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明君,你的末日到了。”
怒吼一聲,林凡卻是衝向了楚長老。
雖然他很想親手殺掉遮天明君,但是先前的計劃不能變,楚長老修爲實力強,左刀和凌雪菲的修爲都差了他一階,必須由他親自出手甚至三人聯手才能將之除掉。
楚長老見識過林凡的手段,知道他的厲害,這時見林凡聯手兩名強者一起攻來,不敢怠慢,當下右手一比撐起了仙液護罩。
這裡距離紫陽門太近,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勢必會引起紫陽門的注意,到時候紫陽門大批高手趕來救援的話,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林凡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與怠慢,一出手便致命殺招。
欲神之矛咻地從體內竄出,化作實體衝向了楚長老。
楚長老見狀右手在虛空中一握,光芒一閃,頓時一把粗大長槍出現在手中,深深吸氣,他持槍對着欲神之矛猛然一揮。
砰!
那長槍打在欲神之矛上,將欲神之矛打得偏離了方向,只是那欲神之矛雖然不是法寶,但卻比法寶更加的頑強和運轉自如,
微微一頓之下,在林凡意念的控制下,陡然轉向又對準了楚長老,轟然衝了過去。
眼看那奪人性命的長矛再次衝來,那楚長老故技重施,手持長槍再次揮出,打向欲神之矛。
只是這一次,當那長槍法寶即將打中欲神之矛時,那欲神之矛悄無聲息地化作了虛影。
欲神之矛必竟不是法寶,而是一套功法,它可以在實體與虛影之間隨時的轉化。
當作出攻殺時,便化作實體。當遭遇襲擊時,可以化作虛影逃避打擊。
下一刻……
長槍法寶宛如打在了空氣上。當長槍法寶掃過欲神之矛虛影后,欲神之矛繼續前衝。向着楚長老刺去。速度不慢反快,威力赫赫。
“啊!”楚長老大吃一驚。立即閃身躲避。
然而林凡卻不給他逃的機會,意念一動,怒濤劍瀑從體內衝出,轟然衝上攔截。
轟轟轟,三拔劍瀑一拔強似一拔,一拔猛似一拔,轟然衝上。
砰!
三拔劍瀑撞上去後,將楚長老的仙液護罩給擊碎。楚長老驚恐大叫着飛逃時,欲神之矛咻地衝上,刺入了楚長老的後背。
楚長老嘴裡噴出了大口鮮血,驚恐而絕望大叫道“遮天,你還不快逃。”
遮天明君修爲雖弱,但憑藉錦瑟守護與天火、龍木和二蛇三名強者戰在一起,雖然被逼得連連後退,幾乎無還手之力,但卻沒有傷到半點的傷害,想想也是。林凡的欲神之矛都無法衝破錦瑟守護將他殺死,又何況天火三人。
遮天明君聞聲沒有顧及楚長老,很沒義氣也沒很骨氣地轉身便逃。
“還愣什麼。殺他!”林凡對凌雪菲和左刀發出命令,在剛纔的戰鬥中,林凡一連番的猛烈攻殺,致楚長老重傷垂死,他們二人都沒有來得及出手。只顧在那裡驚訝了。
聽到吩咐二人立即向着逃走的遮天明君追去。
林凡陡然前衝,取出仙劍架在楚長老的脖子上,對着逃走的遮天明君大喊,“遮天明君,怨有頭債有主。你再不停下,我就殺了楚長老。”
只是林凡完全沒有想到遮天明君會如此地冷酷無情。他竟是頭也不回,吭也不吭一聲。只顧急命奔逃。楚長老的性命根本就不在他的心上。
“這樣一個白眼狼,你居然如此地維護於他,你真是腦子進水了,這麼糊塗的腦袋留在身上就是多餘!”林凡對着楚長老冷笑一眼,手中仙劍一揮,唰地一劍,斬下了楚長老的頭顱,然後一腳踢飛。
遮天明君雖然有錦瑟守護,萬般殺招都傷不了他身,但他的修爲有限,飛行的速度沒有左刀和凌雪菲快,凌雪菲見他徑直朝紫陽門的方向飛逃,暗呼不妙,立即左手劍訣一指,同時嘴裡大喝“雪霧瀰漫”。
頓時右手中白色仙劍向着遮天明君衝去,在衝到遮天明君身後時,轟然崩解成了億萬雪花,形成了一大片的雪霧,那雪霧瀰漫,隔絕了視線也阻斷了神識。
遮天明君只覺眼前一暗,視線被阻,神識也被擋住,但他心中卻是清醒的,他知道紫陽門就在前方,所以這時,他不顧一切地前衝疾飛。
“漫天殺機!”
