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千里江山圖中之後,杜敬順着上一次白晴睛的指示,來到了一片怨靈的聚落。
說是怨靈倒也沒有恐怖電影裡那般的恐怖,經過千里江山圖裡這麼多年的消耗,他們根本也就提不起什麼害人之心,更是沒有任何實力修爲。
能夠讓他們存留下來的也就是胸中的那一口怨氣了,只要那一口怨氣消散他們也就可以消散了,不過在發現在這千里江山圖中無**回之後,這些怨靈也都會懷着一顆感激之心將自己靈魂當中僅存的一絲靈氣融入到杜敬的身體當中。
不過想法總是好的,杜敬本以爲那些怨靈都是因爲一些冤案纔會產生的怨氣,可是等到他挨個詢問的時候,這才發現因爲冤案而產生的冤魂只不過是十之五六而已,剩餘的則是因爲種種糾紛積怨無法化解消散才形成的怨靈。
這些東西杜敬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或許還有辦法。
這人就是拜靈教的柏四維,說不定這傢伙給這些怨靈講一講什麼是四維教義,他們便也都悟了,認爲自己的怨氣可以化解,真正的超度了柏四維。
既然柏四維也被派到了泰平縣,那麼便證明這個柏四維也是可以信賴的,將千里江山圖當中可以增長實力的怨靈用在可以信賴的自己人身上,杜敬並不心疼。
雖說一部分怨靈並不是案子,但大部分還都是一些案件,杜敬隨便挑了一個怨靈說道:“來,今天就先超度你了,你且說說你有和冤情。”
那怨靈緩緩的擡起頭來,倒沒有什麼駭人的地方,這讓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的杜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杜敬剛剛放下心來,那怨靈便突然衝到杜敬的身前,猛地轉過身去,卻見那怨靈的整個臀背已經成了一灘肉糜,各種骨渣倒刺在肉糜當中,這顯然是被板子重打所致。
“怨啊!我被衙門活活打死了,他們污衊我偷了春種的種子,我不承認便打死了我!我怨啊!那些差役捕快真不是人啊!”
冤案當中必然有着刑訊逼供,這杜敬並不意外。
畢竟衙門已經認定了你就是嫌疑人,可你這廝愣是不說,不打還能怎樣?
這就是以前的破案手段侷限所致,如果有這足夠的破案手段, 可以提取到足夠多的證據,冤案便也會少上許多。
在詳細瞭解之後,其便了解原來是這怨靈原是給一地主員外看管倉庫的,卻不想一夜他當值之時,庫房裡一千餘斤種子被盜。
當夜正是他當值,但他卻不甚睡着說不清事實原因,自然被當成了第一嫌疑人,一番毒打之後,卻不甚將他打死在監牢當中。
結果死後還被報成了畏罪自殺,這還真是讓他怨氣沖天,無法投胎轉世。
杜敬選擇受理了這個案件,這又是一個複雜難度的案件,破獲之後可以獲得100積分。
隨後杜敬選擇調取了當初的案卷,儘量還原了現場,不得不說以前之人所作的案卷十分的粗糙,若不是系統十分翔實的還原了現場,杜敬還真是沒有辦法破案了。
很快杜敬通過現場勘察,提取到了幾枚布鞋足跡,以及一輛馬車輪胎痕跡和畜生蹄跡。
這案子基本上已經算是有了眉目了。
必定是這地主員外家的馬伕做的案,否則一千斤種子怎能運輸的出去。而翻看以往的案卷筆錄,顯然之前衙門的偵破方向也是從這怨靈方向入手。
他們認爲必定與怨靈有着關係,畢竟如此大宗的盜竊,騾馬車輛的出入倉庫守門人不知道顯然有些不太現實,故而刑訊逼供那怨靈想要知道他的同夥是誰?
卻不想竟然失手打死了怨靈,讓這案件成了一樁無頭案。
見杜敬愣了半晌,那怨靈緩緩問道:“可是有了眉目?”
杜敬笑道:“這案子倒也好破,不如你跟我一同到那現場一看!”說罷杜敬同時運轉系統以及千里江山圖,便將那怨靈帶入了系統所製作的現場模型當中。
這也就是在千里江山圖中,怨靈又是靈體,如果是一個真人的話,他還真沒有辦法將其帶入自己的案卷現場模型當中。
那怨靈在見到現場的那一幕之後,竟然癡癡的愣在了原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杜敬倒也沒有勸誡這怨靈,這必定是讓他觸景生情了,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好好地分析一下剛剛勘察現場得出的結論。
通過布鞋足跡可以看的出來,嫌疑人身份不高,可能是僕人或者是農民,身高在175左右,年齡在38歲左右,體態精瘦,步法不對稱分離步,左肩高,右肩低,頭部、驅趕向右傾斜,可能習慣趕車。
畜生蹄跡可以看出,它的步法,額,它的步法是,額,杜敬還真沒看出來,如果以四個腳分別來看的話,兩個前蹄應該屬於分離步,兩個後蹄偏不對稱分離。
這蹄跡可以看出,口勁有力,蹄跡中等偏小,應該不是馬蹄或者是騾子蹄,估計應該是個驢蹄,嗯,還應該是個公驢蹄。
能夠分析出這些杜敬已經感覺自己已經不像是一個刑偵專家了,反倒是像一個生物學家。
緊接着便是馬車了,嗯,現在應該叫驢車。
這驢車的輪胎可以看出,輪胎上的鐵定清晰可見,磨損程度一般,測量車轍可以算出車輪的直徑大約在92公分左右。
大概知道了驢車什麼樣,公驢,以及嫌疑人大概範圍之後,杜敬便輕笑了,他對於破這個案子,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過他還是打算繼續追蹤一番,步法不僅能夠分析出如此之多的結論,更是可以精準的追蹤嫌疑人。
不過他跟着這個車轍走,那是越走越覺着不大對勁,這特孃的應該不是內賊啊!內賊哪裡能夠走得了這麼遠?
此時杜敬已經完全的走出了系統的現場模型之外,但是那些車轍仍舊存在,以至於整個現場模型當中除了這些車轍之外,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果然與案件太過無關的東西,系統還是沒有辦法復原的。
足足四十里地的距離,杜敬一路跟着車轍徒步走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一處村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