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老兄你準備遊歷天下記錄奇珍異獸?”李霖蘇西還有書生三人走在一起。
經過一番交談,蘇西和李霖已經知道書生的名字和一些經歷了。
書生叫葉光,光頭的光。
自幼在長安長大,想科舉卻被世家中人冒名頂替了,每天渾渾噩噩,恰巧前幾天出門看到個大黑耗子,準備遊走天下出一本叫《異獸奇聞》的書,也就這樣煥發了新春。
葉光聽到李霖的話,點了點頭,並苦笑道:“是的,但我卻沒想剛出長安就迷了路。”
“本來想這自古山中出奇獸,奇獸沒看到,卻撞到了兄臺你們夫婦,不然小生命都沒了。”
李霖嘴中含笑,對書生說:“老兄可否給我看看所記錄的奇珍異獸?”
“聽你這麼一說,不看看還真有點心癢難耐。”
書生聞言,大笑道:“哈哈哈,這有何妨?儘管拿去看!”
說完,從身後的包袱中拿出一本書。
這本書通體碧藍,在右側有一行白色的方框,上面寫道:“大唐貞觀異獸集”。
也不知以後會不會改名。
李霖接過此書,打開一看,第一頁赫然記錄着一黑鼠狀奇獸。
這一頁只有一幅畫一段話。
“黑鼠異獸,其名智鼠,常年混跡人羣,化作人樣而立,但鼠頭鼠尾皆具,約莫人高,其速甚快,其聲如呼吸,一起一伏,眼神時帶憂傷,不傷人,屬奇獸,不入瑞獸惡獸之名。”
下面配一副穿着衣服的黑鼠畫。
可謂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葉光雖是一介書生不甚武力,但畫功書法可謂一絕。
看完第一頁,李霖打開第二頁,卻發現空空如也,也只好作罷。
葉光都已經說了,自己剛出長安,只記錄了一種奇珍異獸也是可以想明白的。
而且李霖雖然也是書生出生,但看到葉光的字與畫也是自愧不如。
兩人無視旁邊的蘇西,接着交談起來,就好像這兩人才是一對似的。
對此蘇西只好無奈的聽着兩人的交談,就在旁邊當個吉祥物。
“老兄,這智鼠可是親眼見過?”李霖問道。
葉光自然拍了拍胸膛。
“那是,那日就在長安大街上,這智鼠從我身邊跑過去,也幸好我眼尖,看清楚了模樣,還聽到了聲音,除我之外,還有一漁夫和他的客人見到了。”
說着,葉光搖了搖頭,接着道:“只不過那兩人無我這般造化,只見着一黑影。”
“也因爲此,我纔想要記錄世上的奇珍異獸,縱然此行兇險,但我義無反顧!”
李霖當即豎起大拇指,誇道:“老兄大義!”
葉光聽到誇獎,連忙擺了擺手。
“兄臺折煞我也,此舉我也是有私心的。”
李霖不解的問道:“這是爲何?”
只見書生回道:“一旦記錄完這世上的奇珍異獸,不論是當做傳家至寶,還是獻給皇帝,都是極大的富貴,人無利不起早啊。”
“雖說看不慣這商人言論,但不得不承認,此言有理。”
聽完書生的話,李霖更加佩服了。
“老兄當真妙人,換做別人肯定會在臉上貼光,把自己說的偉大。”
李霖又一次豎起大拇指:“而老兄可謂是妙啊,來!我敬一杯!”
說完李霖拿起桌上的二鍋頭,給葉光和自己的杯中倒滿。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喝完,葉光有些疑惑的問了問:“這可是青島啤酒?”
李霖笑着搖了搖頭:“此乃二鍋頭!”
“青島啤酒不行,跟馬尿似的,二鍋頭才叫酒!”
李霖說完,還不等葉光說話,接着道:“老兄,我和你講,醉仙樓的酒,名字帶啤酒的,別管前頭什麼字,那都是脹肚子的東西。”
“但要是帶白酒兩字的,別管前面帶什麼字,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酒!”
“看,這個二鍋頭,就是其中的精品!也只比茅臺差一點!”
葉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只聽說過醉仙樓的好酒,喝起來和尋常的酒區別很大,卻因爲囊中羞澀沒喝過,實屬遺憾,還想着記錄完奇珍異獸回長安圓夢,沒想在兄臺這如願了。”
“哈哈哈,在我這天天請你喝!”李霖哈哈笑道。
“還是...”葉光沒說完,只聽到旁邊有小孩子的玩鬧聲,不禁奇怪:“兄臺這是?”
不僅葉光聽到了,蘇西和李霖也都聽到了。
只見李霖,搖頭笑道:“這是我們夫妻二人收養的一些孩童,見他們家破人亡,沒有家人,實在於心不忍,便收養了。”
葉光還是皺着眉頭,問道:“聽聲響不止十個八個孩子,兄臺,你這是?”
李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只好看了看蘇西。
指望蘇西幫自己回答葉光的問題。
雖說可以不用回答,但萬一葉光報了官,自己雖然不怕,但太子所做的一切就暴露在世家眼中了。
就在李霖不知所措的時候,蘇西回答道:“就是因爲看他們可憐,恰巧我之前是太子府的女官總管,便和太子殿下商量由我夫婦收養了,但爲了避嫌搬到了深山之中。”
“順便教他們成材,世家不該存在了。”
蘇西淡淡的話語卻在葉光的腦海中猶如炸雷一般。
太子府的女官總管,收養孩童,教人成材,搬到深山避嫌。
這幾個關鍵字在葉光腦中久久不散。
太子的人,收養孩童教導成材,深山避嫌。
避的是皇帝還是世家?
葉光能想到寫記錄奇珍異獸的書讓自己留名青史,自然也不是笨人。
太子有這些動作,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能瞞過的也只有世家了。
再加上蘇西最後的一句話,書生頓時就想明白了。
只見書生站起,對兩人鞠了一躬。
“請兄臺和嫂子帶着我的那一份仇恨一定要覆滅了世家!”
李霖對此意外連連,絲毫不知道葉光爲什麼這麼做,只是被人冒名頂替,應該不至於如此。
但蘇西對此毫不意外,從見到葉光的時候,蘇西就操控一縷神識附在葉光身上。
蘇西教了這麼久的熊孩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而分出一縷神識就是蘇西判斷人的方式。
這一招可能對修煉者是小兒科,稍微一看就能知道。
但沒修煉過的凡人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