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自己突然間暴躥起來的身高認識自己的人看到過於驚世駭俗,秦月生便動用玄天寶鑑裡對身體骨骼控制的手段,將自己的骨骼給最大化的互相拼湊,減少縫隙,從而達到變矮的效果。
當然,這個手段只適合高的人僞裝變矮,而不適合矮的僞裝變高,因爲變矮的原理是你的兩塊骨頭會互相拼湊,就像左右手五指併攏一般,是在你擁有的硬件上做出一些變化。
但矮變高就屬於是無中生有了,人人都知道一個人高不高是看他的骨骼長度,你原來的骨骼長度已經擺在那裡了,再高還能高到哪裡去。
剛走進青陽城中,秦月生頓感路上的行人看自己的視線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震驚、驚羨、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不少女子的臉蛋瞬間變得赤紅欲滴,兩個眼睛就那麼水汪汪的看着秦月生,眼神裡充滿了情意。
一開始秦月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便靈機一動,心裡暗道一聲不妙。
剛剛得到【天人之姿】這個橙色魅力天賦,卻是讓他還沒有感到適應,以至於毫無遮掩的就走進了青陽城,讓不少女子見到了他那張絕世出塵的帥臉。
秦月生連忙從天魔腰袋裡拿出黃金面罩戴在臉上,瞬間就躍上附近屋檐,快速離開了此地。
……
“天下大亂,官兵欺人,若想在這亂世當中擁有自保能力,習武強身才是唯一的出路,如此一來你便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
“來吧,加入我們五丁拳館,學習上等拳法,這才能不受他人欺負。”
當秦月生回到秦府的時候,就發現一羣明顯是外地人的男女拿着旗幟圍在秦府大門外面,一臉信誓旦旦的對秦府護院高喊着。
因爲擔心來的是敵人,此刻秦府大門處已經站了十多名手持棍棒的護院,表情非常嚴肅。
面對着這些人的絮絮叨叨,秦府大管家秦政就站在門口大聲喝道:“什麼五丁拳館,趕緊速速離去,也不看看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就算是學武也不用找你們。”
一名扛着旗幟的大漢頓時就不樂意說道:“我五丁拳館江南第一,館主‘風雷拳’馮超靠着雙拳打遍江南武林無敵手,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派你家幾十個人過來加入我們五丁拳館拜師,學費我們也不要你多,一人交個一百兩銀子就可以了。”
秦政樂了:“我還以爲是什麼江湖勢力呢,敢跑到我秦府門口喧譁搗亂,沒想到是一羣想錢想瘋了的騙子,給我滾!再不滾就別怪我讓人動手打你們了。”
大漢不退反進,踏前一步:“我五丁拳館來你們這收徒,是給你們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速速把銀兩給我交出來,免得我帶師兄弟姐妹們拆了你這府門。”
秦政不再廢話,直接伸手指着大漢喝道:“來人,給我打!”
