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光荏苒。
眨眼間,後山小樹林的蜜桃都都被他吃了六...七次。
沒錯,當年少年老成的小屁孩終於長大成人了。
可喜可賀。
終於恢復“真身”的殷若拙看着倒映在湖裡的帥哥,心裡很是滿意。
十六歲的放牛娃,十七歲的雨季,十八歲的天空。
終於十八歲了,他成年了。
這幾年以來,他一直致力於與同門師兄弟們打好關係,練練劍法,參悟功法,感悟大道,陪陪師傅,時間過得很是充實。
甚至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只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極爲短暫。
“師兄,掌門在大殿等你。”
“我知道了。”
殷若拙對着來人點點頭,放下魚竿,示意自己知道了,並沒有做出多餘的表情,但也算禮貌客氣。
這些年,他經常在湖面上釣魚,時不時的總能從水底打撈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千百年來,誰知道湖下面埋了多少人呢?
看着自己新打撈出來的古怪珠子,他有些竊喜。
好寶貝。
檫來了檫水漬,趕緊放入懷中,然後前往大殿。
經過他的友好切磋,山上很多人都和他打成一片,關係也變得融洽起來。
男人嘛,彼此之間的交流方式總是和女人不一樣。
磕磕碰碰才能培養出靠得住的友誼,不會出現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現象。
打是疼罵是愛,這句話同樣適用於這裡。
因爲對老頭子的敬愛比較多,所以他對蜀山的感情也很豐富,連帶着,他對山上的其他師兄弟也是相當的關愛。
“師兄。”
“殷師兄好。”
“師兄您先請。”
從湖邊出來,經過層層樓閣,遇到了不少師兄弟,他們都親切的和殷若拙打招呼。
這是對他的尊敬。
愛是可以被互相理解的。
殷若拙對他們的愛,長達數年之久,他們也深深體會到了殷若拙的良苦用心,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一襲青衫,身姿挺拔,五官菱角分明,劍眉星目,端端稱得上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師傅,您找我。”
走進大殿,他先是對坐在上方的老頭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轉身對着坐在兩側的長老們作禮。
除了個別看不上他的人外,很多長老也都親切對他相視一笑,更親善一點的長老還會和他說上幾句話,拉拉家常。
“今日找你過來,你可知爲何?”
來了,殷若拙心裡明白,這就要攤牌了嗎?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說不上激動,可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弟子不知。”
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可是有些話,長輩沒說,自己就不能先開口。
“虛僞。”李如海翻了個白眼,縮縮身子,扭過頭去。這件事情蜀山都傳遍了,他就不相信殷若拙真的不知情。
“哈哈。”殷若拙僵硬的笑了笑,沒發出聲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有些尷尬。
怪不得沒多少人待見這老頭呢?當初林一塵被查,也沒見有誰站出來伸出援手,可見其不善經營人際關係,不然自己這個位置還真有點波瀾。
大家也都知道李如海的怪脾氣,沒和他計較,就當聽不見了,看到殷若拙沒什麼反應的樣子,也是心中暗暗點贊,不說別的,就衝這份氣度和心胸,也是值得他們認可的。
更不遑殷若拙的天資根骨也是上上之選,一身修爲實力在蜀山年輕一輩中沒人比得了。
原本選擇本就不多,在殷若拙和一衆弟子經過了了數年的友好交流之後,其他人感受到了殷若拙對自己拳拳愛護之心後,也就主動退出了。
林一塵也是如此。
當年鎖妖塔事件雖然被蜀山壓了下來,沒有在外界掀起軒然大波,可蜀山的情況只有蜀山自己才清楚。
下一代遲遲未能成長起來,高層又不方便出手,核心人物姜玄天又不能動。
愁啊!
如今,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終於回血了。
“各門派二十年一次的比武,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你可知曉?”
果然,回血了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剛一波,顯露爪牙,邏輯上絲毫沒有問題。
“弟子聽說了。”又到了友好切磋的時刻。
“我與衆位長老商量過了,這一次就由你帶隊代表蜀山去參加各門派的比武。”
“師傅,這次的比武地點在哪裡?”殷若拙點點頭,這種事情他責無旁貸,已經是大人了,當然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二十年一次的比武是有六大提出來的,本意也是爲了鍛鍊門派弟子,後面有人建議將其他門派也接納進來,畢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誰又知道其他門派就沒有英年才俊呢?
不能驕傲自大。
當然,比武這種東西,不爭個一二三四出來那就不叫比武了。
後面也就慢慢發展成爲各方門派展露肌肉的一部分了。
有競爭纔有動力,六大的大佬們也不阻止,甚至的後面推波助瀾。
畢竟,最風光的一定屬於六大。
剩下一些湯湯水水讓其他門派拿走也無所謂,大家都是正道中人,要共同發展,共同進步不是。
將來還需要大家一起對付斬妖除魔呢?
“黑白學宮。”
聽聞比武地點在黑白學宮,殷若拙也沒有任何波動,二十年一次的比武一直的武林的盛世,每次的比試地點都是由六大共同商議決定,反正比武地點一直都在六大之中。
這也是彰顯六大身份地位的一部分。
“弟子知道了,屆時需要弟子準備些什麼?”
第一次代表蜀山,他擔心自己會出什麼查漏可就不好了。
“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安排其他長老管事陪你一起過去的,你只需要贏得比武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倒也簡單了。
至少他不是很善於管理隊伍,說是帶隊,其實和自己單獨行動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