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出了房間,杜敬便指着這嗅探不止的大順嘆道:“你這傢伙啊,就長了個吃的心眼淨給我丟人,早知道就讓你在縣城裡去看着那姚寶去了。”
那大順似乎是氣呼呼的從鼻腔裡狠狠的噴了一口氣,便不在搭理起杜敬來,而是繼續嗅探了起來。
見大順這個樣子,杜敬也不由得好奇起來,平日裡這大順是最不能被說的。
自己如果說了它兩句,這狗子能暴躁的跟自己吵一天,嗷嗚嗷嗚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可今天他竟然不跟自己爭吵,難道說真的是剛剛自己給他打的追蹤術起了作用嗎?
杜敬正納悶之間,便被大順猛地拽了出去,只見大順又朝着城中的方向跑了過去,忽的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大順猛地挺了下來,朝着城中一個男子衝了過去。
那男子已經換了一身衣衫,早已不是剛剛那副天藍色的衣着,但是杜敬已經畫出了他的樣貌,自然知道就是這個傢伙。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就在這城門口附近晃悠,還不改相貌。
似乎是見大順朝着他衝了過去,這人一個側身躲過了大順的猛撲,便朝着杜敬劍眉一豎冷聲喝道:“你怎麼回事兒,怎麼不把狗抓緊一點,咬到人怎麼辦?”
杜敬連忙牽緊了大順,僅僅是這個傢伙剛剛的那個速度,他就知道自己與她相去甚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必須得將她引到韓澤筠的附近纔可以,否則自己根本無法抓住他她。
此時大順仍舊不停的朝着那人的方向嗅着,不過在杜敬拽了它一下之後,它便只好安靜的坐在了原地,口中卻不斷的流出了口水,尾巴還在不停的搖擺着,似乎是想要從那人手中得到一塊豬蹄一樣。
媽的!這二哈!
杜敬還真以爲是因爲大順突然打了一本追蹤術,然後開竅了。
沒想到它竟然只是利用這追蹤術來找到了燉豬蹄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狗實在是太饞了,或許是你身上有肉味,這才吸引了它。”
大順的表情和動作,正好也算是完美配合了杜敬的說辭,那人絲毫不覺着有什麼問題,便笑了笑說道:“那你這狗還真是有聰明呢!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呢。”
杜敬也是笑了笑說道:“多謝吉言,沒想到兄臺也是個蘭心蕙質的人,竟然還自己做飯吃。”
“我崇尚凡事親力親爲,有些東西不是自己做的還真有些不放心呢。”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過兄臺我在這泰平縣怎麼從未見過你啊?看你的樣子必定是那個門閥世家的子弟吧?”
杜敬不停的與這人攀談着,只是想要等那韓澤筠發現自己這邊的情況,然後迅速的過來。
可是到底是第一次合作,兩人之間絲毫沒有默契,那韓澤筠還真的以爲杜敬在隨便拉住了一個人正閒聊着呢,畢竟距離太遠,他也看不清那人具體長什麼樣貌。
而想要通過靈力意念指揮大順去叫來韓澤筠,但也都失敗了,妖丹期之前的妖獸行爲根本不受控制,這大順還在一臉渴望的看着那人留着口水呢。
“哦,我叫郎域彥羣山盟丹鼎宗的修士,來這邊是與本地驚雷幫的仇幫主做點生意。”
這傢伙倒是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事兒全部說了出來,可見他對杜敬完全沒有任何戒備,或者說是他對自己的計劃有着足夠的信心,根本不可能讓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哦,這樣啊!我剛剛見那仇幫主朝着驛館的方向去了,不知是去幹什麼了,莫不是去找你的?”
郎域彥輕笑了兩聲便說道:“那就是了,不如兄臺與我一同前去,就算是交個朋友了,我那鍋裡還蹲着一鍋豬蹄呢,可以給你這狗子吃上一塊。”
呵,還用你請?
我家大順可不會客氣,你那豬蹄可全都被我大順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不過杜敬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將他重新引到包圍當中的辦法。
顯然這傢伙也是足夠小心謹慎的人,剛剛在大順朝着這人衝過去的時候,杜敬就已經看出了他一直在城門附近想着驛館的方向張望踟躕,說不定她也在判斷着情況。
如果沒有被韓澤筠追的話,他或許還不會猶如驚弓一般,可是除了韓澤筠這事兒,她必須謹慎起來。
“對了,你剛剛見仇幫主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這問話也不只那人是否有意在套話,杜敬只能小心謹慎起來。
“您真是說笑了,我不過聚氣初期的修爲,那仇幫主可是養丹後期的修爲,我哪裡能與人家說的上話啊!
不過我倒是見他一個人急匆匆的去了,不知有什麼急事兒要找您呢,您快去吧。”
郎域彥聽聞之後,心稍有鬆懈,既然對方是一個人,沒有跟着那韓澤筠,就說明他還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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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域彥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仇平不可能在那一瞬間看見並認清自己,可是那個韓澤筠則不同了,他的實力更高如果細心一些的話那是一定可以通過辨別靈氣來認出自己的。
不過他並不知道韓澤筠是個渾人,那個時候根本想不到這些,只知道一味的加速加速。
原本他還打算觀摩一番,確定一下驛館當中的情況之後,在決定自己到不到那驛館當中。
如果驛館當中有多人的話,他根本不打算停留便直接要走,如果那仇平等了很久還沒有離開的話,他也是會選擇放棄那一鍋燉豬蹄,直接離開的。
不過現在從這人口中得到沒有暴露,他便大跨步的朝着那驛館的方向走了過去。
至於這個人會不會是在說謊,他倒是沒有想過,因爲這基本上不怎麼可能。
那個只知道吃的笨狗,根本不像是被人控制的,這顯然只是一個意外事件。
待杜敬和郎域彥兩人走到了那驛館門口之後,後知後覺的韓澤筠終於發現了那人,畢竟他可是看過杜敬所畫的畫的,當即便衝了出去
“兀那賊盜,休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