頓時秦家護院紛紛持棍衝了出去,對着那名大漢便是朝頭猛擊。
秦月生站在遠處旁觀着這一幕,作爲一名內力境六重的內力高手,他能夠很輕易的看出那大漢底子不錯,基礎很紮實,應該拳腳功夫不錯。
當秦府護院們的棍棒打來,此人眼疾手快,將旗幟往同夥懷中丟去,隨即伸手一抓,便抓住兩名秦府護院的木棍,同時腦袋一低,躲過了第三名秦府護院的攻擊。
又見此人雙手一拽一甩,立馬就將兩根木棍給奪了過來,當場繳械。
秦府護院連反應過來都來不及,眨眼間便被此人各一掌擊中胸口,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連連倒退,最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閣下實力不俗,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吧。”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赤手空拳襲來,左手猛拳打向大漢面部,右手五指併攏成錐,輕盈的點向大漢左側肋骨處。
看這熟悉的架勢,秦月生瞬間就辨認出了這門自己的入門拳法,虎鶴雙形拳。
再看那打拳之人,正是當初教導他虎鶴雙形拳和熊羆樁步的小鏢頭秦嶽。
秦嶽這一手虎鶴雙形拳極其熟練,只怕是沒少花時間沉浸,一招一式極其順暢流利,瞬間就讓五丁拳館的那個大漢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二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借力打力,幾個回合下來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這種連外鍛武者都不是的戰鬥,秦月生稍看一兩眼還好,看多了卻是無趣,眼見秦嶽與那人再這樣打下去,只怕是五十個回合之內都打不出什麼名堂來。
“五丁拳館,以前從來都沒有在青陽城裡聽說過誒,不知道這會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秦月生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對着戰局所在便彈了出去。
大漢正與秦嶽打的火熱,突然就感一股巨力襲來,正好擊中他的左腿麻穴,使得他整個人頓時渾身一僵,控制不住的就要單膝跪到了地上。
秦嶽可不知道此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道他是要使出什麼奇功,當即便不帶猶豫的一拳打出,虎形手正中大漢臉面,一拳將其給打的倒滾了出去。
“你,卑鄙!竟然使用暗……”臉部腫起來的大漢不甘心的看着秦嶽,頓時就昏迷了過去。
“七師兄輸了!”
“七師兄竟然輸了!”
大漢的失敗,立馬就引起了五丁拳館那羣人的慌亂,卻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師兄竟然會敗。
秦政冷笑一聲:“還不趕緊給我滾,這裡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嗎?再要是不走,你們每個人的下場就得和他一樣。”
秦嶽古怪的看着大漢,他非常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其實差不多,若非此人突然做出一個破綻極大的動作,自己肯定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就如此乾脆利索的解決掉他的。
聽到秦政的聲音,那些舉着旗幟的五丁拳館的弟子們全都下意識、六神無主的望向人羣裡的一個人。
一個人如此做倒是不起眼,一羣人都這麼做,就顯得非常起眼了。
頓時那個人便成爲了全場的焦點,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包括秦府護院。
此人一身皁青色勁裝,腰間綁着一條藍色布帶,臉型方正穩重,濃眉大眼,給人一看就會有一種此人乃是領袖的感覺。
秦政眼睛眯起,看來這傢伙就是這羣人中,地位最高的那個了。
“你的功夫不錯,讓我來會會。”勁裝大漢雙腿夯實,直接一躍而出,舉拳就朝着秦嶽胸口打去。
秦嶽瞬間表情一驚:“好快的速度。”
他連忙雙掌疊合,擋上了對方的拳頭。
但哪知勁裝大漢的拳頭格外有力,就像是一柄沉重的鐵錘,令秦嶽瞬間雙臂發麻,抑制不住地慌忙後退,若不是他樁步練的下盤紮實,估計這會早就已經丟臉的坐到地上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勁裝大漢再次襲來,將左腿以戰斧之勢擡起踏下。
這一腳勁風凌冽,威力非同小可,若是秦嶽給踏中,以他連外鍛都沒有的體魄,根本就承受不住此人的力道,只怕瞬間便會落得個胸腔塌陷而亡的下場。
咻!
