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幫助這些缺乏社會經驗的孩子,在短暫的生活中體驗一下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嘗試和體驗而已,這個羣並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只是長些經驗而已,再說他們完全可以拒絕的,又沒有人逼着他們做任何事情,在進羣的時候也會問清楚他們敢不敢接受挑戰。”蔡鵬看着韓爍,挑着眉笑的一臉邪惡。
“哼,也就你覺得這是色彩,別人都覺得這是恥辱,什麼體驗,只會讓他們長大以後回想起來覺得這是人生中的巨大污點。”韓爍冷哼一聲,也不和他繼續多說,招了招手讓人把蔡鵬先關押起來,從和蔡鵬的對話中,韓爍發現這個人對零部落是有一點了解,但瞭解的並不多,這些也從蔡鵬家裡的電腦中可以發現,他並不是零部落的成員,充其量只是個‘引路人’,看着蔡鵬被帶出去,韓爍則回到證物室看着從蔡鵬家裡帶回局裡的東西。
根據對蔡鵬鄰居的詢問,他們都覺的蔡鵬這個人比較閉塞,和他們家曾經有過往來的人表示這個和蔡鵬家境的大起大落有關,早年蔡鵬父母做皮具生意發了家,蔡鵬從小學習就一般,父母生意一忙就在他初中讀完就把他送到了國外一個私立學校,可誰想沒幾年生意失利,他們家很快就負債累累,蔡鵬不得已回國,過慣了那種揮金如土的生活,轉眼間的起落讓他極具的適應不了,最後家人反目,他父母爲了還債到外地打工,就留下他一個人和這套早年發家前買下的房子。
韓爍在從蔡鵬家帶來的證物裡翻找着,找到那幾本心裡書記,看着封皮眼熟,仔細回想纔想起來這幾本書和申單芥子家書櫃裡找到的心理書是一樣的,在翻看,書裡似乎連筆記的位置都是一樣的,韓爍想起當時查找這幾本書時,好像就只有那些學習心理學的資深學員,才能在一些特定的網站上才能夠買到,就好像是上課專用的教科書一樣。
看着手裡那幾本在中間幾頁標滿筆記的心理書,就想起當時申單芥子父母曾說過她總在網上和別人聊天,還偶爾在書上寫着什麼,就像是現在網上那些視頻授課一般,只是這個授課只通過語音和文字。
韓爍把發現的問題用語音的形式發送給蔣冬,而此刻的蔣冬還在帶着李一凡連夜向着h市開着車,一路上兩人就今天江伊的案件進行了一番徹底的討論,蔣冬更是在離開前拿到了葉宏斌從周邊城市警局要來的關於十四周歲一下,以及一些其他年齡段一些未成年人的犯罪記錄,葉宏斌的人已經單獨把十四歲以下犯過錯誤的孩子資料都整理了出來,看着那些寫滿名字和年紀還有所做事情的資料薄,那十幾頁的紙足以說明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看來這個誘導十四周歲以下少年犯罪的組織已經完全蔓延到了我們整個省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件事情還只是在我們省市有,其他省不管之前還是近半年,並沒有這麼多年齡指向明顯的犯罪案件。”蔣冬說着自己的看法。
在回警局的路上,蔣冬已經把這次事態的嚴重性彙報給了上面的人,h市警局這邊喬世坤正帶着人連夜開着緊急會議,動用個個分局的警力,用最快的速度配合徐有亮和王曦尋訪那些在警局有過記錄的十四歲少年。
“事態也許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李一凡反覆翻看過那些資料後,搖了搖頭,按着自己的額角,越看這些資料偷越疼。“這就像過去的邪教,或者說是某些洗腦組織,他們對這些孩子灌輸着錯誤的思想,讓他們覺得這樣做對於自己並沒有任何壞處,也許這些人還會採取什麼獎勵給他們。
而這些原本就因爲逆反、或者是家庭矛盾離開家裡的孩子,更急於表現自己,他們爲了證明自己可以又或者只是爲了尋求刺激做了這些事情,即使身邊真的有人因爲搶劫、偷竊、故意傷人被帶走,可看着他們因爲年紀的問題最終無罪釋放,只會讓這些孩子覺得犯罪是毫無代價的,這樣的思想一旦產生,那他們的以後可真的是個大問題,然而還有源源不斷的孩子想要加入這樣一個組織裡,無論是抱着什麼樣心態的孩子。
也許這些人給他們許了一個看不見的未來?還是那些父母怎麼都不願意答應的事情,這些都容易讓孩子們得到滿足。”李一凡皺着眉,這樣想下去這些人的目的真的是太過惡略了,想起那本寫滿詩句的詩集,這樣的孩子會因爲什麼和家裡人鬧矛盾而離家出走?是父母不讓他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把時間用在怎麼也學不懂的奧數?還是被長篇的英語作文,剝奪了他創作的時間和愛好?
就在兩人正全速趕回局裡的時候,另一邊的徐有亮和王曦等人對那些留有記錄的孩子的尋訪也進行了三分之一,就在徐有亮問的這些孩子裡,有兩個只是同學之間的打鬧,造成的個人矛盾,和他們所要查的事情沒有關係,而其他的人則都承認了自己加入過這個叫零部落的聊天羣,至於圈裡都有誰,爲什麼加入,都只是敷衍了事的隨便說了幾句,再怎麼都不願意細談。
徐有亮看着對面一幅無所謂,不屑搭理任何人的少年,只能無奈笑着問着當時爲什麼要做那些事情,只見少年只是挑起一邊的嘴角,冷冷的哼了聲,一幅無關緊要的樣子說着。
“反正我不到十四歲,做了壞事警察也抓不了我,就算殺了人,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不能判我行,你看,就算是我把那女孩摸了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她轉學了,我什麼事都沒有。”說道着,他還露出一絲小得意,就像這件事是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