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些灼灼的目光,杜敬便衝了那些丫鬟笑了笑,頓時便引來了那些丫鬟小廝們的一番熱烈的討論。
“沒想到咱們姑爺長得也不醜嘛,之前誰說的五大山粗的?”
“看起來這麼有男人味,難怪咱們郡主會喜歡上他呢!”
“是?我怎麼聽說郡主嫁給姑爺是被逼的啊!”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這段時間郡主天天出去找姑爺,這能是被逼的?”
坐在屋裡擺弄着一個發條玩具的趙思斯聽着外面的議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杜敬心裡很是不爽。
怎麼能是自己天天出去找他呢?前幾天他天天來找我的時候你們難道忘了嗎?
杜敬聽着那些小聲議論也是滿臉尷尬,如果他和趙思斯真的存在什麼關係的話,這些丫鬟小廝的話他也就坦然受之了。
可誰讓他倆是假的呢。
他走進了趙思斯的房間,隨手準備將門關上,但見到那羣目光灼灼的傢伙們,便又放棄了。
這要是自己把門關上,他們指不定會想到些什麼呢,還是算了吧。
見杜敬沒有關上房門,趙思斯也鬆了一口氣,沒成想外面依舊有着嗡嗡嗡細小的討論聲。
“誒,郡主和姑爺怎麼不關門啊?”
“你想啥呢?這大白天的他們也要注意影響的嘛!”
趙思斯聽到之後,一陣氣結自己這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對。
看來自己平日裡還真是疏於管教了,再加上這些傢伙就是平民根本不知道修士的耳力有多強。
趙思斯也知道兩個人不能坐在房間裡聽這些丫鬟們閒聊了,指不定他們一會兒能聊出什麼來。
“你來幹什麼啊?怎麼,案子破完了?”
杜敬道:“倒還沒有,客棧的案子比較棘手,而那個阿偉又越獄了,一時間有些焦頭爛額的。”
阿偉越獄一事是皇城府的最高機密,也只是幾個巡捕和差役知道,還都被曹賦岡許下了封口的酬勞,自然不會亂說。
故而消息並沒有傳出去,趙思斯聽聞之後也是一驚道:“阿偉越獄?就是咱們一起破了的那個侮辱王元傑屍體的阿偉,他不是平民嗎怎麼能越獄呢?”
將那一夜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杜敬不由得感嘆道:“一時間疏於防守了,實在沒想到監牢方面竟然糜爛成這個樣子。”
沉吟片刻之後杜敬便又說道:“不說這些了,我今天來主要就是來向你道謝的。”
“道謝?”趙思斯心中一喜,這可是個進步啊,不管怎麼說杜敬主動找自己道謝,就是要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態了!
“沒錯,就是來謝謝你昨天對我的救命之恩。”
趙思斯裝作毫不在乎的說道:“那有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我不動手那個陳全柏也會看在皇家的面子上不敢殺你。但是當着我的面打你,這我也是不能忍的。”
她說話間那種滿不在乎的語氣,總讓杜敬覺着趙思斯的意思是在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有了這些想法之後,杜敬其他心思更是淡了下去。
本以爲自己送了她一塊手錶之後,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她還跟着自己破了一個案子。
但沒想到這趙思斯皇家郡主的思維根本無法改變,竟然仍舊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趙思斯絲毫沒有注意到杜敬的臉色冷了下來,依舊說道:“我知道你的天賦很不錯,也有一些際遇,這纔可以如此短的時間能夠從武道境進入到周天中期,但是有時候修爲是一方面,武技、法寶和功法又是一方面。”
“我知道。”
趙思斯繼續說道:“只有全方位的提升纔算得上是真正的提升,有時候光是境界上去了,武技不行法寶不行功法也不行,一個養丹期的或許還打不過一個聚氣期的修士,這點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杜敬繼續點頭道:“我清楚。”
“就比如說上次你在工部那個幻門修士偷襲你,被你使用法寶反制,一來是因爲他對你沒有防備小瞧了你,而來是他的功法武技都是爲了變幻身形量身定製的,在武力方面便也不行。
而昨日的陳全柏則完全不同,雖然在境界上與那幻門修士相同,但是他卻要比幻門修士厲害數倍不止!”
趙思斯對杜敬循循善誘,就是想要再努力一把,讓杜敬跟着自己好好學一學,一來是佔據師父的身份制高點,二來是她真的不想每一次都替杜敬強出頭了。
因爲這對杜敬的名聲真的很不利的。
可杜敬哪裡知道趙思斯的想法,只是輕哼了一聲說道:“這些倒還用不着你操心,我會變強的,既然謝已經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趙思斯愣了愣神,自己在這敦敦教誨循循善誘,怎麼還被他這樣的甩臉色,於是便氣呼呼的說道:“不送!結婚那天記得來就行。”
杜敬也是氣的不行,在他看來這趙思斯無非就是看不上自己,一來是覺着自己實力不濟給她丟人了,二來存着一種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想法出手的。
自己這一次來道謝,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想到這杜敬只是衝趙思斯拱了拱手,便擡腿朝着門外走去,此一時門外的那些丫鬟小廝們聊了些什麼,在二人眼中都已經不重要了。
剛一走到門口,迎面便跑進來一個少女直直的衝到了杜敬的懷中,這一撞力道倒也不小,竟直接將杜敬撞的摔倒在地。
杜敬只覺着像是一輛汽車撞在了自己身上一般,他叫道:“你進門都用全力啊?”
來人正是聚氣期的小姨子戚奇,這慌慌張張的也不知是要怎的。
戚奇見杜敬被他撞倒在地,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姐夫怎麼是你啊,對了我正好有事兒找你說呢!先起來吧。”
說着便準備伸手扶起杜敬,卻不想一旁的趙思斯說道:“扶他作甚,我可不要這麼弱柳扶風一般的夫君!”
杜敬也是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假的!少自作多情了,嫌我丟人就直說,沒必要這樣!”
說罷便憤懣不平的離開了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