與此同時,又是一顆石子破風襲來,正中勁裝大漢的左耳,衆人只見這傢伙雙耳裡噴出一朵血花,雙眼瞬間就因充血而變得血紅無比。
看到勁裝大漢的大腳踏來,秦嶽已是沒時間再去躲避了,只好緊咬牙關的伸出雙臂擋出,希望能夠撐住對方這一腳。
但哪知,此人的腳上竟毫無蘊含氣力,秦嶽僅僅只是一推,勁裝大漢便一頭後仰栽倒在了地上,身體毫無動彈,卻是已經死去。
全場一時間鴉雀無聲,就連秦嶽自己都看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政不愧是當年多年的老管家,這會的反應速度就發揮出來了。
他立馬大聲喊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送官,不知道哪裡來的三教九流,仗着自己有點三腳貓功夫就敢來我秦府耍潑,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在他的吩咐下,秦府護院立馬就行動起來,將那些舉着旗幟的男女全給一一抓起捆綁,打算待會一併送去給官府處理。
見這樁亂子已經解決,秦月生便一步躍入秦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隨着天下大亂,很多以前不出名但頗有實力的武者便紛紛自創門派、勢力,四處號召百姓加入自己,以壯大自己勢力的人數。
百姓只需要交出銀子,便可以得到強大武者的庇護,免受官兵的徵兵、騷擾,這種事情在全天下各處都頗爲常見。
秦月生今日遇到的這個五丁拳館就也是如此,五丁拳館並非青陽城本地勢力,而是從江南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
他們不知秦家情況,只見秦楓門面豪華,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於是乎便有沒什麼文化、又沒什麼見識,學了些拳腳功夫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的拳館弟子跑來秦府強行收人。
其主要目地還是爲了能從親膚這裡撈收到一些油水,但讓這些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自己竟然會踢到一塊鐵板。
……
夜晚。
青陽城西北方十里之外的一條山道上。
“快點,加快速度,我們可不能再耽誤了。”
“可是公……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是真的趕不動路了。”
一男一女走在山道上,女人手中牽着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看相貌竟讓人眼前一亮,不免感到驚豔。
男人伸手擦去自己額頭上的熱汗:“停不得啊,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會追上來,我們必須將她送到安全的人手上。”
少女美貌秀麗、皮膚白皙,神態中可愛夾雜着幾分高雅,雖說此刻穿着一身農家麻衣,但卻絲毫遮不住其身上的高貴氣質,令人一看就知此女必定不可能出自什麼普通人家。
女人說道:“我記得左大人說過,江南有一位銅蟾官員就居住在青陽城,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若對方真的是適合託付之人,我們也好了無牽掛的去做大人們佈置下來的任務。”
男人應道:“行,那就如此。”
二人談話間,少女一直緊閉雙脣,靜靜的站在旁邊不作言語,如今時刻,卻是沒有她可以發表意見的地方。
待確定下目的地,一行三人便加快速度,抄小路朝着青陽城方向趕去。
不多時後,一羣黑衣人來到了那三人曾站定休息過的地方,一名黑衣人趴到地上撥弄了幾下泥土,隨即擡頭道:“大人,有腳印的痕跡,三個人。”
“追!那位公主,絕對不能放她活着離開江南。”
……
從姜太蒼身上分解到的幾顆內力丸,着實給秦月生帶來了不小的幫助,讓他往內力境七重的門檻上又大大邁進了一步。
到了內力境六重境界,再想要提升,所需要的內力數量就極其龐大,以至於饒是對秦月生而言,提升實力的速度不禁也緩慢了一下。
若想打破這個僵局,那麼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殺,去殺更多的內力高手。
今日是太歲盟衆人回來青陽城彙報情報的日子,同時秦月生也得幫他們緩解一下生死寒冰符的冰力。
於是乎秦月生便在青陽城最好的茶樓裡包了間廂房,點了杯茶等待着那些太歲盟高層的到來。
茶樓今日,一層的說書人正在講述着‘前朝大俠江口湖大戰東海海寇王’的故事。
話說在前朝時,東海地區的海寇肆虐程度是非常嚴重的,以至於很多義俠不忍看到沿海百姓受苦,便主動前往東海擊殺海寇,那個時期,就流傳出了很多有關於義俠繳寇的故事。
