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起來這個人像是沒有重力一樣,是因爲裡面的液體嗎?”王志慢慢的靠近,手電上下大量這這具有着長髮,但因爲腫脹而分不出男女的。
“因爲那裡面放着的並不是個人,而是一張完整的人皮……”韓爍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蔣冬也想起來,韓爍曾經說過在手術裡發現一個和這差不多的玻璃罐,裡面放着一整張人皮,難道面前這個就是他們那晚看到的那個?
“一直聽你說被剝皮,可是真的看到這麼一整張完整地人皮就在眼前,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和悲傷。”蔣冬拿着手電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這具人皮,在手電的照射下,它似乎能都着光,光線能從皮膚照到後面的貨架一般。
“隊長,這裡……這裡有好多標本……”順着燈光的照射,王志走到了那些貨架上,手電照過的瓶瓶罐罐裡,看到不少人體的組織,有臉皮,手,腳……到器官,甚至還有動物的,半張皮被剝掉的貓,一半黑色一半白的老鼠……
“這些和我們之前在那間冷庫裡看到的好像。”韓爍說着,原本見到這些東西還會反胃的他,此刻也像是習慣了這莊園裡時不時會冒出點器官標本而麻木。
“這裡應該和你們看到的那間冷藏庫一樣,是用來放置這些標本,只是這裡的東西明顯有些年頭了。”蔣冬用手電照着一個玻璃罐裡的半張人臉皮,裡面的液體和前面看到的那具完整人皮不同,它是成黃綠色的,液體渾濁,一看就有些年代了,而這樣的玻璃罐還有很多。
“這裡的東西,看起來更像是實驗品,每樣東西都記錄着一項實驗的成果。”徐有亮看着一個玻璃罐裡,放着一個器官在外的老鼠,還有一個頭部皮光潔,而身體上皮明顯有些褶皺和臃腫的老鼠,顯然這是在進行着器官,及皮的移植手術的實驗。
“這個莊園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研究所和屠殺場。”韓爍看着這裡的東西說着,在角落裡還看到很多看起來非常專業的儀器,想必他們在離開後,把這些儀器全部拆除扔在了這裡,裡面也有他曾經在那個被人在皮膚下輸入粉色液體用的玻璃瓶。
“看着這些剝皮工具,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個反皮草的紀錄片,裡面的人對待那些海狸和貂,狐狸就是這樣的……”韓爍說着。
雖然這裡的東西上,沒有一個是血淋淋的,可是從地上放着的那些被擦拭乾淨的金屬工具,貨架上玻璃瓶裡裝着的那些被福爾馬林泡着的標本,還有那躺過不知道多少女孩的手術檯,即使被收拾的再幹淨整潔,每樣東西都不驚的讓人看到一個個恐怖的畫面。
“老徐,叫人把這具人皮帶回去檢測了,和第一具發現的屍骨做dna比對,還有這裡的東西,我看到很多玻璃罐應該都是被新放進來的,裡面的液體顏色不同。”蔣冬說完,老徐就走出去叫人進來蒐集證據。
“除了這些,還有地上的那些儀器,即使他們清理的在乾淨,也覺對會留下些什麼線索的。”蔣冬說着,既然東西被藏在這裡,顯然是不敢被他們發現,光拿着這些東西去質問莫薩爾夫人,都夠定她的罪了。
“老大,這裡還有。”一直用手電筒在黑暗的房間裡搜素的韓爍,順着嗡嗡聲來到了一個冷氣機旁,在這找到了一個冷櫃,打開后里面是被整齊放置着的一袋袋血漿,上面清晰的記錄着時間和血型。
“呵,果然女孩手臂上留着的滯留管就是爲了方便抽血。”蔣冬說着,冷櫃邊找到一個白色的箱子,裡面裝着的全是滯留管,針管還有血袋。
“蔣冬,前面一組人在被燒燬的醫療器具房間裡找到了些藥片,我讓他們把東西分裝回去檢查。”徐有亮從外面再次進來,對蔣冬說着,並叫人把那些血袋裝進證物箱裡。
“老大,你說這莊園裡的人,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這些女孩就這麼乖乖聽話,任由他們抽血剝皮,都不帶反抗的。”韓爍看着那整整裝了兩個證物箱的血漿帶說着。
“也許是用了什麼藥物吧,我記得最開始檢查這些女孩的時候就發現,她們的記憶只記得最近兩三天發生的事情,我不相信管家說的,什麼食物中毒引發的後遺症,顯然是他們利用了藥物,對女孩們進行了潛在的心理暗示和精神控制。”蔣冬說着,有點在意徐有亮剛剛提到他們找到的藥物。
在這間暗室裡,有搜索了一怔,除了那張被浸泡在圓柱形玻璃罐裡的人皮外,在牆邊的貨架裡,從那些陳舊的標本中,也發現了幾個粉色液體浸泡着的人皮組織,還有人的眼球。
“這裡就是女孩們晚上會被迫進行捉迷藏的房間。”韓爍和蔣冬從手術室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之前他們看到女孩被帶走的房間,那地板上被指甲留下的痕跡還清晰可見。
蔣冬看着裡面的傢俱,彷彿李一凡那幾天連續給自己講述的夢見都歷歷在目,那櫃子裡躲避着的兩個女孩,打開櫃門後看到一張嚇人的人臉,正微笑的叫着‘凱斯’,還有那能反光的金屬瓶,從那裡能清楚看到女孩驚恐的面容,還有那被抓着頭髮硬生生拖到手術室的女孩,不知道地上哪一道痕跡是她留下來的,那玻璃瓶裡那一樣東西是屬於她的……
“凱斯?爲什麼要叫她們凱斯?”蔣冬看着房間裡的佈局,不解的問着,而這間房間也並不像其他房間,雖然老舊的歐式風格,卻帶着很多現代奢華的氣息,而這間房間的裝修確實是正宗的舊電影裡的歐式風格,就連傢俱的樣式和成色都過於沉悶,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凱斯,這房間還有捉迷藏都有着什麼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