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從來都沒有低估過少主你的本事,相反,你知道爲什麼很多人都不願意讓你繼續當斬鬼盟的少主嗎?”
齊木看着蘇慕雲停下腳步,兩人保持着相對的距離,各自暗暗蓄勢。
“這破位置誰愛坐誰坐,說的好像我很稀罕似的,要不是爲了那些丟掉性命的斬鬼人們,我還會在這裡和你廢話半天?”
蘇慕雲猛地一蹬地面,瞬息間就來到了齊木的面前,一掌橫推了出去,直逼齊木的雙肩,準備一擊將齊木擊垮,救出那兩把不省人事的鑰匙。
齊木彷彿早就看穿了蘇慕雲的動作一般,往後翻轉了兩步,靠近了高度接近十米的青銅門,藉着青銅門厚實的材質以及其上所雕刻的精密花紋,通過細微的摩擦力放大,不停地向上攀登着,就像是一隻在森林裡靈活攀爬的猴子,在向上爬着一棵大樹。
蘇慕雲想也沒想,跟着蕩了上去,兩人就像是技藝最高超的走鋼絲演員,憑着那點花紋在青銅門邊纏鬥起來。
但齊木不僅僅只是向上攀登,在攀登的同時,他的身旁出現了五顆懸浮在他身後拳頭大小的火球,這些火球帶着極爲熾烈的高溫,將原本有些灰暗的青銅門照亮,被蒙上灰塵的表面花紋,鏽跡片片剝落。
傅輕歌的眼力一直很好,哪怕是在五十米開外,他也看見了青銅門產生的細微變化,齊木不單單是在躲避蘇慕雲的攻擊,同時還是有預謀的在將鏽跡剝落,這些被銅鏽擋住的花紋,漸漸的清晰起來,傅輕歌好像看到了一副圖畫。
這幅圖畫看上去像是一座城市,懸在半空之中,一條突兀的環城走廊沒有任何依託的浮在天上,包圍着整個城市。
哪怕是傅輕歌這時腦子受到了再大的挫傷,瞬間也明白過來,這個青銅門上所描繪的畫面,便是烏拉諾斯。
“去!”
齊木一聲暴喝,五顆火球便像長了眼睛一般,朝着蘇慕雲的身上轟去,如果蘇慕雲還是追趕齊木,絕對會被着五顆熾熱的火球所襲擊,
先不說蘇慕雲可能會受傷,但潛水服如果被這火球攻擊到,那麼就會瞬間破裂,烏拉諾斯里不存在任何足以提供人類呼吸的空氣,潛水服裡形成的密閉氣體循環,是他們生命的保障。
如果潛水服破裂,也就意味着氧氣會向外溢散,沒有氧氣的人類和失去了水的金魚沒有什麼兩樣,在短時間裡就會喪失戰鬥力。
“你以爲這幾個血線境就能搓出來的火球,可以擋住我?齊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蘇慕雲看上去似乎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舉措,任由着幾顆火球砸向自己的身體,砸向那脆弱的潛水服。
“臥槽,這傢伙是白癡嗎,剛剛不是一直在給所有人重複潛水服有多重要,千萬不能壞掉,怎麼現在自己像是腦癱患者一樣,硬生生去吃這幾個火球?”傅輕歌暗自吐槽了一番。
但是古怪的事情卻發生了,那五個火球在即將命中的情況下瞬息改變了方向,砸在了青銅門上,留下了一點點黑色的痕跡之後便消失不見,熾烈的熱感也瞬間消散。
“你也和我一樣顧忌着潛水服吧?就這點威力的武技,如果用來攻擊我,無非是一道餐前點心罷了。”
蘇慕雲彷彿吃定了齊木一般,雖然短時間內無法瞬殺這個叛徒,但勝利的天平一直是朝向他的,他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慌亂。
“哼,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齊木竟然用着讚賞的眼神看着蘇慕雲,氣氛在一時間詭異了起來,不像是長輩看向後輩的模樣,倒像是看到了某種絕佳實驗體的狂熱科學家。
“我根本就沒打算用這種武技攻擊你,因爲那只是白費力氣罷了,如果我們全力施展,潛水服肯定不保,我可不打算把自己的命交在這裡。”
齊木嘿嘿一笑,險而又險的避開了蘇慕雲的一拳。
“你想太多了,從你背叛斬鬼盟的那一刻起,你的這條命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斬鬼盟的武者都會把你揪出來,處以死刑!”
蘇慕雲漠然的言語在瞬間便宣告了齊木的死期,眼神冰冷的像在看一具屍體。
“別那麼着急嘛,聽上去像是有多大仇,你看看你身後,那些斬鬼盟武者們不是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齊木仍舊不識好歹的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慕雲說話間,又踢出一腿。
兩人的交戰因爲潛水服的制約,只能壓制在血線境範圍內,因此一舉一動傅輕歌都能夠看的真切。
“別急,聽我說說故事。”齊木一邊拆招一邊絮絮叨叨着。
“十幾年來斬鬼盟的聲望達到了武者的巔峰,你父親在其中扮演了極爲重要的角色,不單單壯大了斬鬼盟的勢力,還擴張了他在整個斬鬼盟裡的人望,隱約已經凌駕在長老會之上了。”
這時齊木不躲了,突然停留在半空中,藉着靈力和空氣浮在半空中,和蘇慕雲四目相對。
“你的天賦真的很可怕,在你這個年紀,長老會包括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
“這不代表我很強,只不過你們太垃圾罷了。”
蘇慕雲自覺跟叛徒沒有什麼話好說,既然在行動中做出了殺害斬鬼盟成員的行爲,就已經違背了斬鬼盟的盟規,必須予以肅清!
“呵呵?爲什麼?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齊木大笑起來,“因爲她是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