當然了,差不多調調的故事講多了,自然就容易讓人生厭,以至於如今已經很少有說書人會再去講那種老套故事了。
秦月生閒着無聊,便坐到窗邊觀看着樓下,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有太歲盟的人過來了。
一對看起來就沒有夫妻相的男女從茶樓外面走了進來,這二人相貌普通,身材也是普普通通,看着就不是很起眼。
女人牽着一名少女,這麼熱的天氣,此人臉上竟然還耷拉着一塊藍色絲帕,遮住大半張臉蛋,立馬就與其他人產生出了極大的反差。
三人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下,看起來極爲低調。
“玲花,那位大人住在哪裡你知道嗎。”男人低聲問道。
“左大人託人跟我交待過,那位大人姓秦,我們只要去此城的太守那裡問問應該就能知道了。”玲花轉頭對那位少女極其小聲的說道:“公主,這一路上實在是對不住了,只能讓你一直跟着我們二人風餐露宿的吃苦。”
少女說道:“玲花嬸嬸不要這麼說,你和董州伯伯不辭辛苦的將我千里迢迢從長安護送到這裡,讓我逃過一劫,我心裡已經很感激你們二人了,吃點苦算什麼。”
“幾位客官,你們要點些什麼?”小二走到桌邊,樂呵呵的問道。
董州一臉淡然:“白麪饅頭,陽春麪,茶水,紅豆糕。”
“好嘞。”小二將毛巾搭在肩上,立馬就轉身跑向了後堂。
“雖然已經到了青陽城,在沒有見到那位大人之前,我們還是得小心謹慎,九十九步都已經闖過來了,絕對不能因爲大意而栽在這最後一步。”
玲花說道:“眼下情況特殊,就算是銅蟾官員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公主,我們只是將那位大人作爲待考覈的託付目標而已,要是不合格,就算是繼續再帶着公主上路,我們也不能讓公主留在這裡。”
董州點點頭:“這是自然。”
這三人的竊竊私語,秦月生自然是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茶樓大門。
不多時後,一名大漢扛着一頭前肢後肢都被紅繩給束縛着的山羊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此人,秦月生頓時眼前一亮,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能夠認得出來此人就是太歲盟的成員之一,名字好像是叫做唐恆。
“來就來了,竟然還帶一頭活羊過來送禮,這人也是有趣。”秦月生好笑的搖了搖頭。
唐恆剛走進茶樓沒幾步,秦月生便見在他身後突然有一羣黑衣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爲首那人甚是霸道,也不說什麼‘讓讓’,直接就一肩膀將唐恆給撞了開來,直接頂到了旁邊。
不管在任何場合,這都是極其挑釁、蔑視的行爲。
唐恆作爲一名山賊出身,自是忍不了被人如此對待,他想都不想,當即就怒喝道:“撞你爹啊撞,腦子上有沒有長眼睛,你那兩顆眼珠子是塞在屁股裡了啊,看不到有人在走路啊。”
撞了唐恆的那名黑衣人瞬間眼中兇光一閃,緊盯着唐恆,滿臉殺意。
秦月生就見他伸手握住刀鞘,隱有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的意思。
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名黑衣人突然說道:“校尉,我好像發現到公主了,那邊有三個人。”
“嗯?”撞了唐恆的黑衣人隨即扭頭望去,頓時笑道:“就是他們,哈哈哈,這次的功勞大了,兄弟們動手,速戰速決。”
唐恆還打算罵上幾句,忽然就見唰唰唰幾聲,這羣黑衣人全都紛紛拔出了刀鞘裡的鋼刀。
唐恆頓時一愣,連忙閉口不語,默默地扛着自己的羊退到了牆壁老實站好。
目標就在眼前,校尉也是顧不上唐恆這個敢頂撞自己的傢伙了,直接舉刀就往目標所在衝了過去。
董州和玲花坐着的這張桌子,乃是一個偏僻角落,本是爲了低調,不引人矚目,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位置竟然會與大門產生視線偏差,以至於當那個校尉衝過來時,他們才發現到了大敵竟然早已於悄然之間突然降臨。
“哈哈哈!”
感受到殺氣出現,玲花下意識就拔出了自己懷裡的短劍,直接回身削去。
砰!
短劍與鋼刀正好撞了一個正着。
玲花畢竟是倉促反擊,自然比不過校尉的蓄力偷襲。
“咳!”瞬間便見玲花座下木椅直接崩塌,承受不住刀勁的玲花沒能扛住,當即就摔在了地上。
董州臉色一變,連忙在自己身後一掏,頓時拿出了兩杆鐵棍。
沒有任何猶豫,董州直接撲殺而出,將兩杆鐵棍各往校尉左右兩側的太陽穴砸去。
砰!
