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雨燕並沒有睡覺,她早就聽見了杜敬的聲音,見到杜敬來了之後,連忙湊到了房間的窗口,探出頭來。
“誒!你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杜敬看着依舊穿着的劉煥奇服裝的郎雨燕,不由得收起了狐疑。
說不定剛剛還真的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動靜。
“怎麼樣,有沒有情況?你這動靜可整的不小啊!”
郎雨燕愣了愣,她自認爲自己今夜的動靜已經很小了,根本就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算有人看見,也不足以驚動杜敬,畢竟杜敬對於自己今夜的行動已經早就知曉,還已經交代下去讓其他人不那麼大驚小怪。
可是杜敬爲什麼還要這樣說呢?
郎雨燕想不明白,他也沒有多想便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什麼, 這事兒我沒給辦好,我甚至都還動用了一些魅惑心神的法子,本來那傢伙看我進了房間就十分的驚恐,可是不知怎的,我說了兩句話那傢伙便開始咬死不開口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杜敬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說道:“肯定是一些細節方面,比如說話的語氣,讓這個刁倉認出來了,這個刁倉可是老狐狸啊!”
郎雨燕本來有些不服氣,她曾經觀察過這個泰平縣最肥的肥羊一段時間,實在是礙於他的實力纔沒有動手,要說了解這個劉煥奇,她覺着自己肯定要比別人更加了解。
否則她也不敢起冒充劉煥奇的念頭。
可那刁倉到底是從哪裡認出自己來的呢?
郎雨燕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再次的無奈嘆了一口氣。
杜敬衝着她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不必在意這些,今夜你辛苦了。”
聽到杜敬給自己說辛苦了,郎雨燕的臉上立刻飛起一抹緋紅,有些開心的低頭說:“不,不辛苦的。”
見這女人這個樣子,杜敬也是頗有些無奈,轉而問道:“劉翠霞的那個舉報情況寫完沒有?”
“啊?哦!”郎雨燕有些鬱悶,這杜敬關心了自己就一句話,就去問別人了,簡直太讓她生氣了。
“她這幾天心力交瘁,突然放鬆早早的就睡去了,這不咱倆聊天,她都沒有聽見!”
劉翠霞的心態杜敬早就通過系統面板看了出來,畢竟一個人殺了自己的夫君之後,情緒能夠一直高漲的那就是有病了。
她突然決定將幕後指使說出來,必定是在心理上經歷過了一些鬥爭,尤其是在決定之後,心情會突然的放鬆,從而產生疲憊這都是正常現象。
隱約知道了劉翠霞的心理歷程之後,杜敬也沒有去看監獄面板裡劉翠霞的數據去印證,而是衝郎雨燕點了點頭說:“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郎雨燕衝着杜敬連連點頭,亢奮的說道:“好好好,我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杜敬走了之後,郎雨燕連忙興奮的在房間裡轉起了圈來。
“他讓我早點休息,實在關心我呢!”
“剛剛還說我辛苦了!他這麼關心我,一定也是喜歡我!”
“我就說嘛,我這麼好,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呢!”
“翠霞姐,你說是不是啊!”
“翠霞姐?翠霞姐……啊!”
郎雨燕一撥劉翠霞的肩膀,就見那劉翠霞癱軟無力的轉過身去,右臂無力的向牀邊垂下。
再看她的臉色已經慘白的毫無血色,且不說呼吸了,身體都已經有些涼了。
“杜,杜敬!!!來啊!你快來啊!”
獄差高銘第一時間衝了過來,打開了監室的門,一把劉翠霞的脈搏,更加確定這人已經是涼透了。
此時杜敬也已經衝到了監室當中,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兒?”
“死,死了!”高銘指着牀上的劉翠霞怔怔的說道。
這是在他的看管之下死了一個人,他竟然毫不知情,這簡直就是在他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杜敬說道:“怎麼死的?剛剛不是還在睡覺嗎?郎雨燕,你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離開監室的時候翠霞姐就在睡覺,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剛剛與您聊完天之後,我想跟翠霞姐說一會兒話,可拍了拍她,就, 就,就發現她已經涼了。”
杜敬此時連忙打開了監獄管理模塊,這才發現劉翠霞的生命跡象已經消失,而消失的時間則是自己第一次發現靈力波動的時間!
當地時間子時三刻許,表時23時45分!
“發現劉翠霞死亡案,難度爲複雜,是否開始偵破?”
“是!”
杜敬直接將劉翠霞的屍體擡出了監室,找了個一間空蕩蕩的監室並將其改造成爲了法醫解剖室後,開始對死者劉翠霞開始瞭解剖。
體表無外傷!
顱骨完好!
顱內組織大腦隔膜完好!
大腦組織完好!
身體內臟完好,無中毒跡象!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杜敬按照常規的手段解剖完成之後,竟然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查不出死因呢?
難道說死因不再大腦以及五臟六腑嗎?難道說還有其他可以導致死亡的嗎?
一定有的!
杜敬沉下心來,仔細思考了起來。
對,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修真之人,就連這個劉翠霞都是武道境的修士,她也是有着經脈靈根的,是不是在經脈上出了問題?
杜敬連忙依照着自己對於經脈的瞭解開始新一輪的解剖,這一次的目標就是劉翠霞身體當中的經脈!
果然!
她全身經脈炸裂,應該系暴漲而亡!
這是一種杜敬從未見過的死因,更是開創了一種新的解剖方式。
“恭喜宿主,研發針對修士的新型解剖方法,獲得下品靈石*1000,獲得積分*1000,司法鑑定中心等級升級爲中級!”
自行發明針對這個世界的破案方法,還可以獲得獎勵?
不過這個時候,杜敬可開心不起來。
“經脈暴漲而亡,怎麼樣可以造成?”
一旁的高銘說道:“只要實力高於死者,將靈力強行灌注如其體內,達到其無法承受的範圍,便可以讓其經脈暴漲而亡!”
說着他將目光看向了郎雨燕!
郎雨燕一叉腰,指着高銘叫道:“你個禿驢!看本姑娘幹什麼?我和翠霞姐天天在一個監室,我犯得着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