便在此時,左刀手中的仙刀也放飛出去,那仙刀飛上天空,飛快地旋轉,不斷地分離出一道道的仙刀刀芒,寒光閃閃,也不知道有多少道,如雨落下,轟然向着那飛逃的遮天明君圍去,最終那億萬刀芒,將那遮天明君圍困其中。
那刀芒雖然傷不到他,但卻壓迫得他身形滯重。
遮天明君現在不但迷亂了方向,還被刀芒所困,但他仍然憑藉感覺拼了命一般地朝着紫陽門飛去,因爲他心裡清楚,只有抵達紫陽門,他才能安全,慢一步便會有喪命的危險,
只是那億萬刀芒加身,緊緊地圍困着,他再不想慢,那速度也慢了許多。
林凡趁機疾飛追去,同時放出了紋獸。
紋獸悄無聲息地向着遮天明君飛去,速度竟是比林凡還要快上幾分。
眨眼間衝到了遮天明君的身後,然後不由分說地蠻橫地撞向了遮天明君。
轟!
遮天明君被撞得跌飛出去。他身上的綿瑟守護極俱韌性,對於法寶與術法的攻襲能起到防禦作用,但對於這種蠻橫的衝撞,竟是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在跌飛中他口鼻中噴出了鮮血。
遮天明君身上的“錦瑟守護”,任何法寶與術法的攻殺對他來說都無濟於事,林凡只能採取最蠻橫的戰術,用紋獸相撞。
可以肯定的是,遮天明君沒有煉體,而一個沒有煉體的人面對可以媲美神獸的獸類的攻襲,面對那赤果果地用肉身與力量的蠻橫相撞,最終的慘局可想而知。
本來,遮天明君就已經快要飛到紫陽門前,又藉着紋獸這一撞之力,他直接就跌撞在了紫陽門的恢宏的門牆上。
這時候紫陽門守門弟子已然被驚動,他們用傳訊符示警。
紋獸沒有給遮天明君喘息的機會,在林凡的心念下再一次蠻橫地,狠狠地撞向了遮天明君。
轟!!
這一次,紋獸直接把遮天明君給撞扁在了紫陽門高大的門牆上。遮天明君活生生地被擠死。口鼻裡噴出大量的鮮血。
此刻,遮天明君還有一口氣在,他不甘而虛弱的睜開雙眼。
林凡疾飛過去,手一抓,揪住遮天明君身上的錦瑟守護,一把將之扯下來,盯着遮天明君說道“遮天明君,咱們之間的恩怨,終於清了,不過最終死的是你,你死便死了,總不能把這麼好的寶貝也帶走吧,所以這東西我替你保管了。”
林凡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錦瑟守護。然後直接丟到了須彌戒中。
遮天明君盯着林凡,眼中顯出怨毒、不甘、絕望、恐懼與恨意,他陰惻惻地、一字一頓地,道“林,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就叫你做不成鬼。”林凡說着取出了戰神錘,對着遮天明君的頭顱一錘砸去,
轟地一下,遮天明君的頭顱整個地碎了開來,鮮血與腦漿齊飛,紅白一片,腥穢無比,幾縷黑煙從那碎開的頭顱中瓢出,宛如受驚的飛蛾一般,枉圖奪路而逃。
那是遮天明君的魂魄。
林凡毫不遲疑,手一揮,打出一道火系靈氣,呼地一下,火系靈氣宛如火焰般一卷,將那幾縷魂魄全然焚燬。
遮天明君出身冥界閻家,閻家家主閻王掌管亡魂的託生工作,如果閻王假公濟私,照顧自已兒子亡魂,那麼這遮天明君不用等待漫長的三年時間便可以託生,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
爲絕後患,林凡連遮天明君的魂魄也打滅了,叫他不得永世不得輪迴往生。萬古寂滅。
便在這時,有兩拔人從紫陽門內飛出,向着林凡諸人圍剿過來,
前面一拔人都是大羅金仙五液境以下的修者。是紫陽門的中堅力量,恰好二十人,是紫陽門的實力弟子。
後面的一拔是紫陽門的六位長老,
有人在紫陽門外轟殺紫陽門的弟子。而且還是精英弟子遮天明君,如此膽大妄爲的舉動讓紫陽真人暴怒不已,立即便調派門內的高手出擊。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紫陽門前殺我紫陽門的精英弟子。”一個長老身未至,聲音已隆隆傳出,憤怒的聲音宛如炸雷一般:“給我圍起來。”