校尉緊咬牙關,一股內力直接凝聚於他的太陽穴之上。
董州只感覺自己的鐵棍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僅僅距離校尉的太陽穴只不過剩下幾指距離,但就是砸不下去。
“你們七星監的那幫人也真是老糊塗了,竟然讓你這種廢物來護送公主,這不是存心要贈予我一個大功勞嘛。”校尉大笑,手中快刀舞動,便以犀利刀氣橫掃劈向董州全身,一時間地面刀痕累累,董州即使抵抗的很是快速,也不免大腿以及腹部上各被劃出了一條血口子。
“我來助你。”玲花吃了一個悶虧,自是窩火,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揮舞着短劍直朝校尉背後逼去。
董州攻前,玲花襲後,校尉手中鋼刀即使耍的再快,也難免無法顧忌到全部,幾個回合交手下來,他的身上就多了數條傷口,全都是被玲花用那把短劍給砍出來的。
以一敵二,校尉打的是特別惱火,當即大喝道:“你們這些廢物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還不過來把公主給我抓了!”
他這一嗓子着實不小,坐在二層廂房窗邊的秦月生聽到這話頓時詫異。
公主?
在這片大地上,能夠被稱得上是公主的,自然只有大唐李家。
但問題是,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青陽城,出現在這一小小茶樓裡?
校尉一喊,他帶來的那些手下自然是不再觀戰,立馬持刀衝了過來,打算直接繞過董州、玲花二人,去捉拿公主。
董州瞬間臉色大變,連忙道:“我拖住這個傢伙,你去保護公主!”
他咔的一下將手中兩根短棍拼湊在一起,頓時短棍變長棍,威力明顯提高不少。
“猴王挑桃。”董州一個巧勁,長棍一端直接以一個巧妙的弧度撞向校尉下體。
一隻金毛猴子的法相在董州背後浮現,揮舞着一根竹杆與董州保持動作同步。
這棍法甚是巧妙,校尉雖然實力不凡,但依舊琢磨不到這式棍法的行徑,董州明顯是內力高手,若是任由他將長棍擊中自己下體。
只怕是男人那寶貴的東西,真要如桃子一般被對方給一棍挑了。
校尉反應敏捷,直接左膝內彎跪下,極其精準的就將董州的長棍給砸在了自己膝蓋之下,將地面給崩出了一條顯眼裂痕。
“獅王刀法。”
來而不往非禮也,校尉以單腿控制住董州的兵器,自己反手便是一刀朝着對方腹部斬去。
一顆巨大獅頭隨之在校尉身後浮現,對着董州發起了驚人咆哮。
對方壓着自己的兵器不讓自己拔出,情急之下,董州連忙將內力盡數集中於自己身前,試圖以內力抵擋下校尉的這一刀。
砰!
校尉的鋼刀應聲斬在董州腹部,繞是有護體內力,董州的肚子依舊是被砍出了一條足以見到腸子的傷痕。
校尉臉上不禁露出殘忍笑意:“老實點投降自殺,你還能死得痛快些。”
董州閉口不言,猛地鬆開長棍,有如身姿輕盈的猿猴一般,一個原地翻滾就來到了校尉身後。
見此人竟然捨棄兵器不要,校尉暗笑一聲,反身又是一刀砍去。
哪知董州即使腹部傷勢不輕,但身法卻極其敏捷,他抓着校尉的肩頭一蕩一滑,跟條泥鰍似的就已來到了校尉身下。
董州背後的金毛猴子法相猛地伸手一抓,頓時就見校尉臉色一變,整張臉瞬間通紅無比。
“猴子偷桃!”董州手頭上加大力度,就跟真要將那顆桃兒給扯下來一般,他手掌上可是有內力依附,哪怕校尉是內力高手也吃不消。
爲了以後的幸福,他連忙伸拳就朝着董州身體打去,欲逼迫對方趕緊收手,不然哪怕他真扯下自己的桃,對方的性命也難保。
這二人纏鬥之間,玲花早已跑到公主身邊,抓着她的手腕同時與校尉的那些手下鬥在了一起。
兩個戰團動靜具都不小,頓時就驚嚇到了整個一層的客人,碰到這種事情,普通人自然是逃的越遠越好,於是乎沒幾下子工夫,茶樓一層便已變得空空如也,散了個一乾二淨。
玲花以一敵多,還要兼顧保護公主,終究是撐不了多久。
他是內力高手,校尉的那些手下雖然實力沒她高,但也是踏入了內力境的武者。
多人圍攻之下,玲花很快就變得極其狼狽,身上的傷口逐漸增添的越來越多。
“這婆娘倒是強悍。”一名黑衣人開始瞄起了被玲花拉住的少女。
高手有一累贅,戰鬥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此人尋了個機會,趁着玲花的防守空檔,瞬間就一劍朝着少女的胸口刺了過去。
見此情景,玲花大驚失色,下意識從懷裡隨便拿出一個東西,便對着那人的手腕丟了過去。
此時此刻,什麼東西都沒有公主的性命重要,爲了防止公主受傷,玲花自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扔得。
砰!
