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
李青架着祥雲向最近的城池飛去,財神王徵和文曲星香火法身被李青安排離開。
在最近的城市降臨,此時已是傍晚,城中卻人潮洶涌,炎熱的中午過去,此刻正是廟會最熱鬧的時期。
李青與書老漫步在擁擠的街頭,城內商家爲配合廟會都在進行讓利活動。
每個店鋪入口處都擺着一個財神王徵的雕像,慈眉善目,雙手在胸前捧着一個巨大的金元寶。
“本以爲當鋪關門後財神雕像便會減少,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雕刻,沒有經過開光的雕像要供奉多久才能自動啓靈!”
書老對這些追名逐利的商人嗤之以鼻,爲了蠅頭小利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李青冷聲說道:“追求財富又有什麼可恥的,百姓心中改善生活最原始的慾望爲何要壓制,最重要的便是將慾望控制在合理範圍內,不然豈不是掉落成仙道陷阱”?
仙界中有很大一部分講究清心寡慾,他們認爲這樣能更專注於修煉,殊不知沒有前進慾望又如何能晉升。
神道從不排斥慾望,但卻抵制無所節制的慾望,天庭設立天條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書老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與天庭理念不同,自從被李青囚禁後他的很多觀念都在被衝擊。
只是他一直覺得有些問題,但李青對他態度令他有些窩火,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天庭就是以慾望爲立身根本,道不同不相爲謀,但你說的尋找願望筆記方法呢”?
說過不用神海戰術,現在看看四周到處是財神雕像,不覺得封閉嗎?
“你覺得願望筆記立身根本是什麼?”李青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起書老來。
書老沒有任何猶豫說道:“當然是願望,與你們神道不是一樣的嗎?都是以滿足衆生心願來獲取力量,只是天庭走的是正道而願望筆記已經墮落魔道”。
“是啊,現在百姓信奉財神和文曲星,願望筆記還有多大擴展空間呢?”
“你是……”
書老彷彿醍醐灌頂一般,頓時明白李青算計,財神和文曲星降臨不是爲了對付願望筆記,而是來搶生意的。
隨即苦笑道:“原來如此,不管財神和文曲星信徒再多,總有希望不勞而獲之人,你這樣最多擠壓願望筆記生存空間罷了”。
願望筆記畢竟書老分身,不管天庭實力有多強也有他生存的痕跡,最多將大海撈針變爲池塘撈針罷了,仍然不容易。
“真相其實很簡單,知道你爲何一直無法晉升大羅嗎?就是因爲你思維固化太嚴重,如果不做改善恐怕到隕落之日也無緣大羅”
李青沉聲說着,他此行除了將生命之泉移植到天庭外還有一個隱藏目的,那就是點化書老。
他與大羅道果之間就差一層窗戶紙,過了便是大羅,過不去只能像仙界無數年倒在大羅面前的金仙一樣。
天色越來越晚,廟會已經接近尾聲,剩下的便是神像迅遊。
上百壯漢擡着三米高的神像在大街上迅遊,兩邊則是虔誠的信徒。
而書老呆呆現在李青身旁,茫然望着神像,他真的老了嗎?
從年齡上看他的確老了,與新生的天庭相比的確缺錢了活力,就像李青說的,他太在乎清心寡慾了。
就在這事腦海中彷彿劃過一道閃電,書老豁然驚醒,轉而望向李青。
李青這三年來所說的每句話一一出現在腦海中,原來李青這三年都在點撥他。
“大帝……我……”
書老想說着什麼,可怎麼也說不出來。
李青與書老對視,並沒有說什麼,他點撥書老也不是沒有目的。
南方仙帝靈韻、仙界散仙李吉、其他三位仙帝,甚至隱藏在幕後的數十大羅,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他迫切需要一位幫手。
培養屬神晉升大羅短時間是不可能的,只能從外面找機會,書老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行了,也該徹底解決遺留的問題了”
李青神色越發冷淡,銳利地眼神轉向財神神像。
心中暗暗冷笑,願望筆記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忘了大羅道果的恐怖,竟敢在他面前現身。
“劍來”
李青往天空召手,七把寶劍從天而降,劍氣籠罩整個城池。
奇怪的是普通百姓在面對劍氣時並未受任何傷害,反而是財神雕像在劍氣中化爲飛灰。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雕像中飛出,迅速向遠處逃去,速度快如閃電。
“你逃得了嗎”
李青冷笑一聲,一雙金色大手準確將黑影抓在手中,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最終黑影在手中縮小,形成一張黑色紙張,正是願望筆記殘頁。
“又是殘頁,願望筆記到底分了多少份”
書老凝眉苦思,經過李青調撥他已經徹底想通,那些分解出去的分身回不來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任由李青施展。
心中對晉升大羅的執念削減不少,依靠自己晉升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選擇相信李青,徹底歸順李青呢!
“別急,現在不過是收點利息,等下咱們就去徹底解決他”
李青笑吟吟說道,在生命世界待的時間夠長了,也該返回天庭了。
從懷中取出收集到的願望筆記殘頁,將剛得到的那頁與其他十四張放在一起,願望筆記越來越完善起來。
書老眼前一亮,看來願望筆記就16頁,目前還差最重要的一頁。
“走,咱們去生命之泉”
李青帶着書老迅速向世界核心的生命泉水飛去,拿走生命之泉此行就算圓滿了。
“給我起”
剛來分泉水上空李青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裡面蘊含無限空間,別說生命泉水就算是四海也能裝下。
泉水以肉眼可見速度減少,生命之書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脣紅齒白的童子對李青怒目而視。
“你不是去對付願望筆記了嗎,爲何又來找我麻煩?你就算將泉水全部拿走也無法生成其他生命泉水”
李青掃了生命之書一眼,轉而望向書老:“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分身之間不能相見,你覺得爲什麼生命之書和願望筆記會待在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