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半個小時前,你們八個人都在哪?在做什麼?”管家輕聲咳嗽了兩聲,板着一張撲克臉,問着面前睡眼朦朧的八個男生。
“房間裡睡覺呀,還能在哪裡。”吳帥不耐煩的回答着,身後其餘五個男生也一臉的厭煩,這大半夜的任誰被這樣莫名其妙的吵起來質問都心裡不好受吧。
“大管家,剛纔這兩個人的房間敲半天都沒人出來。”剛纔負責叫男生們過來的一個女傭看着李一凡和韓爍,小聲的對管家說着。
“你們兩個剛纔幹什麼去了?怎麼不開門?”管家問着李一凡和韓爍,上下打量着穿着背心和短褲他們倆,又仔細的叫人查看了大家手上戴着的手環,雖然沒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還是態度生硬的質問着他們。
“晚上宴會上喝太多,睡的太死了,沒有聽到敲門聲。”韓爍打着哈氣,懶散的說着,還不忘問他們這麼大晚上的到底是什麼事,這一問,吳帥立馬開始帶頭起鬨的也大聲問着,其他幾個男生也一臉厭煩的質問着面前這些傭人和管家。
就在傭人們一**的搜索着他們的房間,大廳裡的大家就這樣抱着胳膊,和在場的管家還有傭人正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女傭突然快步的走了過來,在管家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人已經抓住了,是奧格少爺回來時帶來的人。”女傭說着,看着身後被抓住的穿着女傭服的女生,招了招手,讓人把人帶到了前面些來。“她承認當時翻出了窗戶的人就是她,並且我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這個。”女傭說着,把一個黑色呢絨袋子交給了管家。
“這個……”管家看着袋子裡的東西,又轉頭看了看被壓制住的女生,表情微妙的產生了點變化,對壓制的女傭說道:“把人帶到少爺那裡,讓少爺自己去處理。”管家說完,揮了揮手,轉頭看着面前的八位男生還有旁邊圍着站在一起的二十幾個女生,態度一轉剛纔的經崩,但依舊一臉嚴肅的非常紳士的彎腰向大家鞠躬道歉。
“對不起各位,這麼晚了還打擾大家休息,作爲彌補,除了今天你們宴會上穿的禮服外,還會送給各位一瓶精美的葡萄酒,和一個精緻禮盒。”管家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再開口反駁,就讓女傭帶着人趕緊回去,自己也轉身離開了大廳。
“那被抓住的是趙欣兒嘛?”回去的路上張瑞小聲的嘀咕着,而旁邊的李一凡和韓爍,從看到那被控制住的身影后就立馬確定就是趙欣兒,兩個人全程繃着勁,想辦法強壓下內心中要上去救人的衝動。
“恩,是她。”李一凡和韓爍,臉上都還繃着勁,語氣剛硬的回答着。
“我該以爲我前面看花眼了呢,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還如此來去自如,像是對這裡很瞭解一樣。”張瑞一臉疑惑的小聲說着,但想到現在他們三個人總算是平安無事了又說道。
“前面正跟你們講對講機就有人來敲門,我真的是嚇了一跳,誰知道她卻知道我們的暗號,三長三短,我下意識就以爲你們回來了,都忘記對講機在和你們說話。
看到她穿着一身女僕裝的時候我還真沒認出來,不過還好她把你們的禮服帶了回來,要不然前面房間的搜查萬一查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是啊,如果不是他讓我們把身上的女僕裝都留在排風管道,然後掩護穿成這樣的我們混跡在人羣裡回到房間,我們差點就想着穿着女僕裝先想辦法混進房間裡再把衣服藏起來。”韓爍說着,回頭不忘看看樓下的大廳趙欣兒被拉走的方向,心裡還在擔心她今晚會不會有事。
“不過你們說,欣兒會不會跟這些人是一夥的?”走到房間門口時,吳帥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要我說,你看那些人抓住她後的態度,特別那管家,完全沒有一丟丟的氣憤和疑惑,隱約還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還有她留下來的地圖……”
“不會的。”李一凡和韓爍一口同聲的說着,一想到那冷庫裡放置的東西,和那被完整剝下皮的玲,韓爍和李一凡顯然不願意把趙欣兒和這莊園裡的其他變態聯繫到一起。
“什麼地圖?”張瑞的思路完全慢半拍,還在思考吳帥前面說的問題。
“看來你那會是真的喝斷片了,來來先進屋,回去了我慢慢給你講。”吳帥打着哈氣,推着張瑞快點回去睡,他已經心驚膽戰的過了大半個晚上,這會只想回去好好睡到明天早上立馬離開這裡,通知蔣冬他們過來救人。
而現在對於吳帥而言,什麼被囚禁的女孩,什麼眼珠子,剝下來的臉皮,都把這些自己無能爲力去解決的事情拋到腦後,真怕自己越想,越想去救人,可面對已經因爲他們沒有顧全大局的魯莽行動,驚動了敵人,這也許會讓蔣冬他們的救援和查封心動艱難無比,他就強迫自己趕緊去睡覺。
另一邊房間裡的兩個人,分別坐在自己的牀上,一句話也不說低頭想着事情,但兩人卻想着同一個人,和同樣的事情。
“她不會有事吧。”李一凡擡頭看着韓爍,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有事吧,你忘記她當時接過張瑞對講機說的話了。”韓爍說着,說實話,當看到趙欣兒被抓住的時候,雖然知道這是她爲了幫他們脫險而刻意被人抓住的,但韓爍那一瞬間還是有種衝出莊園,立馬叫蔣冬帶人抓人的衝動。
“呼,我知道,她說她會搞定的,而且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她在對講機那頭多次保證過。”李一凡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無奈的說着,是啊,就如趙欣兒說的,李一凡知道趙欣兒被抓住也不會有事,因爲她和黑衣男人本來就是一夥的,而黑衣男人帶她來這裡,顯然就有特殊目的。
要不然怎麼解釋趙欣兒纔來了不到兩天,就一個人摸清楚這裡所有的地形,並且從她的出現就可以看出來,她在這裡完全是來去自如。
這一晚上註定難眠,李一凡躺在牀上,側頭看着窗戶外面,不知道天還有多久能亮,而那個被抓走的女孩到底會怎樣,他不明白那些插進女孩皮膚裡的細管和那些粉色液體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只是想到手術檯上那具紅色的瘦小軀體,還有那被完整剝落下來的皮膚,他心裡就一陣惡寒,真怕明天出去通知蔣冬趕過來搜查,是趕不上救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