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覺得這些事,不是一個人隨便看看心理書就能做到的!她的動機只是嫉妒?”老徐也搖頭,依然表示不敢相信芥子能做到這一點,昨天晚上芥子那楚楚可憐捲縮在自己母親懷裡的樣子,現在還清晰的停留在老徐的腦海裡。
“行了,老徐頭,不是我說你,這個芥子明顯就很有心機,她裝失憶都裝了兩個月了,也不怕再在我們面前演演戲,裝個可憐什麼的。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說你,要不然啥都不管,這好不容易積極地大家一起破個案吧,還憐香惜玉起來了!”韓爍撇撇嘴,真想罵老徐兩句,‘老不老了還花癡啥勁’一臉嫌棄的看着老徐。
“呵呵,走,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再去申家了,親口問問她的殺人動機。”說着蔣冬率先去衛生間洗漱。
幾個人到申家的時候剛剛過九點,十一月下旬的天氣總是有些寒冷,連續幾天的陰雨,今天天氣也總算是放了晴。
蔣冬做在沙發上,悠閒的翻着書架上隨手拿出的一本心理書,韓爍則在一邊操作着電腦,而老徐整個人憂心忡忡的看着申單芥子的房間的方向。直到房門打開,看到裡面的那個一臉驚慌的女孩被推了出來。
“幾位警察,你們有什麼就一次性問完,我們家芥子再也經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你們昨天走後,她一直鬧了一夜。”芥子母親的聲音帶着對女兒的心疼,同時也帶着對面前三位警察的埋怨。
“谷雅已經承認了。”蔣冬繼續翻着書,擡頭微笑着看了眼輪椅上的芥子。
芥子的表情明顯有些慌張,她轉頭拍了拍放在肩上母親的手。“母親你去準備點水果吧,芥子想吃紅緹。”說着,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芥子的母親看了看沙發上坐着的三位警察,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兒,雖然有些不放心,還是起身走向了廚房。
“我們確認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最後一束導致莫梓舒直接死亡的花,也是你送的。”蔣冬合上手上的書,站了起來,看着輪椅上的申單芥子,而她此刻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依然一臉的平靜。
“呵呵,那有怎樣?”輪椅上的申單芥子仰着頭,一臉笑意的看着蔣冬。是啊,那有怎樣,只是一束花,她有幾十個理由解釋爲什麼要送那束花過去。
“爲什麼要這麼做?”老徐低着頭,悶聲問着。
芥子先是一愣,她不明白眼前的大叔怎麼了。“送花?曾經的團友住院了,送束康乃馨很平常吧。”
“是你教唆和暗示谷雅,把能讓人想起徐敏的東西放在莫梓舒身邊的,也是你讓送花的人刻意把花放在莫梓舒醒來立馬能看到的位置,你到底和她是多大的仇?把人嚇瘋了不行,還非得把人嚇死!”韓爍毫不客氣的控訴着芥子做的一切。
“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自己虧心事做多了,被嚇死了關我什麼事。”芥子冷哼一聲,臉上卻現出一臉的嫉恨。
“只是因爲肖浩然喜歡莫梓舒?”蔣冬看着面前的芥子,看着她的表情從嫉恨轉眼變成怨恨。
“她就是不知好歹,公子那麼完美的男人,她不要就明說,總是和公子不清不楚,這樣的女人,我不收拾她,早晚有人會收拾!”芥子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大。芥子的媽媽聽到聲趕緊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不停的拍着女兒,想要安慰她,卻被對方一把把手給甩開。“我沒事!”
“那麼,你是承認是你有意要害莫梓舒了?”蔣冬眯着眼笑着看着面前的輪椅上的女生。
“沒有!”芥子厲聲說道。就連芥子的母親也有些埋怨的看向警察,她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女兒纔是受害者,爲什麼這些警察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的女兒。她忍不住的想要開口爲自己女兒求情,卻被離的最近的老徐給制止了下來,讓她先冷靜下來。
“我們現在手上的證據,再加上谷雅的口供,已經可以控告你教唆她人犯罪。”蔣冬說的雲淡風輕,就在剛剛等芥子出來的時候,韓爍已經收到王志那邊發來的口供,谷雅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招了,包括芥子教她怎麼拿徐敏的東西去嚇她,還有怎麼偷燈,和電腦聊天記錄裡說的一模一樣,谷雅剛開始只是想嚇嚇莫梓舒,卻沒想到莫梓舒會自己傷害自己,她有些害怕,想退縮,卻依然被芥子逼着去繼續給莫梓舒製造困慌,可沒想到谷雅卻自己把自己給嚇着了。
“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女兒!她做錯了什麼?她已經失去了一條腿,失去了夢想,失去了希望,爲什麼你們還要這麼殘忍!”芥子的母親在聽完蔣冬的話口,大聲哭着質問着面前的三位警察。
“媽,我沒事。”芥子輕輕的拍着爬在自己輪椅上的母親,又仰起頭看着蔣冬說:“其實從谷雅也開始有些發瘋的時候,我就知道警察一定會查出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怎麼也應該等谷雅也徹底瘋了的。”芥子依然柔聲細語的說着,話語了也沒有了緊張,只是脖子依然仰着,一臉不服輸的表情。
老徐和韓爍一起把爬在輪椅上哭的芥子母親扶到了沙發,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芥子。
“只是因爲一個男人?”蔣冬疑惑的問,並打開面前的心理書,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的筆記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你這麼刻苦的學習心理學,只爲了一個肖浩然?是誰教的你心理學?”蔣冬一直不明白芥子爲什麼會那麼恨莫梓舒,如果說是因爲肖浩然,那她恨的應該是對方現在的女朋友谷雅纔對。還有現在他手上這邊秘密麻麻寫滿字的心理書,周邊的很多筆記都用了專業術語,他都有些看不懂。這本是初級心理學書,書裡的內容他能看個大概,卻沒想到旁邊的分析卻把書裡的內容講解的更加透徹,這顯然就不是像芥子這樣的新人能做到的。
“有他的原因,但是……”說着芥子看了眼自己的腿。“是她們害我成的這樣,一年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推我,我不會摔出去,更不會被車裝。她們意外我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還是聽到了,就是莫梓舒和谷雅,她們沒有立馬叫救護車,就那樣看着我被躺在車輪地下,她們的聲音我至今還記得。沒有我她們就真的成了三人團,徐敏死了後,我是她們最大的威脅,她們爭辯着,直到我昏迷。”芥子情緒激動的說着。
“是誰推的你?”老徐看了看谷雅的腿,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