黑影砸中黑衣人的手腕,頓時就將其劍前進的軌跡給砸歪了開來,勉強算是暫時保住了公主的安危。
“嗯?!”就在這時,一直坐在窗邊喝茶看戲的秦月生突然驚愕。
在他眼中,那個女人慌忙間丟出去的竟然是一個辟邪蟾蜍,鐵的。
“七星監成員?”
公主,七星監成員。
這個組合瞬間就引起了秦月生的在意,他便不再看戲了,直接將自己手中茶杯給甩了出去。
啪!
茶杯精準砸中一個黑衣人的腦袋,有秦月生的手勁和內力依附,此人自然是抵擋不住,當即就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原地。
“誰?”見到同夥的突然倒地,周邊幾名黑衣人頓時警惕起來。
他們都在與玲花交手,所以非常能夠確定這情況並非玲花所爲。
而董州正被校尉纏着,不可能對這邊伸出援手。
莫不是這三人還有什麼隱藏於暗中的援手不成?
玲花雖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對方能夠臨時少人,那麼對於自己來說自然是壓力大減。
秦月生揮指連彈,一個個黑衣人在他的手下倒地不醒,沒一會兒戰況就徹底被秦月生給扭轉了過來。
“到底是誰?!”手下的情況,那校尉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僅僅幾息工夫不到,自己的手下們全部倒地,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孤軍奮戰,這立馬就讓他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高手!出手的那個人絕對是高手!
一刀將董州掃開,校尉直接抄起桌子擋住自己的身體,就朝着大門那邊疾速跑去,明擺着是要捨棄他那些個手下,自己獨自逃走了。
但就見自二樓突然跳出一道人影,眨眼間便已出現在了校尉身前,將他的逃跑路線給擋了個正着。
“別走了,留下來吧。”秦月生說道。
“啊!”校尉揮刀便斬,一道狂暴刀氣奮斬而出,直對着秦月生額前劈下。
說時遲那時快,秦月生僅僅只是伸出雙指,瞬間就將校尉的刀給穩穩夾了個正着。
任由對方的刀氣再盛,秦月生不動如山,一臉淡然。
咔!
隨着秦月生雙指一剪,這把鋼刀頓時就從中斷爲了兩截。
伸手一拍,這一掌看似平平淡淡、極爲普通,但校尉連躲閃都做不到,直接被秦月生給一掌拍了個正着,整個人瞬間如炮彈般倒飛而去,狠狠撞在了茶館裡的牆上。
砰!
看着校尉整個人都嵌在了牆裡,不再動彈。
董州與玲花對視一眼,便共同走上前來到秦月生身前,紛紛抱拳恭敬的謝道:“多謝這位少俠仗義相助,我二人感激不盡,日後定當報答。”
秦月生沒有理會他,而是盯着玲花問道:“你可是七星監的鐵蟾官員?”
玲花頓時面露驚訝:“少俠,你……”
秦月生拿出自己的銅蟾官令:“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完整整的跟我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