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r.g的能力,如果他存心想要製造一個替死鬼出來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沈嘉怡用手微掩着鼻子,看着面前這具剛從冷凍櫃里拉出來的,大面積燒傷的屍體,雖然法醫早以處理過屍體,又長時間的冷凍,這會還沒有味道,但是看着這樣的屍體,沈嘉怡不由的覺得在這消毒水濃烈的解刨室裡能夠聞到一股焦糊味。
“結果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韓爍看着旁邊的屍體,也不由的皺了皺眉,同時想到了房闖的案件,在把奧格和mr.g聯繫到一起後,不由的又想起蔣冬當時被設計的畫面,現如今mr.g故技重施,假扮成醫生催眠了看守奧格的警察,最終造就了奧格死亡。
“韓爍,那個……蔣隊長他的事……”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解刨室的時候,夏子萱小聲的叫住了韓爍,猶豫着問着蔣冬的事情。
“恩,他現在自己都不爲自己解釋,就算我們這些旁人有十張嘴也不能幫到他多少,如果他態度好些,也許局裡的處罰還會酌情處理,要知道奧格手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是一兩樁。”提起蔣冬的事情,韓爍也十分的懊惱。
“我知道,奧格就是指使房闖害死我姐姐的人,我姐姐的死也終於有了個收尾……其實我們家的人從來沒有怪過蔣冬,他一直走不出來的是自己心結……”夏子萱小聲的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韓爍又怎麼會不明白,蔣冬是自己畫地爲牢,一直把自己困死到這段遺憾和悔恨中出不來,他這麼多年來,都是爲尋找到這背後的兇手,而如今找到了,也知道這一切的原委後,他身上的那股勁和堅持一下都泄了氣,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當是,蔣冬給自己好好放了個假吧,他也該休息了。”李一凡看出了韓爍的煩惱,不由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韓爍只能看着這熟悉的警局,長長的爲蔣冬嘆了口氣。
在和h市南區警局做了蔣冬以及奧格案件的交接工作後,沈嘉怡帶着李一凡和韓爍站在警局大門外,看着面前馬路上來來去去的車輛,一下不知道該去向何處。
“沈組長,現在有什麼打算?”韓爍看着面前的馬路,腦海裡還在思量着蔣冬的事情。
“呵,到你的地方,還不你決定。”沈嘉怡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轉頭看着韓爍笑着說着,原本她自己是打算在和旁邊這兩人分開後,再次去趟易教授那裡,一來是她心裡總覺得易教授是裝的,二來是想在和易教授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第四個潛能者的消息,以及趙欣兒和這個人的能力具體是什麼。
在坐上韓爍的車後,沈嘉怡不由的回想起往事,她拿出口袋裡那張發黃模糊的照片,那裡面是當是六名‘qnz實驗’和易教授一家以及白苒的照片,也是她從療養院一個老舊的交卷裡找到的。
要說沈家之所以願意花大量的金錢去投資易爾的項目,當然是有他作爲商人的目的,這也是爲什麼沈家會讓自己的有心裡障礙的親生女兒送到易爾那裡,去做還並沒有成功的‘qnz’實驗的第三個實驗對象。
在被灌輸了這些思想的沈嘉怡,從小就被不斷的暗示要成爲‘不同’的人,這也讓在易爾那裡長期呆着的她意識到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只是易曉曉突然間的離世改變了這一切,這項試驗在缺少最關鍵的易教授後,就夾然停止了。
而這突然間的變故,也讓沈家的投資打了水漂,他們並不是沒有繼續派人去調查當是的實驗對象,可是隨着易爾的狀態,原本就保密的實驗對象也不知道了去向。
等到沈家好不容易確認了這六個‘qnz實驗’的人時,同而也發現了還有個秘密組織也在查找他們,並和沈家一樣,想要得到易教授的這項研究技術。
原本她在離開療養院後,記憶上也被易教授做了手腳,可沈家人對這項能力的迫切需求,讓她接受了長期的心裡治療,從而讓她探尋會療養院的那段記憶。
“其實記起來不少在療養院的事情後,並不覺得那是一段痛苦難熬的經歷,反而還覺得那是一段比較讓人安心和重燃活下去希望的過往,沒有奧格所說的那些研究,反而是在絕望中給了我活下去的曙光。”李一凡看到沈嘉怡手上的照片,不由的說着。
“也許吧,每個人的感受都不同,也許當是的你並不這麼認爲,就像上學的孩子從來不覺的自己是最幸福的,反而覺得痛苦,等到多年以後長大chéng rén,融入到社會裡在回過頭來回想自己在上學期間的生活,纔會發出對那段時光追憶的感概吧,當然並不是全部人會願意去回憶。”沈嘉怡把照片再次裝回到包裡對着李一凡說道。
看着天色越來越暗的街道,沈嘉怡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童年的經歷,那種人們羨慕富家千金的生活,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快樂,那裡只有‘用價值和無用’兩種人生,爲了不被人說成是‘廢物’她從小就比任何人要努力。
看着前面開車的韓爍,沈嘉怡偶爾也會去想,性格如此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韓爍是不是也和她有着一樣的童年經歷,在那個除了錢和算計,淡薄親情的環境裡成長。
“來來,該我進地主之誼了。”韓爍把車停在一間不大的砂鍋店前停了下來,說着就率先下了車。
“這什麼地方?”沈嘉怡一臉嫌棄的看着面前的小餐館,沒想到韓爍既然帶自己來這樣的地方吃飯。
“哈哈,別看這裡這樣,味道好着呢,是吧李一凡,我們以前可是經常和老大會來這裡。”韓爍說着,不由的看向李一凡,看見沈嘉怡墊着腳尖走進來,一路恨不得自己的腳不挨地,不由的就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吃的東西,哪能入得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