼,緊跟着侯義盛進入企鵝賬號中查看,卻發現女孩把企鵝帳號內的聯繫人以及對話信息全部刪除,好像是怕被我們查到什麼一樣。”
“作爲一名警察,我當時就警覺了,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個企鵝帳號上。”
“我當時立刻讓網警進入調查,緊跟着我們聯繫了企鵝總部,對女孩使用的企鵝賬號進行了恢復,最後我們終於找到了女孩自殺的原因。”
侯義盛說道這裡嘆了口氣道:“唉……當時我在看了那個企鵝賬號的信息之後,內心是十分崩潰的,我真的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散心病狂的組織存在在網絡上。”
劉天奇聽了這話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道:“組織,什麼組織?”
侯義盛看了劉天奇一眼道:“王國。”
“王國?什麼東西?”
劉天奇好奇的看着侯義盛,侯義盛喘了口粗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恢復了女孩的企鵝通訊之後,發現女孩曾經在一個叫做王國的遊戲羣中呆過四十九天,而在女孩死亡的當天,女孩刪除了王國遊戲羣,以及這段段時間與王國遊戲羣中的一個管理員的私聊信息。”
“王國遊戲羣,王國是什麼有遊戲?”
劉天奇聽了這話愣住了,緊跟着好奇的看向侯義盛,侯義盛聽了這話看着劉天奇道:“一個自殺遊戲,一個洗腦的遊戲。”
劉天奇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道:“洗腦遊戲?難道又是敵對勢力對我國未成年人的侵害手段?”
侯義盛聽了這話輕輕的點頭道:“沒錯,我們查了,這個洗腦遊戲起源是羅剎國,不知道如何通過網絡傳播,傳播到了華夏。”
劉天奇聽了這話臉色嚴峻起來,看着侯義盛道:“這個案子危害太大了,絕不能等閒視之,對了這個王國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是如何給未成年人洗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