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明天看到這個人。
多霸氣!
說的容易,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被林冬依爲臂膀的七喜哥第一步就遭到了打擊。
他那哥們拒絕爲他介紹。
“哎,我說皮蛋你這小子是不是皮癢了,哥讓你辦點事你還推三阻四是吧。”杜啓喜非常惱火。
你不給我面子。
我怎麼給林總交代。
“七喜哥,我不是不幫你,你這不是難爲我嗎,我和姓肖的大吵一架離的職,你還讓我去聯繫他?”
“聯繫一下又不會死!”
“聯繫一下我會很沒面子,咱都是出來混的,沒面子比死還難受,別說你不知道啊。”
“行行行,你給我地址,我親自去跑。”
杜啓喜實在無奈了,讓轉達不幹,要電話也不給。
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種廢物究竟是怎麼成爲我哥們的。
那邊叫皮蛋的,不情不願的告訴他地址。
我艹,怎麼在房山!
還以爲是在首都本地的呢,杜啓喜簡直絕望。
好在他現在地位已經很不錯了,隨便打個電話,公司都會立刻派車給他用。
還貼心的給他安排了兩個司機。
司機兼保鏢。
林冬心愛的左膀右臂,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房山其實也屬於首都,只是開車過去,到達目的地足足有一百多公里,開車要兩個小時。
實在搞不明白,這人爲什麼要把工作室建的那麼遠。
杜啓喜一路抱怨着,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該下班了吧。
杜啓喜有些後悔沒帶人捉住他那個煞筆哥們,嚴刑拷打一番,就不相信他不給電話號碼。
管你是什麼人,一個電話就叫到跟前。
越有夢想越聽話。
七喜哥深有體會,他沒走出校門那會,誰要是告訴他,我要投資你拍華夏的奇幻大片,他也一準的連滾帶爬撲上去。
按照門牌號,找到工作室。
他才發現這所謂的工作室,其實就是一座民宅,小平房的那種,門口連個小院子都沒有。
一個傢伙穿着白背心,湊在外面水龍頭下面洗腳。
“嗨,哥們,我找肖朋,請問在這邊嗎?”
那人捧了一捧冷水洗洗臉,然後扯着嗓子往裡面喊。
“朋哥,你要找的人他來了。”
小平房窗戶被打開,裡面有人喊:“進來吧,進來,歡迎你加入我們的事業,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打你電話也不接。”
杜啓喜知道他們誤會了。
以他資深導演對劇情的把控,劇本應該是這麼寫的。
工作室人員走失嚴重,肖朋不得不頻繁的招人,有一個他們覺得挺合適的什麼人表示要來,但是臨時又反悔了,電話也不好意思再接,於是就被他給頂替了。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杜啓喜進去,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肖朋七零後,或者說七五後,長得比七喜哥還顯得年輕,他聽到這話就是一激靈,再看到杜啓喜身後跟着的倆大漢,頓時就慌了神。
“你是楊哥派來的吧,你們那筆錢我都說了,保證下個月月底之前就結算給你們,你現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來啊。”
“朋哥,別和他廢話,咱們人多。”
杜啓喜直冒冷汗,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啊。
有半途而退的應聘者,有上門討債的打手,如果他現在否認這個身份,是不是還能冒出來另外一種可能。
“我是杜啓喜,這是我的名片。”
杜啓喜把名片遞過去,肖朋接到手上看了一下。
杜啓喜。
導演、製片。
作品:《新路》《推拿》。
電話:139****1001.
“原來是杜導,久仰大名,怎麼有空到我們這邊來?”
如果單說杜啓喜,可能沒人知道。
畢竟《新路》最火的是主演。
但是這些信息放在一起,那就萬無一失了。
而且人家杜導的名片動不動就更新。
等他下一部片子拍完,估計就又要重新去印刷了。
當然,等《推拿》上映,而票房只有兩百多萬的時候,他也有可能把這一部從名片上刪掉。
“我們老闆想見你,可能會談一些合作,按照背面地址過去就行。”
“啊?”
您大老遠跑一趟,就爲了簡單的傳一句話?
肖朋剛剛燃起的熱情瞬間就被澆滅了。
“你們這工作環境……也太寒磣了些。”比學校機房差遠了,說好聽點叫工業裝修風,說不好聽點就是毛坯。
“克萊斯特文化傳媒,哎呀,我知道了。”
肖朋大叫一聲,完全沒有一個七零後的穩重風格。
杜啓喜這種大導的突然造訪,讓他一頭霧水,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
克萊斯特文化傳媒三億重金投資《搖滾哈士奇》。
當時看到這種新聞的時候他還羨慕了老半天,萬萬沒想到這家公司會突然找上門。
“杜導,來坐,抽菸不,蚊子快點拿煙過來。”
“朋哥,最後兩根被暢哥和徵哥剛纔拿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卻剃成光頭的小夥摸摸腦袋非常的尷尬。
“咳咳,這是我們的特效師,別看他年紀小,水平在國內絕對是頂尖的。”
連根菸都拿不出來,真特麼丟人。
杜啓喜都驚呆了。
這夥人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慘,刷新了他的下限。
“煙!”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人立刻拿出兩包放他手上,杜啓喜嘆了口氣說道:“我請你們抽,隨便抽。”
原本還在老老實實幹活的一夥人,一聽說這邊有煙,瞬間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幹這種熬夜活的,不少人都是菸民。
咖啡,煙,沒有真的會死。
杜啓喜將煙盒往桌子上一丟,從邊上拽了一張紙過來。
上面畫的是一個小和尚。
“這是你們畫的?挺可愛的,猴子呢?”
“猴子,快點,找一張猴子的!”
肖朋不知道杜啓喜能不能做主,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