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小舒一個多月前,突然就變的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們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也不經常在家裡。她們組合現在也火,她也要到處跑的出席各種活動和表演,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很嚴重了。”莫梓舒的母親哽咽着說着。
“那她是怎麼受傷的?”旁邊兩個南城警員其中一個問道,這裡畢竟是他們管轄的地方。就算案件是蔣冬在負責,他也要列行通知南城警局,這樣在調查的過程中,有當地警員的配合,調查會方便的多。
“哎……就和旁邊這位警察同志說的一樣!她是自己用水果刀把……”莫梓舒的母親說道這的時候,已經說不下去。剛剛蔣冬他們也見了莫梓舒的主治醫生,他簡短的給他們講了下莫梓舒現在的情況。
莫梓舒臉上有七道刀傷,雖然不深,但已經造成了毀容。最嚴重的就是胸口的那一刀,直接插進心臟的位置,如果水果刀再長一釐米,那莫梓舒是必死無疑。當時也算是發現的及時,如果再晚五分鐘,那莫梓舒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目前莫梓舒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加強護理。
“她爲什麼會這麼做,你們知道原因嗎?”蔣冬皺着眉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能確定的就是,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哎,我女兒本來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有天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那自言自語,還表現的一驚一乍的。我們帶她去看了大夫,什麼檢查都做了,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
當時有個人就給我說,我們家小舒很有可能是中邪了!我們也上網查了,發現她的一些表現還真的和中邪有些像,還帶她去看了神婆。”莫梓舒的父親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有些不安的說道。
“中邪?!”旁邊的警員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恩,我們帶去看的那個神婆也確實說小舒是中邪了,還說什麼冤鬼找上門、冤有頭債有主之類的話,但當時小舒的反應顯得特別害怕,就像真的看到什麼東西一樣。還沒等到我們再帶小舒過神婆那去驅鬼,她就成這樣……哎……”莫梓舒的父親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完這些這話的他,又把頭垂了下來。
“真不知道我們家小舒是什麼時候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哎,我可憐的女兒,從小就像當明顯,現在臉,臉都毀了……嗚嗚”說着,莫梓舒的母親又掩面哭了起來。
“莫梓舒在這段時間裡,有什麼奇怪的表現沒?”蔣冬一聽扯到了鬼神,立馬就想到了李一凡告訴他的,關於莫梓舒受傷當晚的奇怪舉動和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即使他自己是不相信這些的。
“有!有的,她那段時間總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還經常拿起她以前和小敏照的照片看,一邊看還一邊笑,有時候我還聽到她一個人在那叫小敏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徐敏已經失蹤一年多了,當時徐敏失蹤的時候,我們家小舒因爲太傷心,就把和徐敏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她還總怪自己,說是自己沒有照看好徐敏,就讓她這樣不見了。那些東西好久都沒有拿出來了,可那幾天她卻找出來挨個看。
可就上週開始吧,她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把她和徐敏的所有照片還有往來的禮物,都用剪刀剪了個粉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才變的更加疑神疑鬼,總是一個人坐在一處,一會笑一會哭,一直自言自語。”莫梓舒的父親傷心的講着女兒之前的事情。
“上週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蔣冬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她和她那幾個小夥伴最近都挺忙,經常要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活動,每次出席活動的時候,她就像忘了痛苦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她這段時間的反常。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才同意讓她繼續參加活動,至少在表演的時候,她是開心的,但是出席完活動我們都會要求她直接回家。”莫梓舒的父親繼續說道,沒想到自己女兒現在這個樣子,他還慚愧的搖頭,怪自己一直忙於工作,沒有多陪陪女兒。
“哦,對了,警察同志,我家小舒告訴過我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事,她壓力太大才成這樣的。”莫梓舒的母親突然說道。
“什麼事?”蔣冬問道。
“她說她們經紀公司想從她們團裡推一個人單獨出道,說什麼會着重包裝這個人,從影視和音樂上雙面推廣。她還說她要努力爭取這個機會,我當時還勸她不要太累了,想單人出道,我和他爸爸都可以幫她。可是我們這丫頭從笑就好勝,之前分隊長的事情,就因爲隊長不是她,她就傷心了好久……”莫梓舒的母親說着,還沒說完就被莫梓舒的父親打斷了。
“小舒保定不會因爲這件事想,壓力大而想不開的,我看就是中邪了!”莫梓舒的父親斬金截鐵的說道。
“行了,別吵了,把莫梓舒的酒店地址告訴我們,我們要去做進一步調查。喔!對,還有那個神婆的地址也告訴我們。”說着蔣冬就讓韓爍過去要地址,自己則和南城區的兩位警員商量起接下來的工作。
南城區這邊已經接到命令,會全面配合蔣冬的工作,現在這兩位警員就準備去酒店蒐集證據,莫梓舒的套房,早在她被送去醫院後的白天,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清理乾淨了,這會去了也很難找到有用線索。畢竟現在不光是李一凡的眼睛看到莫梓舒是自己傷害了自己,連莫梓舒的父母也沒有懷疑過莫梓舒的傷是他人所爲。蔣冬又不能直說,只能趕緊接下去神婆那的調查,他心裡總覺的莫梓舒這事,只是單單用中邪來解釋有些行不通。
“哦,對了,忘記問了,爲什麼經紀人讓你們隱瞞莫梓舒受傷的事情?”蔣冬剛準備離開,突然又掉頭回到病房,問坐在沙發上的莫梓舒父母。
“是經紀人說怕輿論傷害到我們家小舒,小舒受傷的時候,也是她及時通知我們小舒沒有回家,而是回了酒店的,我們才能最快速度的趕到。經紀人說我們家小舒最在意自己的臉和形象了,如果等她醒來知道自己現在是這個樣子,那她可能連堅持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經紀人還說等小舒脫離生命危險了,就安排最好的整容醫院,幫小舒把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莫梓舒的母親哽咽的說着,一想到自己女兒現在的樣子,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你們有想過女兒是爲什麼中邪,又爲什麼總唸叨失蹤的徐敏沒?”蔣冬看着沙發上莫梓舒的父母問道。只見兩個人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突然略過了一絲緊張,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可就這不到一秒的表情,已經被蔣冬的眼睛捕捉到了。
“一定是某次出去拍外景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不我們家小舒也不會這樣的……嗚嗚……”說着,莫梓舒的母親又哭了起來,一旁的丈夫趕緊安慰起他,還一邊責怪自己只顧着賺錢,沒有多抽出時間陪陪女兒。
看着沙發上的這對中年父親,蔣冬默默的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走到了樓梯口從口袋裡拿出煙,叼在嘴裡,沒有點燃,就快步下樓和樓下的韓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