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都被俘虜了,誰知道接下來等待着自己的審判結果,會是什麼?
或許,不是死亡也會淪落爲奴吧。
這末世何其殘酷,簡直就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
他們可不認爲自己還能好好的活着。
淪落爲戰俘,餘生可謂是隻剩下黑暗了。
可,這幾個俘虜,別說是面如死灰了。那臉上的表情,簡直只能用淡然到極點來形容。
好像被俘的不是他們,而是這些蜀地戰士們一樣。
並且,他們都有着一個和其他湘地戰士不同的特徵。
那就是,指甲縫很髒,好像被黑泥填滿了似的。
記得前不久,在蓉城中,以洛烏射爲首的黑洛苗寨那些邪道,也有着同樣的特徵。
突然!
就在路過安璐瑤的一瞬間,這幾個俘虜竟猛的掙脫開手上的鐐銬。
神色狠厲,兩眼如毒蛇一般緊緊的盯着安璐瑤。
這幾人兩手一展,頓時無數飛蛾從衣袖間飛出,朝安璐瑤等人襲去。
這些飛蛾,通體血紅,並且頭部好像......還長着一張人臉!
簡直詭異至極!
“敵襲!保護安姐.....”
安璐瑤身旁,一名蜀地戰士見狀驚呼一聲。
但話還未說完,幾十只鬼臉蛾就撲到了他的臉上。
甚至,還有些趁着他說話之際,直接鑽進了他的嘴巴。
頓時,這個蜀地戰士倘然倒地,渾身顫抖,在地上掙扎起來。
他想要呼救,但那些鬼臉蛾已經進入了他的喉嚨,堵的他根本發不聲音。
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他全身皮膚竟然變成了黑紫色,眨眼間就沒了聲息。
死了!
鬼臉蛾從嘴裡伸出一根細管,插進了這個蜀地戰士的體內,將他的血液全部吸食殆盡,化成一具乾屍。
隨即才紛紛散去。
這個蜀地戰士臨死一刻,還張着嘴巴,兩眼鼓的老大,佈滿了血色。
這死狀,也太詭異,太驚悚了!
安璐瑤面色已經,反應過來。她毫不猶豫,直接左手一甩,頓時能量涌動,熾焰劍凝聚而出。
“螢火漫舞!”
點點綠色星火瞬間從熾焰劍上飛散而出,朝着那密密麻麻迎面撲來的鬼臉蛾而去。
‘轟隆!’
一聲爆燃,火光閃爍而出。
這些鬼臉蛾直接被燒成了灰燼,不斷落在地上。
“你們找死!”安璐瑤俏臉頓時寒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這幾個湘地俘虜。
可,這幾人直接無視了她,連正眼都不瞧上一下,只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屠山海這傢伙,不是挺傲的嗎?現在不還是向我們妥協了!”其中一干瘦男子插起兩手,不屑的說道。
他,名爲賁卜裡,乃是來自湘地苗疆,草留苗寨的蠱師。
“少說廢話,屠山海那邊的情況已經通過黑眼蟲傳了過來,他的處境不妙,我們速戰速決。”另一個扎着辮子的健碩男人沉聲道。
看他模樣和說話的語氣,顯然就是這一夥人的領袖了。
“臧沭,你難道就不想看屠山海那狗東西吃一番苦頭?”
“他死了正好!這狗東西,竟然還妄圖收復我們苗疆各寨,獨霸湘地,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賁卜裡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屑的斥聲罵道。
不過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清楚。
如今末世已至,他們苗疆各寨,同樣離不開屠山海這種超級異能強者的庇護。
僅憑邪道二字,等末世裡局勢平穩下來之後,必定會有無數強者忌憚他們,前來剿滅。
合作,方能共贏。
只見賁卜裡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將手指伸進嘴裡,用力咬破,頓時黑紅的鮮血就流了出來。
隨即他勾下腰,伸出雙手猛的往地下一拍。
頓時,地下好像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此時,安璐瑤剛解決掉這些纏人的鬼臉,心中卻莫名一慌。
突然間,一雙修長美腿下的地面,竟突然傳來一陣顫動。
‘呲啦!’
隨即,地面猛的裂開。
兩條褐紋大蛇竟然從地下鑽了出來,繞着安璐瑤的腿疾速而上,將她緊緊纏繞起來,倒在地上。
“該死!”
安璐瑤大驚失色,俏臉頓時變得蒼白,咬着銀牙低聲罵了一句。
她想要用力掙脫這兩條蛇的束縛,但卻發現,自己的能量好像被抑制住了,根本聚集不起來。
賁卜裡上前蹲下,一把捏住安璐瑤的下巴,陰笑道:“小妞,不要白費力氣了!”
“這兩條寶貝可是蛇靈,耗費了我無數心血才養出來的本命蠱,只要被它們碰上,便會瞬間渾身無力,桀桀桀!”
安璐瑤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太大意了!
沒想到這些戰俘中,竟然還隱藏着這些邪道高手。
她自然清楚,這些鬼臉蛾和蛇靈代表着什麼。
“行了,賁卜裡,麻煩快到了!遲則生變,你直接把這個女人帶去屠山海那裡。”
剛剛那個扎着辮子的壯碩男人,臧沭緊盯着遠處而來的三個身影,沉聲道。
這三個疾馳而來的身影,正是羅虎、荊不悔和秦玥三人。
賁卜裡點了點頭,舔了下乾裂的嘴脣,一記手刀打在安璐瑤的後頸上,將其擊暈過去,扛起她就朝遠處山林奔去。
“放下安妹子!”羅虎狂奔而來,大吼一聲。
但眨眼間,以臧沭爲首,剩下的那幾個苗疆蠱師直接擋在了羅虎三人面前。
“你們他孃的找死!”羅虎勃然大怒道。
只見他兩拳一撞,發出一聲爆響,渾身能量澎湃而出,一具怒目金剛虛影浮現於他的背後。
大戰,一觸即發!
......
山林中。
斷木殘石之間,已被千餘雪羌騎兵佔滿。
手持彎刀,氣氛冷冽,一片肅穆。
包圍圈的正中心,屠山海巍然不動,站立於此。
“君夜,不知道你這樣殘暴的人,對自己身邊的人,會有感情嗎?”屠山海淡淡問道。
顯然,君夜莫名其妙對他的強烈恨意,直接被屠山海認定成了他是一個嗜殺殘暴之人。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了。
君夜聽到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由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