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坐。”
閻紳殷勤的指着自己身邊的座位。
秦清莞爾一笑。
“可可是介紹人,可可坐這邊吧。”
秦可還挺高興,秦清捧着她,她求之不得呢!
她是半點兒沒看出來閻紳的齷蹉心思。
一則有邵之雍撐腰,閻紳不敢表現出來。
二則他是個色中餓鬼,秦可這樣的早吃膩了,喜歡的就是秦清這種一看就不好惹的。
閻菲也還沒來得及給他打預防針,告訴他秦清有什麼背景,再加上秦可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和他所知道的關於秦清的傳聞,現在他眼裡,秦清沒什麼可怕的,就是個能弄到手的女人。
對秦可,當然是連眼神都懶得多給。
秦可坐中間,閻紳不太高興,但記着閻菲的警告,他也不好說什麼。
桌上的菜都擺上,閻紳就擺出副看不上的樣子,冷淡的道:“秦小姐,我聽說你對我收購天使學校有意見?”
“閻總誤會了。”
秦清的態度還是挺柔軟的,好像生怕他生氣,一邊說,一邊就給他倒酒。
倒完了,秦清又給秦可倒上,給自己倒了,端起酒杯。
“我哪兒敢對閻總有意見,不過是藉着名頭,想跟閻總吃吃飯聊聊天,當然,也想當面感謝您給藝術館的大展投資。閻總,我和可可先敬您一杯。”
說着站起來。
閻紳涼涼的看她一眼,觸到她那張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愈發嫵媚的臉,裝不高興的打算被色念吞了,端起酒杯,一副勉強的樣子。
“既然是感謝,那我就陪秦小姐喝一杯。”
說着也站起來。
秦可從剛剛聽到秦清說話就皺眉了。
她下意識覺得,秦清這是利用她,想跟閻紳搭上關係!
明明跟她說,是想談天使學校的收購問題,現在來了,卻說不談這個,反而要對閻紳表示感謝!
投資是她拿來的,憑什麼秦清代表藝術館表示感謝?
昨天她才答應她,只要她幫忙牽線搭橋,這次大展的策展人就是她!
秦可頓時覺得,她被秦清給騙了!
所以這會兒,她正皺眉冷臉的瞪着秦清,連桌上的酒杯都沒碰一下,就冷冷的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阿雍他特地交代過,應酬飯局這些,一口酒都不許我碰呢!”
她說着抱歉,態度卻倨傲的很,又把邵之雍擺出來,閻紳心裡再不高興,也沒表現到臉上,下意識的就去爲難秦清。
“秦小姐,可可小姐不喝,是有邵總人管着,你不能不喝吧?”
秦清笑了笑,暗自咬咬牙,朝着閻紳舉了舉杯子。
“我一口悶,閻總隨意!”
說着脖子一仰,還真把杯子裡的酒給喝光了。
酒桌上的規矩,女人喝光酒,男人不喝光,就顯得小氣,閻紳還想把秦清弄到手呢,當然得給她面子,當下也把杯子裡的酒喝個精光,還又給面子的多喝了一杯。
秦清好像還挺高興他給面子,立刻又倒酒。
自己也倒滿,端起酒杯。
“這第二杯呢,是想跟閻總交個朋友,之前因爲一些小事,給閻總惹了點兒麻煩,沒想到閻總寬宏大量,還是給了藝術館最大的一筆投資,不僅如此,還支持了公益活動,真是咱們見過最大方的金主了,我作爲藝術館的員工,可可作爲策展人,我們一人一杯敬您,好嗎?”
閻紳一聽這話,就樂了。
後面的都是廢話,前面纔要緊。
看秦清那笑容,就知道她上道,交不交朋友兩說,閻紳要的,秦清八成是願意給的。他立刻也贊同了。
可秦可還是那句話:“不好意思,阿雍他真的不讓我喝酒,而且既然姐你都說了,我是策展人,那我得保持清醒,跟閻總談事情,喝酒的事情,不就該是員工做的嗎?”
她覺得,秦清這是故意想把她和她拉到同一條水平線上,不肯好好把策展人的地位給她!
秦清盯着秦可看了半晌。
“可可,你這樣可不對啊,這麼不給閻總面子嘛?”
“給啊,閻總,我的酒,我姐代我喝,您應該不介意吧?當然,她只是員工嘛,那就她三杯,您三杯,給我們個面子嘍!”
秦清:……
她感覺給自己挖了個死坑!
閻紳當然高興,他要的就是秦清多喝!
“秦小姐,那咱們就喝起來?”
把人灌醉,他好弄到手!
事已至此,秦清也只好喝下去。
好在酒是她早就準備好的,陰陽壺,給閻紳的那杯放了點兒東西,讓他更容易醉,自己這邊雖然不是水,但也是低度酒。
她這酒,是前些年找酒廠做的,一做做一批出來,全放在家裡,連同常用來應酬的酒店都有,說起來,就是定製款,就是閻紳這種混跡各種場子裡的人,都看不出其中的關竅。
更何況,秦清還有別的辦法,早把兩顆藥喝下肚,雖然不至於完全不醉,但至少不會特別醉的厲害。
所以真拼酒,她也不怕。
幾杯下肚,秦清的臉恰到好處的紅了,閻紳卻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態,扯着秦清,又找藉口繼續喝。
秦清裝喝不下去,擺着手,可憐巴巴的說自己要去洗手間,晃晃悠悠的出去,先擺脫開閻紳。
她真的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在門口慢悠悠補好妝,算計着,閻紳喝多了,八成已經分不清她和秦可,這會兒很有可能已經扯着秦可喝起來。
秦可要麼陪,要麼就叫邵之雍過來,不管哪個,她應該都不用怕,這才轉身回到包間裡。
一進包間,果然看到閻紳扯着秦可,要她陪她喝酒,秦可一直在推拒,可她哪裡比得過已經喝醉的閻紳,被人抱在懷裡,強行要給她灌酒。
秦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無賴,嚇得臉色慘白,已經哭出來,看到秦清進來,就失聲叫喊:“姐,姐你救救我啊!”
“救,救什麼救,老子看上你,那是給你臉!”閻紳一聽火了,一把扯住秦可的頭髮,端起酒杯就往她嘴裡灌酒。
秦清是真不想管,可眼睜睜看着閻紳欺負人,她也實在做不到,幾步上前,一把奪過酒杯。
“閻總,何必強人所難,喝酒嘛,我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