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起名?
杜敬是煩透了以前警營裡的那些警犬,要不是叫什麼虎,什麼豹,要麼是叫黑子,這些很難聽的名字。
杜敬看着這二哈半晌,便說道:“見你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不如你就叫溜溜好了。”
卻不想那二哈似乎很是不爽這名字,坐在杜敬的對面不停的擡起一隻爪子扒拉着杜敬。
杜敬這才又想了想,說道:“溜溜似乎有些娘了,不太像是個警犬的名字,溜溜,六六,六六大順,不如你叫大順好了!我整天沒事兒溜溜你也能大順大利。”
大順這個名字叫出去的確要比剛剛那個溜溜聽起來要威風一些,二哈這才得意了起來。
杜敬牽着大順再次回到了那木屋的時候,那獵戶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見到大順之後愣是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一下。
尤其是這獵戶的獵狗見了大順之後,更是尾巴直接夾到了兩腿中間蜷縮在一個角落當中動都不敢動一下。
“修士大老爺,您收服了這狼王?”
杜敬點了點頭,緊了緊手中栓狗的警繩以防大順見了這些仇人爆衝傷人,不過大順作爲一個合格稱職的護衛犬早已經沒有了這些想法,只有對方在對主人有威脅以及偷盜主人的物品的時候他纔會傷人,而其他時候他也只會嚎叫預警。
那獵戶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伸出大拇指讚歎道:“到底是修士大老爺啊,孤身一人殺瞭如此之多的野狼,竟然還將狼王收爲了寵物!簡直厲害厲害,您老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到寒舍休息一夜。”
杜敬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直接趕路到寧冶的驛館去,倒也沒有多遠了。”
獵戶這才說道:“大老爺,前兩日暴雨,將寧冶河上的木橋沖毀,那河面數十米寬,尋常大老爺也只能繞路,只有那些會御劍的才能過去。昨日我還見兩個女修士大老爺踩着一個仙劍飛了過去呢。”
兩個女的踩一個仙劍?那不就是自己媳婦和妹子嘛!
不過幾十米寬的河流,還真是難住了杜敬,他的修爲還沒有達到可以御劍的地步,故而只能選擇繞路而行。
畢竟若要等待木橋修好,那也得等到夏季雨季過去之後,纔可以修復,他還真是等不了這麼久。
次日一早,這獵戶便帶着杜敬走了一條山間小路,這山間小路雖是難走,但卻可以直接跨過寧冶郡,穿過幾座大山,便能直接到達下一個郡縣,相當於走了一個直線距離。
其實在戎奇給杜敬的地圖裡也是有着這條山門古道的,不過在此要經過一個宗門的勢力範圍,上面寫着需要一枚靈石的過路費,杜敬便沒有選擇走這條又難走,又要錢的路。
可是現在前面的橋斷了,杜敬只能走這一條小路了。
山林之間路途也更是難走,雖然早已不下雨了,但是山道之上溼滑且泥濘,加之又是小道崎嶇難行,杜敬也不敢走的太快,只是在進了山門之後便讓那獵戶回去了。
不過大順卻是走的興致勃勃,絲毫不覺着哪裡難走,反倒是那匹馬駒已經累得不行了。
這一走便是半日,沿路更是一戶人家都沒有見到,更別說其餘的行人了,杜敬總覺着這像是一條通往幽冥的鬼道。
好在地圖上並沒有標註什麼妖獸在附近存在,這才讓杜敬的心逐漸放下,這裡之所以沒有妖獸存在,則完全是因爲山中的這個名叫南春寺的宗門。
據地圖上的記載,這個名叫南春寺的宗門人數並不多,只是一個有着三五個人的小寺,修爲最高的方丈有着通靈期的修爲,其他人大多在養丹期左右。
他們大多向過路散修收取一枚靈石,一枚靈石便可以在這寺廟當中吃住一宿,次日便可以離開繼續趕路。
也算是一個驛館性質的門派了,杜敬不由得皺起眉頭,一個下品靈石倒也良心的很,這個門派看來是真的要與人方便了呢。
杜敬又行了兩三裡遠,這才隱隱的在羣山當中看到了幾棟沿山壁而建的房屋,在這滿山的叢林當中若隱若現。
杜敬不由加快了速度,朝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又行十多分鐘這纔來到了這所古剎之前,沿着數十個石階拾級而上,這纔來到山門之前。
杜敬還真是不知該不該將這門稱之爲山門了,因爲這寺廟的山門竟然只剩了一個十分破敗的木質門框了,那兩扇門竟然不知去了哪裡。
而在門框的兩旁則是已經變成了一地瓦礫以及稻草的羅漢泥塑,看起來甚是悽慘。
杜敬深知懷疑這個被戎奇標註爲只收一枚靈石的門派是不是還在?
