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的兩句話,瞬間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帶了過去。
是汪東...
盯着他,拳頭微微緊握了起來。
無緣無故一直給我使絆子,找我麻煩,還牽扯到婉兒...
這執法官就是他派的人。雖然大部分還是因爲我打傷了他侄子,可因果循環,若他侄子不聽汪東的,怎麼會被我打成那樣?
現在在溫薈幫我的時候又出來攔着,還談了什麼董事會的意見...給我等着!!
“意見?”
溫薈眯着眼睛“你嘴巴可真賤,提了什麼意見呢?”
“意見,自然是爲了學校着想的意見。能安慰這些受傷學員,安慰家屬,還能懲罰這個學員,同時還做到鍛鍊天才,這可是非常非常有善心的意見..”他笑道。
“爲了天才?可真敢講。你不是最看不慣比自己厲害的天才嗎?毀了幾個我都數不來了..”溫薈冷笑“不過我倒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讓我救不了,並且董事會不少人都贊同的意見...”
汪東掃了我一眼。
我暈暈沉沉的,實在沒有力氣反瞪回去。
“那都是些對學校做出不敬的傢伙,自然要小小的教訓...而他..昨天,今天,做的這些,都是目無尊長,可是很過分,這次是不能放過的,可由於太妖孽,學校感覺廢了真的不合適。我就好心出了一個讓他去‘黑室’免費呆一天的特殊好處...”他詭異一笑。
一瞬間,溫薈臉都變了。
黑室?
我也錯愕,我是沒去過黑室,但聽說一小時就要一百積分,這給我免費送一天?
不是吧,這麼好心?
等等,不對勁,他說了是懲罰...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沒說?
然而那邊徐教官當即大怒“開什麼玩笑,汪東,你3年級的都做不到呆一天,讓1年級的去。他哪裡承受得住?”
“徐教官,怎麼說你也當過我的教官,我出事的時候,可從沒見到你會來幫我呢。這偏心不是一般的嚴重啊。”汪東笑吟吟的看了過去。
“我對事不對人。”徐教官冷冷的掃了汪東一眼“你在一年級時做的那些,我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汪東嘴角揚了揚,笑了一聲就不再多話。
和溫薈對視了起來。
“嘛,倒是無所謂了,你說了,那也是小部分的董事會同意...究竟會如何,我們還是拭目以待。”溫薈聳了聳肩,看了我一眼“算了,我也懶得和變態廢話,人帶走好了。”
“帶走。說得輕巧啊..”
“怎麼?你這人渣有意見?”
“不不不,帶走沒意見,我只是對你同性戀有點意見...”
“要不我打斷你手腳再走好了。”
“雖然說我打不過你。但我的超能力比你的好吧?“
我聽着兩人說來說去,我感覺眼花繚亂,腦子嗡嗡作響,看着在旁邊抱着慕婉兒哭的一塌糊塗的慕海兒,我再眨眼,直接暈倒了過去。
...
再醒來,我發現已經是黑夜了。
這時候身體沒有那種暈眩的感覺,精力感覺充沛,沒啥異樣。
不過..
只是在哪?
一個黑白雙色的房間,自己就躺在這房間正中央的牀上...
“醒了?”
門忽然打開,是那溫薈。
她靠在牀邊,盯着我“醒了就出來吧..”
“我是暈過去了?海兒呢?事情怎麼樣了?我睡了多久?”看到她,我看來是明白了這是她的那別墅裡了。
是被她幫了..
不過我也不會認爲她是好心。
我明白她的目的而已,就如同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一道理,汪東想害我,她肯定是要幫我了...
“你暈過去了,醫院你也呆不了,你都把人家副院長給打了,想了想,我大發慈悲的把你送來我這了。至於那女孩,她帶着那死去的姑娘讓徐教官陪着去幹該做的事了,哭的是挺慘...睡的話,睡了一天了吧,回來睡到現在..”
她很平靜的跟我講着“還有,你這樣跟我講話,真的好嗎?”
“這樣?”
我一愣。
下一秒傻了“臥槽,誰脫的我衣服?”
“嘛,誰呢?”她歪了歪頭。
“...”
穿上衣服,我心情好不起來。低上投技。
想着慕婉兒的事,坐在外面吃着溫薈給的飯菜,連偷看那幾個玩撲克女孩裙子的心情都沒。
“看起來很失落?爲了死去那女孩?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死挺正常的..唯一的遺憾就是以後再也看不見了,只能回憶,幾十年後,不知不覺的可悲的把她忘了,連她相貌都記不住了,就這樣而已..”
溫薈在我旁邊坐着,插了句話。
“那樣她不可憐嗎?”
“這是她的人生啊,花開會凋謝,樹也會枯萎,誰不會死?只不過早死晚死的事,至少她比草木很幸福吧,起碼有人爲她傷心。”她把腿翹到桌子上,很隨意的道。
她說的是有道理。
站在無關者的角度,誰不是這麼想、
可她站在不了我這個角度。
很久之後,我會把這難受給忘了吧....然後漸漸開始忘掉人..
或許明明慕婉兒可以再活一些時日的,對她來說,哪怕是多幾天也是好的..可汪東..
汪東!!!!
“別想多了,吃完,跟我去學校董事會那..要對你進行制裁了。”她挑了個葡萄扔進嘴裡“你現在這情緒,等等淡定點,雖然事情發展看起來你算是有利的,但學校的黑暗你是知道的,普通人,和學員比...這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我臉色一沉。
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是的,在這個學校裡,是如此...黑暗哪都在。
“不吃了。”我扔下筷子“這次謝謝你了..”
“謝我?”
她冷笑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接着轉身站了起來“走把...”
晚上8點。
到了學校董事樓了。
按照路上溫薈跟我說的,這董事會的是些特殊的人組成的,校長,副校長,等等許多特殊人員都在裡面,不過我這種情況還不至於驚動他們,把學員打成這樣的,一年內想必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例,我只是因爲汪東和執法官這裡鬧的大,這纔到了董事會,否則一般情況執法隊那就可以解決一切了。
她也說了,一些董事會成員非常討厭我1年級就在遊戲裡這麼駁2年級的臉,更討厭我1年級就這麼囂張,所以等等肯定不會給好臉色看,叫我學着變通點,懲罰可能會減少。
24個小時的黑室,3年級的學員都撐不住,溫薈說自己也就只能撐着20個小時不到,一般三四年級的學員,一個禮拜進5個小時的黑室就已經是很高的時間了。待久了,人說不定都會直接崩潰掉...
她的話讓我有點在意。
崩潰幾個字可不是說着玩的。
很快,就走到了董事會門口了,一推開門進去,看了一眼,一張巨長的圓桌坐着十多個人,而汪東和那執法官以及兩個被我打殘但還能安然無恙的傢伙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着。
“太慢了,可知道我們等了多久?”
十多個董事會的成員瞧到我們,其中一個直接是一拍桌子,滿臉的怒色。
“算了算了,既然人來了也就好說了,你既然是主犯,又不服執法官的判罰,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如何,我們再細商吧,這裡受害者和執法官都在,你們可以對質。”一個董事會成員道。
受害者?
我冷笑一聲,是開口“事情是發生在昨天...我..”
“好了,知道了,按照汪東的話判吧。”
話剛開口,中間的董事會成員直接一拍桌子,轉身就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