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後面的大門,沈東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一種疑惑。
滄桑的痕跡,像是塵封了許久,而從這石門來看,沈東便發現竟是一塊斷龍石,這樣的石頭立在這裡,足以證明此地的重要性,而從這石頭的紋理來看,應該足足數萬斤重。
有這樣的石頭,沈東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這些人應該就是無法找到出口,在黑暗中,最終消亡,顯然,這跟藥王谷脫不了關係。
“公子,我們怎麼出去啊!”霜兒緊緊的跟着沈東,顯然,這種氣氛下,讓霜兒有些恐懼。
“別擔心,霜兒,我會想辦法的!”
“恩!公子!”霜兒看着沈東,直接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一種信任。
沈東看着四周,眼神中卻充滿了一絲疑惑,按道理說,這應該是個古墓,而且很有可能是藥王谷的先祖,這種地方,作爲先祖的墓穴,應該十分清靜,不被外人大佬。
但現在來看,卻是背道而馳,在這裡搞一個傳送陣,送進來人,顯然是有些說不過,畢竟他應該有辦法讓人送到其他的地方,火山,冰川,懸崖,海底,各種絕境都可以,但如今,卻讓其鬆島古墓之中,打擾先祖休息,這就有些古怪了。
不過既然有傳送陣,這裡的主人應該也是修真者。
這些聯繫在一起,沈東隱隱間猜測到了什麼,畢竟將傳送陣建造在這裡,那麼可能就只有一個,傳送陣需要這裡的特殊環境來催動,而想到這一點,一切就有些瞭然於心了。
而能夠催動傳送陣法的,除了靈石,那就是靈脈了,這個大膽的猜想一想起,沈東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畢竟靈脈之地,滋養元神,就算是修真者知道大限將至,卻也可以通過靈脈滋養,來延年益壽,雖然最終還會死去,但是有了靈脈的幫助,卻也能多活數年之久,這對於修真者來說,可以在這數年之中突破,一旦成功,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壽命。
想到這些,沈東也有些開始迫不及待,直接來到了剛剛被傳送的地方,他被傳送到那裡,就說明那裡有着其中的座標,而這座標,或許就是陣眼所在,當然,這僅僅只是猜測。
不過即便如此,沈東的心中卻也有了一些把握。
墨雲拿出,沈東便開始在四周砍了起來,這石頭很大,是由千金石拼接而成,從這面積來看,此地也算是一個大工程了。
不過好在沈東擁有九幽冥火,而墨雲也被其淬鍊過,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沈東只需要將墨雲之上注入九幽冥火,催動真氣,這種情況下,將墨雲發揮到極致,切地下的千金石,猶如切豆腐一般簡單。
長劍沒過石頭,沈東將其切成了長條,抽了出來,許久,一塊一米長的石條從中挖出。
不過顯然,這石頭依舊沒有到底。
沈東繼續的哇着,不多時,就將自己所在的那片區域挖出來了一個深洞穴,不過相對着的,這裡卻是空無一物,下面是更多的山石。
而此時的沈東卻有些氣喘吁吁,虛弱無比。
顯然,剛剛的動作,讓他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真氣。
就在沈東絕望的時候,一道顫慄的聲音卻緩緩響起,顫慄的聲音,讓沈東從洞中趴了出來,才發現,那扇大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這種詭異的一幕,讓沈東也是有些錯愕。
長長的甬道,一團火焰,自兩旁打開,猶如歡迎儀式一般。
沈東直接走到門口,看着其中,眼神中卻充滿了疑惑,但就在這一刻,一旁的霜兒卻率先踏入一步,這一幕,讓沈東微微錯愕,直接拉住了霜兒。
“霜兒!你怎麼了!”沈東看到霜兒的不對,詢問道。
“啊!公子!我剛剛好像聽到誰在叫我!”被沈東的詢問,霜兒這纔回過神來,緩緩說道。
“這裡面有古怪,霜兒,跟在我後面,我們走。”沈東對着霜兒說道,如今將霜兒留在這裡,讓沈東有些不放心,最好的方法還是帶着霜兒一起離開,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霜兒不受傷害。
“是!公子!”霜兒直接答應道,緊緊的跟在沈東的身邊,顯然有些恐懼。
踏入甬道,沈東的雙眼瞬間瘋狂的起來。
一副畫面,出現在了沈東的眼前。
一大批的生物,匯聚在這裡,這些生物,模樣千奇百怪,形態各異,有的身長數米,半人半蛇,有的體魄如山野蠻巨,力拔山兮。
這裡面,有着太多太多的生物,有人族,妖族,天使,鬼魂,各式各樣,他們就好像上古神話之中的生物,聚集在這裡,只爲追趕一個人。
“沈東!不要再跑了,即使你能夠獲得聖書,但你逃得掉嗎?”一句話,宛如泯滅了萬千星辰一般,如上帝意志,追溯源流。
滔天震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戲玩家,只爲尋找一本書,一本自仙境創立開始,八千年來都未能尋找到的聖書。
仙境紀元之中,所有人爲之奮鬥的聖書,沈東也在尋找。
他是幸運的,十年時間的拼搏,他竟發現了八千年來,從未有人找到的聖書,太淵經。
太淵經,來自於仙境的創造者太淵,臨死前說出來的一個終極秘密,傳聞,獲得太淵經的人,便擁有掌握整個仙境的力量,可以掌握生死,掌握天下,掌握整個仙境。
沈東是幸運的,十年的苟活,讓他獲得了太淵經,但卻又是不幸的,他根本不明白獲得太淵經之後要怎麼做,這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讓他成了衆矢之的,即便他交出來,也很難在解釋這一切,因爲他根本就無法解釋清楚。
他已經是死過的人了,他不像那些還活着的玩家,他的命只有一條,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不能放棄。
快點,再快點,他的速度已經負荷到了一定的限制,但卻遠遠不夠,因爲這裡,僅僅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玩家,還有更強大的存在,在趕來的路上,這條路,是死路。
他是一名散人,他只爲自己而活,多少日夜的奮鬥,在這個世界上,這一刻,說再見了。
已經筋疲力盡了,他飛不動了,這個世界,終究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