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了自己的對策之後,傅輕歌決定要牌,但按照規則,必須是由蘇慕雲這邊開始要牌,順時針的順序來說,他是最後一位,因此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HIT。”蘇慕雲很是果斷的說道,HIT一詞在黑傑克中便表示向莊家要牌,而帕米修斯不愧是提出這個玩法的莊家,很是自來熟的爲蘇慕雲發上了一張牌。
在發牌的動作進行時,傅輕歌一直死死地盯着帕米修斯的手指,他的視力一向是優點不多的自己引以爲傲的東西,哪怕是再快的存在都是有跡可循的,他這樣注視着帕米修斯的手指,就是爲了防止帕米修斯在這次的對局中進行低劣的作弊手段。
然而很可惜,傅輕歌看到帕米修斯的手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花哨,只是很簡單的向着蘇慕雲發了一張牌,完全沒有出千的跡象。
“STAND。”唐小豆觀看完了自己手上的牌,選擇了不再要牌,看來這是代表她手上兩張牌面的點數已經接近了二十一點,如果再選擇HIT,那麼就有極大的可能性BUST。
“輪到你了,傅輕歌先生。”帕米修斯輕聲說道。
“我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傅輕歌疑惑地說道,“你該不會想說,這整片巨石塔都是你的地盤,我們在這幹了什麼說了什麼話你都一清二楚吧?”
“傅輕歌先生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你說的沒錯,正是如此,既然明知何必故問呢?”帕米修斯的語氣依舊柔和平淡。
“HIT。”傅輕歌也學着蘇慕雲的口吻,說了一次要牌,帕米修斯同樣爲他分發了一張牌,這是一張點數爲五的牌面,也就意味着傅輕歌現在的點數爲十八點,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點數,有一定的贏面。
因爲莊家在開牌的時候,如果手中的點數相加小於十六,那麼就必須要一張牌,這很可能導致莊家在加牌的時候BUST,而十八點就是穩穩地處在這其間的一個範圍中,是比較穩健的點數。
“HIT。”第二輪的要牌開始,蘇慕雲又是要了一張牌,只不過他一看到這張牌的時候臉色很是古怪,就像是白日見鬼一般。
而此時蘇慕雲面前的牌面,已經有了四張牌,在黑傑克中,四張牌仍舊沒有BUST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一旦賭客的牌BUST,那麼就必須直接展示出來,表示輸掉本次對局,付出賭注給莊家。
“STAND。”傅輕歌停止了要牌,十八點的點數對他來說是一個合理的值,自然沒有必要跟着要牌了。
所有人都結束了要牌,並且將他們手中的牌面全部展示出來,蘇慕雲的點數最高,竟然高達了二十點,而唐小豆的點數也不差,也有十九點,傅輕歌卻是最少的那個。
這難道也和賭技有關麼?難道賭術越高的人,越容易拿到接近二十一點的牌面麼?傅輕歌不由得暗歎道。
這時輪到了莊家帕米修斯開牌,帕米修斯掀開了被暗置的那張牌,上面的點數爲六,也就意味着他現下的點數爲十四點,按照規則,他必須要牌。
“真是糟糕呢,沒想到我的牌面竟然這麼一般,沒想到各位的牌面都是這麼漂亮。”帕米修斯用遺憾的口氣說道,但實際上不慌不忙的翻開了牌堆頂上的第一張牌。
帕米修斯必須要從牌堆中抽出那張點數爲七的牌,才能獲勝,而抽到六點保證了自己能夠和蘇慕雲的點數持平,也就是贏掉其餘兩家的籌碼,但這樣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不是隨心所欲就能要到自己的牌的,這一點在場的衆人都清楚不過,如果什麼事情都能夠通過計算來分析出結果,那麼賭局的魅力和意義就失去了。
帕米修斯笑着將自己手上的這張牌翻了過來,展示出來,點數好巧不巧,正好是紅心的七。
“真是不巧,我是二十一點呢。”帕米修斯的嘴角微微上揚,表示自己也很訝異這樣的結果。
“這是我的籌碼。”蘇慕雲將自己手頭上的另外一枚十點的籌碼,連同着那原本的賭注一起丟給了帕米修斯。
唐小豆下的籌碼和蘇慕雲一樣多,自然也丟出了一枚十點的籌碼,而傅輕歌只是輸掉了兩點的籌碼,相較之下只是小打小鬧。
第二輪開始,傅輕歌下注依舊爲一點,其餘兩人也是一樣,都只是下了十點,而傅輕歌手上的牌面不佳,拿到手的點數就已經是十七點了,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夠隨便HIT,這樣的話他就有很高的概率爆牌。
第二輪開牌,帕米修斯依舊是二十一點,贏下了場中所有人的籌碼。
“怎麼可能,一個人的好運可以連着兩次二十一點嗎?”傅輕歌發出了疑問。
“如果硬要說的話,在概率學上,這樣的概率是極低的沒錯,但是在賭局中,一切的可能性都可能會發生,打個比方,你說投擲一枚硬幣來猜它的正反面,是不是正反都有五十的概率?”
蘇慕雲不慌不忙,輸掉了四十點籌碼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場面,手中依舊有九百六十點籌碼,要說真正的勝負還很早。
“沒錯啊,所以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傅輕歌還是不明白。
“這只是隨機事件,也就是說,你同時丟十次硬幣,全是正面和全是反面的概率其實是有可能發生的,而爲什麼會有五十的概率爲正面或者反面,這是經過了無數次的重複試驗得到了結果,越多次越表示這個結論正確。”蘇慕雲解釋道。
這難道是一場無法獲勝的對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