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站在投資人的角度,去找項目負責人的麻煩,如果他們的賬目沒問題,到時候咱們就站在項目的一邊,幫他們解決麻煩……”
裴公公頓了頓,說道:“林總,我打算成立一個律師事務所。”
“你……”林冬無語了。
裴公公,你是真的狗啊。
你爲什麼不能做個人呢。
你這擺明了是打算兩頭賺錢是吧。
你這兩邊挑火,都計劃把這玩意做成業務了。
“林總,其實律師事務所,早就應該成立了,咱們對於社會上的不公平,很多時候都有心無力,因爲咱們沒有立場去管,然而一旦咱們成立了律師事務所,那就真的可以放手去做了。”裴公公的老本行就是公關法務。
現在公關部交給了韓妃子。
戰略部也分了不少權力出去。
他最上心的就是法務部了。
這個時候,咱們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喻。
如果你家裡養了一條惡犬。
來你家裡偷東西的人都會被他咬。
可是你家惡犬太厲害,聲名遠播,已經沒有人敢再來你家偷東西了。
那這個惡犬是不是有點無用武之地?
現在,越來越少的人敢招惹貓廠。
寧願去招惹南山必勝客,也不想和貓廠對薄公堂。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得把惡犬給放出去,讓他去主動找小偷去咬。
“可是,一般的窮人,哪裡請得起律師呢。”
這個擔憂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那就是林冬擔心律師事務所會賺錢。
他確實會同情弱者,但也不打算因爲這種同情,給自己製造一個提款機。
“林總,這個我也有一個不太恰當的想法,”裴潛龍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是窮人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打個折,比如零點五折。”
好傢伙,人家都八折九折。
到了他這邊直接零點五折,都打斷腿成骨折了。
“啪!”林冬拍了一下茶几,震得裴公公心愛的茶具一陣亂顫,他有點生氣的說道:“這個哪裡不恰當了,分明恰當的很吶。”
哎喲喂,真知我者裴公公啊。
如果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以我的氣魄,我大概率只敢說個三折,估計還要被系統各種懟。
各種討價還價。
沒想到裴公公人家直接零點五折。
系統連個屁都不敢放。
“哈哈,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裴潛龍和林冬擊了一下掌。
惺惺相惜啊。
林總果然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
貓廠法務部,現在名氣已經打出來了。
如果成立一個律師事務所,那鐵定生意多多。
咱們對窮困的人施加援手,收穫榮耀和好口碑,但是對那些有錢的,咱們就沒必要客氣了。
只要生意不斷,何愁錢財不來。
今年貓廠法務部打官司光是索賠的錢,可能都有七八億,這還是扣除了各種運營成本之後的利潤。
“不過,電影這邊,也還是要把態度明確一下,什麼樣的電影可能會存在財務上的欺詐,什麼樣的電影其實並不算是爛片。”林冬對律師事務所大爲放心,注意力重新回到爛片這事上。
“我明白,有些電影雖然票房不高,但是確實有東西,而有些也可能是導演水平有限,或者演員沒選好,或者劇本拉跨,或者資金不足,等等,這些都應該公正的被對待,我打算立幾個典型,還需要林總您參謀一下。”裴潛龍說道。
“什麼典型?”林冬很好奇。
“這個《金光閃閃》是第一個,我們除了要把它釘在爛片的恥辱柱上,還要讓觀衆知道,那些所謂的專家和權威並不可信。”裴潛龍並不打算放過這些幫忙站臺的人。
娛樂圈這種惡習,比爛片本身還要噁心人。
他們用自己的權威,信誓旦旦的誇讚着這些他們自己也不瞭解的電影。
把觀衆誤導進了電影院。
我把你當朋友,當偶像,你特麼的出賣我們。
“呃,我記得幫《金光閃閃》說話的,有不少都是學術界的權威,還有周勃和寧海。”林冬有些遲疑。
必須得承認,人是感情的動物。
一件黑白分明的事情,一旦牽扯到了自己的朋友或者親人,那內心的天平就沒那麼公正了。
“他們可以公開道歉。”裴潛龍和周勃他們可不是朋友。
別說是朋友,就算是他堂弟。
他都能打的他抱頭鼠竄。
打的面目全非,不得不找藉口缺席圓桌會議。
林冬喝了一杯茶,然後嘆了一聲,說道:“我給他們打個招呼吧,我相信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也相信他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公開道歉,就是配合貓廠的行動。
而如果拒絕公開道歉,對林冬的招呼置之不理。
那對不起,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我準備找個觀衆,就說是因爲他們推薦了才進的電影院,結果受到了欺騙,這就是妥妥欺詐。”裴公公快速的羅織了一個罪名。
顯而易見,這人如果是在明代,而且還人如其名。
那絕對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廠公。
“爲了三十塊錢的電影票,告他們欺詐,你也真是……”林冬不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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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
有這麼一個歹毒的手下追隨。
明明咱倆不是同路人呀。
“以後再出大爛片,我們就給它曝光,給它製造麻煩,引導着觀衆和媒體,把這種大爛片給釘在恥辱柱上,把參與的導演、編劇、演員,凡是構成爛片元素的,都給打上爛片的標籤,讓觀衆去討厭他們,降低他們的商業價值,這樣他們下一次就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繼續搞爛片了。”
裴公公做事,不是一般的狠辣啊。
很多演員都拍過爛片,有些大家非常喜歡的演員,如果你去數一數的話,可能會發現近年來,他拍的電影百分之八十都是爛片。
可這依舊不影響他繼續賺錢。
就比如咱們很多人都喜歡的發哥——林冬也挺喜歡他的。
但是這種喜歡,喜歡的是那個臉上打着補丁,慷慨激昂的說:
“我等了三年,我就要等一個機會,我不是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是證明我失去的一定要親手拿回來,我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你以爲我是臭要飯的,你看看你像什麼,做壞人被人罵,做好人連走兩步,都被人跟蹤,我不想學你。”
但是那個印象裡的發哥,真的已經不在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