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淺雪想要起身,可是身體本就受了重傷,剛剛情緒又經歷了極大的波動,心懷死志,雖然現在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極爲地虛弱,剛站起來了一半,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楚渡連忙扶着她。
宮淺雪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楚渡厚重的身體,讓她很安心,
楚渡微微皺眉,扶着她的肩膀,將她推開了一些。
總有女孩想佔他便宜!
楚渡這才發現,宮淺雪雖然很柔弱,但是卻發育的很好,比楚青梅還要好,她很瘦弱,但可能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越加顯得酥胸更爲飽滿。
他非常不解,爲什麼同樣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女,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天邊一道流光飛射而來,很快就降落到了楚渡的身前。
十四五歲的少女,身材高挑,面容精緻,三千青絲飄蕩,垂落在腰間,正是小黑。
小黑看到宮淺雪,臉上很欣喜。
但是,猛然注意楚渡和她的姿勢,她的臉蛋上,卻是微微沉了一下。
不過立刻她就沒有在意了,宮淺雪的氣色看上去非常地不好,面色蒼白,神色虛弱,衣服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淺雪,你怎麼樣?”
小黑連忙走了上去,扶着宮淺雪,關心問道。
“龍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宮淺雪看見小黑,內心感動,虛弱向她問道。
她沒想到,白天時那麼對待小黑,小黑卻還如此關心她,找上了她。
小黑指了指楚渡,說道:“我和楚渡一起來找你的。”
宮淺雪愣了,小黑竟然認識楚渡。
她正要說話,忽然想明白了什麼:“楚渡,楚龍兒,你們是兄妹?”
小黑搖了搖頭,立刻就說道:“我和楚渡纔不是兄妹……”
她的話還沒說完,楚渡一笑,道:“我是她的夫君,她是我家娘子。”
小黑美目立刻就是瞪了楚渡一眼,當着宮淺雪的面不好揍楚渡,得給楚渡留面子,但是她的手卻是悄悄伸了出去,捏住了楚渡腰間的肉。
楚渡面不改色,打成親,罵是愛。
愛有多深,就打有多疼,小黑動不動就揍他,這完全是小黑熾熱的愛。
然而,此時,宮淺雪卻是感覺到腦海中轟然一聲,彷彿是一道雷霆炸裂,震得她渾身都搖晃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楚渡哥哥怎麼會有娘子?他不是說我死了,他會傷心的嗎?他不是在默默關懷着我,守護着我嗎?”
楚渡的話彷彿是五雷轟頂一樣,讓宮淺雪完全失去了分寸,難以接受。
“淺雪,你怎麼了?”
小黑關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宮淺雪逐漸清醒過來,她沉默搖了搖頭,眼神迷茫。
楚渡見宮淺雪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向小黑說道:“她身體有傷,剛剛又遭受了一些事情,情緒波動很大,先帶她回藥王谷療傷吧。”
宮淺雪聽到楚渡對她的關心,身體一震,她心裡面猛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眼睛亮了起來。
之前,楚渡說,如果她死了,有人會爲她傷心。
她當時不明白,楚渡爲什麼要說有個人,不直接表明就是他。
她現在,忽然明白了。
因爲,楚渡已經成婚了,有了娘子。
所以,有些感情,只能是壓在內心,不能表露出來,才只能說,是有個人!
這也就是說,楚渡的心裡面,是有她的,在默默關注她,守護着她,只是苦於身份,礙於世俗,只能壓制,不能表達。
看到她受傷,楚渡就立刻要帶她回藥王谷療傷。
這麼地關心她!
她明白了楚渡的心意!
“你這個賠錢貨,是不是想放火燒死老子?我打死你。”
就在楚渡小黑要帶宮淺雪離開時,幾道身影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一看到宮淺雪,便怒髮衝冠,提着棍子向她打來。
小黑目光頓時就冰冷了起來,一道無形的氣勢從她身上釋放,宮淺雪的父母和兄長立刻就飛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大家都快來看看,這個不肖女,竟然想燒死她父母,還找人打我們。”
宮淺雪的父母,當即就大喊了起來。
他家裡着火,剛剛一直在救火,動靜很大,整個村裡面,本來就很多人都被驚醒了,出門查看,此時聽到他的大喊聲,村裡面各家各戶,不少人都走了出來,向這邊圍了過來。
宮父向小黑怒斥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們村打人,你們今天走不了!”
宮母則是捶着地,一臉的淚水,哭天喊地道:“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不肖女,竟然要放火燒死我們一家人,孽障啊!”
宮淺雪兄長身體氣的發抖,指着她說道:“死丫頭,你竟然敢勾搭野男人,要是讓周長老知道了,他還會收你當小妾嗎?我的未來全部都被你毀了,你誤我大事啊。”
小黑神色冰冷,剛想要動手,卻被楚渡拉着了,提醒她,這是宮淺雪的父母兄長。
然而,這卻讓小黑更加惱怒起來,哪有父母兄長如此說話的?
“交給我處理。”
楚渡沒讓她出手。
小黑恨恨鬆開了拳頭:“楚渡,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親自動手。”
楚渡點了點頭。
村裡人都議論了起來。
“宮家的丫頭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太不肖了,竟然要燒死自己的父母,這種膽敢謀害自己父母的大逆不道之女,應該直接打死。”有村中長者頓了頓手中的柺杖,怒斥開口。
“還偷男人,小小年紀,才十四歲吧,就做出來這樣丟人的事情,咱們村的人都被丟光了,這種女人,應該浸豬籠。”有婦女一臉唾棄,吐了一口唾沫。
“最可惡的是,還夥同姦夫毆打自己父母,這世上,怎麼有這種孽女。”
聽着周圍一道道議論的聲音,小黑差點暴走,她不由看向了楚渡,等待着楚渡處理。
可是,讓她氣得不行的是,楚渡竟然站在那裡沒動。
楚渡的確是沒動,而是靜靜看着宮淺雪。
宮淺雪此時沉默地站在那裡,面對父母兄長和村中衆人的侮辱指責,身體顫抖,面色蒼白,可是卻不敢說什麼,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楚渡的眼中流露了一絲失望,宮淺雪,還是這樣的性格嗎?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經歷了死亡,還是不敢反抗,如此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