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尉遲成淡淡的說,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早已認識她多年了一般。
他們確實認識多年了,但也僅僅是互相知道名字而已。她在尉遲家的這幾年,跟尉遲成說過的話幾乎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這句話同樣吸引到了尉遲帥的注意。
“好一個直覺......”尉遲帥盯着有些露怯的尉遲成。有些話想說,卻又沒有說出口。
“其實也很簡單,女人到了這個年紀也不求什麼了,尤其是作爲尉遲家的女人,大概只要能給她帶來快樂,時間一長,加上你那邊又對她不好,她必然會移情別戀,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尉遲帥盯着尉遲成,自問自答道:“更何況她本來就沒喜歡過我,對麼?”
本來面無表情的尉遲帥突然笑了,很明顯,一提起那個女人,他目光中依舊透露着不甘和怨恨。
“既然你主動請纓,我也不會虧待了,只要你能在一個月內成功把她勾引到,我直接給你一百萬。”說完,尉遲帥有拿起了毛筆自顧的練字,好像尉遲成從來就沒有來過,就在尉遲成踏出房門之際,尉遲帥又叮囑道:“記住,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尉遲成面無表情的走了,便沒有再搭理他。
他朝着王欣住的方向走去,現如今王欣和尉遲帥並不居住在尉遲家的宅院裡,而是在附近的一處高檔小區裡住着,據說是因爲尉遲帥在那個小區養了幾個小三,住在那裡的話更方便偷情。
倒是王欣很樂意住在這裡,畢竟只要能逃離尉遲家,怎麼都是好的。
至於尉遲成外面的小三到底如何,她從來就沒有插手過,她也從不覺得那些小三是多麼的不好,因爲她從來沒有把這裡當做一個家,她只不過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爲了幫助尉遲帥作僞證的一個犧牲品,對於王欣來說,在尉遲家只要能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她的家庭就會獲得一筆鉅款,是他們祖輩三代人都沒辦法賺的到的錢,反之,則會變成家破人亡的局面。
最近尉遲帥又是經常在外面風流,這倒也合了王欣的心意。
她跟尉遲帥說到底也是合法夫妻,同房的次數卻少的可憐,但說白了,他一般情況是不會動自己的,只有某天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便對着面前這個工具人發泄一下,即便是發泄,也絕不是那種隨便玩一玩的局面,幾乎每次都是尉遲帥莫名其妙不問理由先把王欣打一頓,等到王欣徹底不吭聲了,任由他擺佈的時候,他纔會扛槍上陣,他總是想擁有那種征服感,但從王欣那裡,他從來沒有那種感覺。
王欣嫁過來一晃已經八年的時光,本來她還在上大學,或許未來不太可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但起碼如果不遇到尉遲帥的話,她一定會非常開心非常陽光的,這八年的時間裡,同學們紛紛別業,有的事業已經有了起色,有的也已經成了家,幸福美滿。
也有的到現在依舊還在深造,前途無量。
只有王欣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還在原地踏步,沒有工作,沒有夢想。又好像什麼都變了,她的心境,她心中的祈求。
在尉遲家的這幾年,她也被迫學會了一些上流社會的生活作息。
即便在家裡,她每天都會準備很多的意式早餐,下午茶也會吃一口提拉米蘇,上午隨便收拾收拾房間,去附近的公園遛遛狗,下午有時會在房間休息,有時約朋友去打羽毛球,儘管這些朋友對自己的眼神都很怪異。
今天上午,她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又發現最近囤了很多的髒衣服。
她立馬把這些家務活做完,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反正這個時候尉遲帥也不會回來吃飯,她也就沒打算自己在家裡做飯,便一個人下了樓,朝小區旁邊的一家飯店走去。
她剛坐下,點了一碗牛肉麪,正在等待上菜的時候,一個身影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是你啊......”
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此時尉遲成出現的恰到好處,剛進門就遇見了面朝門口而坐的王欣,他憨笑兩聲,便坐到了王欣的對面去。
“你...怎麼會在這?”王欣有些懵了,說起來自從她搬出尉遲家以後,她便很少再見到尉遲帥的這個小跟班了,似乎上一次見到他,還是三個月前。
“是尉遲帥叫你來的麼。”一見到尉遲成,她立馬就警覺起來,說話的語氣頓時有些冰冷。在她眼裡,對尉遲家的印象本來就不好。
“你還不知道麼?”
尉遲成裝作驚訝的問,儘管他並不想騙她,但想要接近王欣,就必須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戒備,而目前尉遲家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問題所在。他必須儘快甩掉這個包袱。
“害,你不知道也正常,都搬出尉遲家了。”說着。尉遲成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不跟着尉遲帥那個混蛋了,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兒,有一批外國來演出的演員,到了咱們公司,那個混蛋又起了色心,就把幾個姑娘全留住了,最後無一倖免,姑娘全被糟蹋了。打那兒之後,我就跟他鬧掰了,最後尉遲家也讓我捲鋪蓋滾蛋了。”
尉遲成儘量把整個故事說的繪聲繪色,其實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尉遲帥確實吧幾個外國姑娘糟蹋了,只是尉遲成並沒有像他編的故事裡那麼勇敢罷了。
而王欣對自己的解釋其實特別的無感,繼續面無表情的盯着他,要說變化,頂多是眼神裡的那種敵意少了許多。
這種情況尉遲成倒也能理解,畢竟一時間解釋了那麼多,即便是用耳朵聽,多少也會有些疲勞的,想讓她立馬相信是不可能的。
趁着王欣發呆的功夫,尉遲成也點了一碗牛肉麪。
“你也住這裡嗎?”這是王欣今天對尉遲成說的第二句話,而且是主動說的。
“也不是,我的一個朋友住這裡的,畢竟我住不起這樣的高檔小區。”對於王欣的問題,他在來的路上基本上就想好了怎麼回答,甚至還初步列了一個大綱,基本上就是要鞏固自己的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