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爍?”王曦再次把頭探進洞口,儘量把目光避開那具紅色雕塑,雕塑的對面,一個身影依舊站在那裡,再沒有別人進去過,所以這個人就是韓爍。
王曦拿起一塊小石頭向着站立在那的韓爍扔去,沒反應,又喊了幾聲一樣沒反應,這會洞口處就留了她一個人,葉宏斌叫來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在不遠處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去休息了,甚至有幾個人裹着大衣,已經打起了瞌睡,還有些人乾脆就直接進屋去躺着。
“果然一樣……王曦叫救護車!”蔣冬和葉宏斌已經趕到了站立在那的韓爍身邊,看着韓爍那異常詭異的眼神,和之前王志一樣青紫色的臉,蔣冬趕緊對着探出頭的王曦喊道。
“又和王志他們一樣?”王曦不敢相信的問着,怎麼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也向王志他們那樣,要說這站着的位置也不同啊。
“情況怎麼樣?”蔣冬問着給韓爍做着緊急處理的葉宏斌。
“沒大礙,這小子看着都比之前那兩個人要頑強,你看一隻手是捏着脖子,一隻手在制止自己的行動。”葉宏斌指着韓爍青紫色的手腕說着。“不過還好他意志力強,要不然等着會我們出來救他,估計他這會早涼了。”
“嘁嘁,說點好的。”蔣冬撇嘴,轉頭觀察着躺在地下的韓爍,他這會臉色已經從剛纔的絳紫色恢復過來了。
從小門一出來,就看到背對着他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韓爍,蔣冬嚇了一跳,立馬跑過去,沒想到果真看到了和前面王志一樣的情況。
韓爍臉色醬紫,右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看着手指都要掐到肉裡了,而左手則使勁的扳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
看着這樣的韓爍,蔣冬二話沒說拿着石膏手臂就照着他的頭打了過去,葉宏斌和李一凡順勢從後面把他扶着躺了下來。
“爲什麼連韓爍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李一凡檢查了雕塑周圍的塑料膜,沒有被打開的跡象,在擡頭仔細觀察着雕塑,和之前一樣,一張無公害小孩的標準臉,怎麼就能讓三個大男人接二連三的突然出現想要把自己掐死的情況。
“別看!”蔣冬使勁推了下正看着雕塑發呆的李一凡,他可不想再出現第四個要被自己打暈過去的人。
“……吶……”就在幾個人順着前面的繩索要把韓爍拉上去時,韓爍醒了,他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在,又摸了摸後腦勺被蔣冬打過的位置,有點疼。
“韓哥,你沒事了?”剛叫來人準備把韓爍拉上來的王曦,從洞口處就看到韓爍似乎醒了過來,緊張的問道。
“……我……怎麼了?”韓爍揉着腦袋,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綁着的繩索,和此刻攙扶着他的李一凡和蔣冬,一臉納悶的問着。
“你沒事了?”蔣冬冷着一張臉問着,順手點了下他脖子上已經被掐出血的五個手指印。
“疼!”韓爍下意識的往後一列,蔣冬這一下,脖子上所有的痛感一下就回來了。
“先上去再說,這地方太詭異了,不能待時間太長。”葉宏斌說着,催促着幾個人趕緊上去,他這個見多識廣的老江湖此刻對這地下室裡的未知都感到發怵。
李一凡和蔣冬,先拖着還有些迷糊的韓爍上去,三個人在互相搭把手回到了別墅的後院裡。
“呼~這地下和外面的空氣就是不一樣。”韓爍呼着一口氣說道,此刻他的狀態已經回來了一半,除了脖子上和腦袋上的疼痛,整個人還是很精神的。
“你小子剛剛到底怎麼回事?”以上來,蔣冬就着急的問着韓爍。
“我?沒事啊,不就在門口一直等着你們呢嗎?”韓爍不解的問着蔣冬,從剛纔他一醒來,就覺得蔣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我頭上和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韓爍摸着脖子,一臉疑惑的問着蔣冬他們。
“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李一凡一臉遲疑的問着韓爍。
“你那什麼眼神,怎麼?我剛纔發生上面事了?”韓爍皺着眉,總覺得他們幾個的眼神太過奇怪。
“咔~”就在韓爍往後收脖子的時候,葉宏斌立馬拿手機給他照了張照片。“你自己看。”葉宏斌把手機遞給韓爍,照片上正清楚的照着韓爍整張還有些發紫的臉,還有脖子上分外明顯的五個血印子。
“這!你們給我掐的?”韓爍對照着照片,立馬摸向脖子,每摸到一個傷口都讓他不由的疼的列下嘴,這下他也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青紫色的一條。“不要告訴我,我剛剛等你們的時候,和王志他們倆一樣了,也在那……”韓爍嚥了口口水,實在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恩。”蔣冬和李一凡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會,我明明一隻都在通道口站着的呀!”韓爍不敢相信的說着,低頭又看向洞口裡的那道紅色身影。
“走走走,大家今天先就近找個地方早點休息了,我看這裡我先找人封鎖了,等明天天亮了,我找些專業的防護服,和技術員我們再下去。”葉宏斌攤手,催促着大家。“既然韓爍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那繼續問下去也是白搭,不如我們都回去好好休息,等明早設備一來,我們再下去檢查也不遲。”
“恩,也只能這樣了。”蔣冬無奈的看了看地下的雕塑,要說原本計劃着這次上來就把雕塑也一起帶上來,可是剛纔連帶着兩層口罩,一直離雕塑有一定距離的韓爍都突然沒來由的遭殃了,論誰對這下面詭異的情況都產生了心理防備。
和陶姐商量了下,蔣冬他們幾個就住在了段奇銳的別墅裡,陶姐則和韓爍一起去了醫院,陶姐是爲了看自己的弟弟,韓爍是過去簡單的包紮下,順便再做個腦部檢查,順便查查腦部有沒有受到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