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姑娘叫我交給你的玉佩。”
良久之後,脣分,殷若拙拿出了那半塊玉佩。
“是它啊。”莫沐雪並沒有殷若拙想象之中那樣欣喜,反而有點漠不在乎,只是撇了一眼就不管了,也沒有接過去的想法。
“你不喜歡這玉佩?”他有些不解,難道說她也知道了這玉佩裡的詛咒,所以便開始嫌棄起來了?
“喜歡倒是喜歡,但是這玉佩我不能收回來。”莫沐雪一頭扎進他的懷抱,在他胸膛摩擦了幾下,小嘴似嫌棄又滿足的抱怨:“我聽人說起過,這玉佩是有兩塊的,這一塊是女子佩戴的,還有另一塊應該在某個男子身上,而同時擁有這兩塊玉佩的人將來一定會走到一起。”
原來如此,他之前還以爲是莫沐雪知道了這玉佩的秘密之後所以不太想要,不過這樣看來,她只是瞭解到了其中的一半,而關於詛咒之事並不知情。
“既然我這輩子認定了你,那我就不會在喜歡上別人了,這玉佩還是還給青兒姐姐吧。”莫沐雪雙手環抱着他的腰身,白淨的長頸微微上揚:“哥哥。”
“你剛剛叫我什麼?”殷若拙渾身一震,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莫沐雪似乎很滿意男人的反應,調整了姿勢,用一種更加舒坦的方式牢牢的抱緊殷若拙,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入對方身體之中:“哥哥,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好不好。”
“不好。”
這回他聽清楚了,但是卻言辭拒絕了,當自己是什麼人。
成何體統?
“你應該叫我爲夫君。”
沒等莫沐雪問清楚緣由,耳邊卻聽到了男人這般直接的回答,洶涌澎湃的攻勢讓她有些沉迷,無法自拔,直接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差點被這巨大的幸福給弄暈過去。
“你看這是什麼?”
殷若拙終於從懷中掏出了莫沐雪念念不忘的另外半塊玉佩,一陰一陽,合二爲一,正好組成一塊完整的玉佩。
在兩塊玉佩結合的那一瞬間,殷若拙便能從玉佩裡閃過的絲絲金光之中感受到那令人震驚的力量涌現,似乎足以翻天倒海、改天換日。
不過,只是一瞬間就又恢復了正常,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佩,平平無奇。
他知道,那股令他心悸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反而是潛伏了起來。
兩塊玉佩合二爲一之後,套牢在玉佩之上的封印便已經解鎖,只要殷若拙願意,他隨時都能獲得其中的龐大力量,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爲過。
就算是在修爲上更進一步,也不是什麼難事。
突破生死境最大的難關並不是真氣的積累,更不是身體的限制,而是感悟。
對於生死玄關的深刻理解。
不巧的是,他什麼都感受過了,再加上他不久前悟道的經歷,只要有足夠的力量,他一夜之間便能成爲站在頂峰的存在。
但也僅僅是片刻的蠢蠢欲動。
“你怎麼了?”
雖沒有感受到玉佩之內轉身即逝的力量,但懷中之人的心裡活動,莫沐雪確實很是敏銳的察覺了,殷若拙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她都看在眼裡,感受在心裡。
“你叫我什麼?”殷若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兩人正處於極致的時刻,殷若拙也忍不住開始調戲她來。
“.....夫君。”莫沐雪白了他一眼,然後就認命的說了出來。
心裡美滋滋的。
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之後,殷若拙很不在仰天長嘯,但又覺得會損害自己的形象,與以往的作風有些不符,便忍了下來,兩世爲人,他終於嫁...終於有女友了。
可喜可賀。
不僅是莫沐雪對他有着強烈的依戀,他其實對莫沐雪也有着特別的需求,那是屬於彌補心理的遺憾,補全一直缺失的那一部分。
“如今你可還想要這玉佩?”
“當然了,這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莫沐雪明白了事情的烏龍之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搶回了自己的玉佩,然後系在了腰間,然後又替殷若拙繫好。
他自然明白女人的小心思,宣誓主權而已,他不在意。
原來,所有的一切早已都命中註定。
從那一天偶然在街頭碰上,一切的一切都被老天給安排好了。
莫沐雪心想:“這就是緣分吧。”
“既然你喜歡,那就帶着吧。”殷若拙也看淡了,詛咒什麼的,只要自己不利用玉佩之中的神秘力量,詛咒也就無法纏繞自己,戴與不戴就不重要了。
既然雪兒喜歡,那就帶着吧!
“夫君,這玉佩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她可沒忘記之前殷若拙的反應。
“沒什麼。”不願讓女人過度瞭解其中的危險:“你把它當做一塊普通的玉佩,它就只是一塊宇通的玉佩而已,不要多想。”
“哦。”
男人沒說,那自然就是有他的道理,莫沐雪很識趣的沒問。
“嘻嘻。”
沒多久,他就聽到女人的動靜,有些無語。
“怎麼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只要一想起兩人命中註定的相遇,戲劇般的經歷,她就有些激動,正如同話本說的那樣。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明明就應該在一起,卻因爲某些未知而四處尋找,百轉千愁。
一回頭,那人就在身邊。
殷若拙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他也在思考兩人所發生的的一切。
巧合?
或許真的如她所說,“緣分”二字,妙不可言。
“道祖說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想我們的確很有緣分。”
莫沐雪聽到男人的話,不由得癡了。
道祖他老人家好厲害,簡直都說道我心坎去了。
聽到這話之後,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許多前世今生的畫面,嘴角上揚,不可自拔。
真是美人一笑,傾國傾城。
與此同時,之前被殷若拙乾淨利落教訓了的城內執法隊如今回到了住處,一想到之前殷若拙那高深莫測的手段,他便覺得渾身冰涼。
自己這是惹到了什麼存在?
“那該死的胖子。”
轉眼,他就將怒火發泄到那個胖子身上,要不是你和三公子有些關係,我就不會受到今日的羞辱。
殷若拙那古井無波的淡然面孔,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現在想想,人家怕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而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可笑。
“怎麼這麼狼狽?”
這時,院外突然闖進來一人,他剛想罵過去,自己不是吩咐了不要隨便讓人進來嗎?
結果一回頭,心裡打了一個冷顫,還好沒罵出來,不然性命不保啊!
“三公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