他又擡頭看了看,卻見到了這山門的正上方,一個還算新一些的牌匾上寫着三個字“南春寺”,這三個字的墨跡應該是不久前剛剛描過的,應該近期是還有着人的。
這世上還有如此破敗的門派嗎?
杜敬踏步走進了廟門,進入了這寺廟當中,卻只見這寺廟更是滿眼破敗,這讓他再次懷疑的叫道:“有人嗎?”
話音剛落,一個拿着掃帚的青年和尚從後院走了出來,擡眼看了杜敬一眼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若是借宿的話,可在功德箱處自行投放一枚下品靈石,便可以在後院隨意入住。”
杜敬連連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大師了,此時天色已經不早,那我便不再叨擾了。”
說罷杜敬便走到了功德箱前,將一枚靈石投入其中。
似乎是見杜敬投入靈石後,那青年和尚這才繼續說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晚間以及清早我寺都有清粥小菜可以果腹。”
杜敬點了點頭,又再次向這青年和尚道了一聲謝。
見了這種拿着笤帚的和尚,杜敬沒由來的一陣尊敬,總是覺着這種人應該很厲害的樣子。
只不過這和尚拿着個笤帚也沒見他把寺廟打掃的有多麼乾淨,還是一樣的破敗。
杜敬走到後院之後,這才又見了幾個和尚,他們盤腿坐在院中,聽着一個年老和尚講着經書。
見杜敬走進之後,那年老和尚便只是衝着杜敬點了點頭,便繼續講起了經書。
杜敬對於佛法這些並不是特別瞭解, 否則他還真想仔細的聽上一下。
整個寺廟也就這麼幾個和尚,所以後院的空房還是極多的,杜敬隨意的挑選了一間之後,便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陳設十分的簡陋,只有一張土炕,上面甚至連棉被都沒有,炕上擺放着一張桌子,另一邊則擺放這一個書櫃,裡面放着不少佛經。
杜敬自然沒有心思去看佛經,於是便想要直接在這裡進入千里江山圖的世界,去破案刷積分。
但是這破地方,房間的門竟然沒有門栓,這豈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進來了嗎?
再者說這是在別的修煉勢力的地盤上,貿然使用這法寶還是有些風險的,所以杜敬並沒有拿出千里江山圖來,而是隨手從一旁的書櫃上取出了一本佛經翻看了起來。
正翻看之間,便聽得外面一陣喧譁,像是來了其他過客,正準備走到窗前看一看,剛剛那手持掃帚的青年和尚便敲了敲門叫道:“施主,可以吃一些齋飯了。”
似乎是見杜敬在看另外幾個過路人,青年和尚便雙手合十說道:“聽聞寧冶縣的木橋坍塌,這些路人都只能走這條小路了,故而人便多了起來,若等下人着實多的厲害,還得麻煩施主與他人同住一屋了。”
杜敬擺了擺手說道:“不妨事的,只是一夜而已。”
與這青年和尚一邊攀談着,一邊朝着大雄寶殿走去,杜敬這才知道這名爲南春寺的寺廟,方丈便是剛剛那講經的老和尚,名叫玄方大師。
而這青年和尚法名則叫個宜識,是個大師兄,除此之外他還有着四個師弟,整個寺廟便六個人。
其實杜敬真的很想問一問他們六個人明明可以把這寺廟打理的不錯,怎的如此懶惰但他還真沒好意思問出來。
畢竟這也屬於他們的個人隱私。
整個南春寺並沒有所謂的什麼食堂齋房,吃飯則是在大雄寶殿裡的一間偏殿,裡面只是有着一張長桌,以及幾條長板凳,倒是能坐十來個人。
此時另外的一些過路人也已經坐在了其中,這一羣人有個七八個人,應該不是一夥的,其中還有着兩三個平民。
此時的飯菜已經擺上了桌子,都是一些青菜豆腐之類的素菜,以及滿滿的一鍋清粥。
方丈笑呵呵的站起身來說道:“貧僧知道各位散修也都是靠着糧食修煉,我這小廟沒有那麼多糧食,便只有這些清粥小菜,還請各位海涵。”
杜敬雙手合十衝着方丈到了一聲“阿彌陀佛”便算是表示了感謝了。
另一個散修則是說道:“吃多了傷胃,正好吃一些玄方大師的清粥小菜養一養胃。”
這幾個散修頓時就笑着邊吃邊聊了起來,也許是長途跋涉,也許是這些散修本就能吃,不多時滿滿的一鍋白粥便已經被喝了個乾乾淨淨。
這時大家便也都就這小菜閒聊着,相互認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