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劉敬信終於完成了詞曲創作。
白紙上已經密密麻麻的被文字和音符填滿,整體看起來非常混亂,料想除了劉敬信自己,應該沒有人能夠看懂。
劉敬信懶得整理,甚至都不需要再看紙上記錄下的內容,直接將那張紙隨手丟到一旁,起身到牆角拿起吉他,在調好音之後,開始進行和絃的編配。
又過了很久,劉敬信才終於完成了整首歌的前期創作。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精神緩緩放鬆下來,並猛然發現自己的內衣和內褲竟然已經全部汗溼。
糟糕,寫歌的時候太專注,竟然忘記脫下棉衣和棉褲了。
北方的冬季,家家戶戶有暖氣,室內溫度非常高,穿着小三角、站在窗邊、吃着雪糕、賞着雪,在北方是非常常見的情況。從雪糕在冬季的銷量遠遠高於夏季的銷量這一點,就能看出北方冬季的室內溫度有多高。
劉敬信脫下棉衣棉褲,起身擰開門鎖,正要去衛生間衝個涼,卻看到門口側邊擺了個小凳子,上面擺着一個果盤,裡面盛的盡是切好的各種水果。
看樣子這應該是母親爲他準備的,只是擔心會打斷他的思路,這才把水果放在了門口。
劉敬信用牙籤紮起一塊白梨送進口中,“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
嗯!甜!
在去衛生間洗漱過之後,劉敬信換上乾爽的家居服回到房間內,再次將屋門反鎖,然後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抱起吉他開始錄製他剛剛寫下的這首新歌。
連續錄了幾遍之後,劉敬信選擇了一個自己最滿意的版本,發送到了樂隊的羣裡。
樂隊的羣此時的信息提醒已經沒有了數字,只有一個小紅點,看樣子張遜他們沒少聊。
打開羣看了看過往信息,劉敬信有些無語,真心受不了這羣兄弟都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不是這個被催婚,就是那個被逼着出去相親,江勵甚至還把相親的過程用文字描述了出來,各種修辭胡亂用,把好好一個相親場面描繪得慘不忍睹。
劉敬信很慶幸,至少他回來這麼多天了,家裡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催過他找女朋友。
和童文暄的戀情,劉敬信還沒有跟家裡人說,他不是藏有其他心思,而是覺得感情這種事和家裡長輩們說,會非常的尷尬。
“@所有人!都在嗎?有事!”劉敬信簡短地發了條消息進羣裡。
張遜第一個蹦了出來:“臥槽!你還活着啊!”
大楊:“信哥,你這幾天都忙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江勵:“不會也相親去了吧?”
包亦:“在打麻將,什麼情況啊?”
劉敬信:“剛剛發的新歌,你們都聽一下!”
張遜:“新歌?就那個名字是亂碼的文件?我還以爲是病毒呢。”
大楊:“剛剛就聽了,還沒聽完,感覺不錯。”
劉敬信:“你們先聽吧,等所有人都聽完了再聊。”
包亦:“稍微等我一下啊,我找個人替一下我,也就幾分鐘。”
劉敬信正要回復一句“好的”,卻忽然看到大楊來電,他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大楊,你聽完了嗎?怎麼樣?”
大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信哥,這歌我差點聽哭了,一想到咱們之前過的那日子,再看看咱們現在過的日子,就感覺鼻子酸酸的。這首歌沒的說,我是真的喜歡。”
劉敬信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信心也更足了一些:“再等一下其他人的反饋,如果都覺得行,咱們就在過年的這幾天,把這首歌完善出來吧,等年後回了京都,咱們直接跟欣姐說,準備發新歌。”
“行,那我先研究研究怎麼加鼓進去了啊,先不說了。”大楊說着,掛斷了通話。
劉敬信呼出一口氣,正要將剛剛那句“好的”發送出去,卻又接到了張遜的來電:“敬信哥,新歌我們全家所有人都聽了,我們都喜歡。對了,我爸讓我代他向你和你父母說聲過年好。”
“謝謝叔叔。”
張遜沉默了片刻後,有些惱火地道:“你們讓我問什麼過年好啊,我思路都被打亂了,我剛纔說到哪了?”
這話顯然不是對劉敬信說的,明顯是在對他父母進行抱怨。但劉敬信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於是道:“你說到代你爸跟我爸媽說聲過年好。”
張遜又沉默了片刻後道:“這歌我覺得沒問題,可以搞,我去研究Solo了。”
現在大楊和張遜都已經認可了這首新歌,接下來就等待江勵和包亦的回信了。
劉敬信將“好的”發送出去之後,手裡攥着手機,滿心期待地等着江勵和包亦的消息。
終於,幾分鐘後,江勵在羣裡回覆道:“沙發!我喜歡這歌!”
張遜緊接着發出消息:“你現在只剩地板了,我們都打電話跟敬信哥說過了,正在編Solo中。”
又沒過多久,包亦也發來消息:“可以搞!但結構得研究一下,我想做個特別一些的。”
在編曲這一部分,劉敬信其實最在意的就是包亦的建議。包亦是隊內的鍵盤手,也是全隊成員中樂理知識最紮實的,只有包亦認可,他才能踏實下來。
現在包亦說可以搞,那就意味着這首歌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至於歌曲的結構,這個問題倒不用太糾結,過年有這麼多天呢,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商量。
現在大多數的歌曲都常用那幾個結構,最常見的就是:主歌一段加二段、副歌一段、主歌二段、副歌一段、過渡橋段(升Key)、副歌一段、副歌二段。
這樣的歌曲結構,流行的味道太濃,Friday所有人都不是很喜歡,尤其包亦。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包亦會創作出新的結構,還是參考什麼歌曲借鑑來比較特別的結構,這值得期待一下。
新歌獲得了全隊所有人的認可,讓劉敬信終於能夠放下心來,他隨手將手機丟到牀上,長長鬆出了一口氣,積壓在心底的鬱悶情緒,終於緩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