那一幫實力弟子聞聲轟轟而動,立即將林凡圍了起來,
林凡意念一動。悲情劍雨立即施展開來,一道道悲煞之劍從體內衝出,衝向圍困在身周的實力弟子。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幫實力弟子根本沒有想到林凡的身體內能發出如此可怕的劍芒,連仙液護罩都沒有來得及撐開,便被那悲煞之劍刺入了身體,每一個實力弟子身上都插了數柄悲煞之劍,嘴裡噴着鮮血,慘呼斃命。
二十位堪稱中流砥柱的實力弟子、最終只有六名倖免於難。不過身上也中了悲煞之劍,受了不小的傷。
“走!!”林凡破開了重圍,立即大喝命令一聲。五人聽到林凡的命令立即飛逃。
“想走。沒門!”六位長老雖然驚疑於林凡的實力,但卻不弱聲勢,連連大呼着。撐着仙液護罩衝了過來。
林凡意念一動,紋獸衝出,對着衝來的六道身影發出一聲怒吼,張嘴噴出一道有如實質狀的火焰,
這火焰與縹緲界時相比,威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完全呈現出藍色,防範是沸騰的仙液一般,呼地一下。將六位長老阻了一阻,如果這六位長老不是撐起了仙液護罩。這時候怕已被燒得體無完膚。
林凡跳到紋獸背上,紋獸衝着那六位長老發出一聲威脅似的巨吼。然後掉頭身子飛走。
六位長老見林凡實力強大,又有強大寵獸,這時候便打起了退堂鼓,正要放棄追擊時,卻聽一聲音隆隆響起,宛如炸雷一般“給我追上去斬殺掉他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六位長老聽出是掌門紫陽真人的聲音,身軀俱是一顫,然後面顯慚愧之色,然後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轟然飛起,以生平最快速度向着林凡六人追了過去。
六位長老的修爲,都是大羅金仙五液境以上,御空的速度,要比林凡六人稍快一些。
然而,紋獸的速度,比林凡御空飛行的速度要快多了,林凡在紋獸背上飛行之間,將凌雪菲左刀等五人一一拉上紋獸,
這樣一來,六人的速度就比那六位長老的速度要快一些,
在紋獸背上奔逃之際,林凡還不忘攻擊,他悠然地拉開射日弓,將一枚枚仙液箭矢,射向後面的六位長老,六位長老有仙液護罩防禦,在仙液之箭的射擊下,雖不致於傷着,但速度越發地慢了,以致於追到風雨樓前百米遠的地方,六位長老仍然沒有追上。
突然……
“噫?那人是誰?”凌雪菲指着前方一人低呼一聲,因爲那人在前方的虛空中擋住了六人的道路。
“啊,大羅金仙九液境的強者。”左刀不自禁地驚呼。
“好像是紫陽真人,我以前見過他!”百歲老人天火指着前方那人說道。
林凡聞聲回頭,就見前方虛空有一人凌立着,就那麼橫亙在風雨樓前百米遠的地方。雖然只有一人,但他身上散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一股磅礴而又可怕的氣息揮灑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那道身影,彷彿是一座山,將他們與風雨樓阻斷開來。
“爲什麼殺我紫陽門的精英弟子?”紫陽真人緩緩開口,低沉聲音裡帶一絲的憤怒。滿含煞氣。
“我是風雨樓的執事。”林凡立即將代表他風雨樓執事身份的腰牌掏出來在身前一揚,“遮天明君是我們刺殺的目標,風雨樓殺人,沒有爲什麼……”
“爲什麼連楚長老也不放過,他也在你們的刺殺行列?”紫陽真人又緩緩開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