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名節是最重要的,我想她也寧願病一場,也不想外人知道,她爲了勾引別人而下藥吧。
倒了兩支冰水到她頭上,她也沒有什麼病理性的毛病出現,估計身體沒什麼毛病,我就毫不留情的把那十幾支冰水全倒在她的頭上,然後又把冰格里的冰全部挖出來,用布包着,直接擱在她的胸上。
開始她很抗拒,一直胡言亂語的雙手揮舞着,雙腳亂踢,啪的一下,躲閃不及,被她甩我一巴掌。
臥槽,真痛,她的力氣還挺大的。
我乾脆直接綁住她的手腳,然後把那包冰袋在她身上來回拖着。
“沈總監,你瘋了!”
三十分鐘後,她終於有了意識,一雙驚恐大眼睛盯着我。
此時的她和沙發,全溼透,她就好像躺在一個大冰塊裡面,臉色凍的發紫。
“清醒了沒?”我都快累得半死了。
“我......我......”看着自己那將近透明的身體,她尷尬的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我扔給她一條大毛巾,她立刻把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
“將、將軍呢。”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是找將軍。
我瞅了一眼洗手間那邊,將軍已經泡了半個小時冷水,應該也差不多出來了,血氣方剛加上冷水沒有冰水那麼徹骨,估計藥力會消散的慢一點。
我還記得那會,我被人下藥的時候,可是被顧峻熙扔進浴缸泡了將近一小時,皮膚都泡的皺巴巴,那些藥力才散掉。
看來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也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如果那人有心臟病,就另當別論。
因爲本來血脈膨脹的,突然遇冷,血管容易突然收縮,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之前用兩支冰水試過她,見她沒問題,我纔敢繼續往她身上倒冰水,要不然,哪怕是她身敗名裂,我也不敢輕易嘗試。
我推開幾步,拉過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她裹着毛巾微微顫顫的離開沙發,坐到了乾淨的地毯上,一臉的茫然。
我緩緩的說:“你是將軍的女人?”
她回過頭來,古怪的看着我,“什麼他的女人,你什麼意思?”
我挑了挑眉,“他說你是他的前女人?”
“他這樣說?”她的眼睛忽然浮起一層水霧,“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他明知道,我是迫不得已。”
我沉默了,她卻低聲說:“我叫陳敏君......是,是他的,前女友。”
我淡淡的說:“將軍說,你背叛了她。”
她聞言立刻哽咽着說:“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只是......只是爲了工作。”
呵呵,多好的藉口。
當初程明傑像將我掃地出門時,也是找個我沒得生這樣的藉口將我趕走的。
一個人如果深愛着對方,就應該不離不棄,選擇了自己心中所想就要接受現實,就算髮現最後是錯誤的,也不應該找各種藉口來掩飾自己的過錯。
程明傑直到今時今日,還對我說,他不想這麼做的,他是被迫的。
這又有什麼用呢,回不去就是不回去了,只有我媽纔會接納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老爸而已。
也許我的臉上不自覺的有了鄙夷,陳敏君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低下頭。
將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裹着毛巾坐在地上,眼底流過一絲無奈,卻轉眼又陰沉着臉。
“沈嵐,幫我送她回家吧。”他把燙手山芋直接扔給我。
“好。”我嗖然站起,對陳敏君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將軍,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一臉黑線的將軍。
將軍卻轉過身,看着牆上掛着的裝備,完全沒有想要跟她說話的意思,自討沒趣的陳敏君唯有低下頭,走在我的前面,出了那個小門。
我走到小門的時候,回過頭來,看着他那肌肉墳起的背影,忽然覺得,是如此的落寞。
也許,他還愛着陳敏君?所以,纔不接受陳雪玲大膽而又直白的示愛?
送陳敏君回家的路上,她說她跟將軍認識五年,也相愛三年,兩年前將軍突然離開顧峻熙這個大靠山,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將軍在顧峻熙的手下辦事,收入不菲之外,陳敏君當時也在顧峻熙的子公司上班,將軍一離開顧峻熙之後,原本還奉承着她的那些同事就一個個成了白眼狼。
還在背後說她是因爲將軍跟顧峻熙的關係才進公司做經理秘書。
心高氣傲的陳敏君因爲忍受不住流言蜚語,便辭了職,轉眼便進了另一家公司,很快就成了當紅炸子雞。
原因很簡單,她跟老闆有了微妙的關係。嗯,這是我猜的。
不然將軍也不會說她背叛自己,將軍不是會說謊的人,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通常都是鐵定的事。
而且在我的潛意識裡,如果一個人,在沒有任何業績跟特殊表現的情況下,就爬到經理的位置,那是很奇怪的。
特別是女人......
除非,老闆是她親戚,看得起她,錢多不瞅虧,給個經理位置她玩玩,這也可以有。
我認識將軍的時候,也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段,我知道他很少說話,偶爾纔會出現。
後來顧峻熙走了之後,我跟他就成了好朋友,他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事。
甚至,我們幾個從來沒有去過他的家,每次不是去他的店,就是去基地。
藏得還挺深的,不過按照將軍那樣的性格,看起來又覺得,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按照她的指示,我在一檔高級小區門口停了車,這裡最便宜的單位,也要兩萬五一平方,而且保安很嚴密,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每個地方都裝有攝像頭。
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她應該也不缺錢。
下了車,她站在我面前,眼睛紅紅的,我轉頭看了看小區門口那個保安亭,裡面有個男人正透過玻璃窗打量着我倆。
我便對她說:“快進去吧,不然有人要打小報告了。”
她似乎也意識到有人盯着她看,便低下頭,說了聲謝謝,轉身匆匆忙忙的進了大門。
回頭我給將軍打了個電話,說已經把她安全送到。
我似乎聽到將軍輕輕的嘆了口氣。
守着秘密已經很難了,守着一段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戀情,就更難。
也許將軍不說,是因爲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曾經的女人,做過對不起她的事而對陳敏君冷眼相待。
對於這點,我想我能理解的。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周燁華的電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外,還要我明天回公司後立刻去開會。
我暗暗吐了吐舌頭,得罪顧峻熙這個恐怖人物,周燁華今晚可能會睡不着吧。
剛放下電話,結果陳雪玲又打電話過來罵我,說我有異性沒人性,丟她一個人在那裡,還一直追問我將軍在那裡。
我皺着眉頭,聽着她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輪,然後終於說道重點,說林允正在送她回家的路上,讓我明天下班後去寵物基地找她。
回到家,扔掉那雙讓我重的要命,把我的腳背磨的發紅的鞋子,洗了個熱水澡,我才躺在舒適的沙發上,喝起心愛的玫瑰花茶。
嗯,還是喝茶好,舒服。
酒精總是讓我很不冷靜,偶爾會做出錯誤的判斷,非必要時,我是絕對不會喝的。
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着,那個奇怪的夢突然又發生,同樣的影像,同樣的感覺,可是,這次卻沒有被人抱回房間,因爲那個白色的影像只是在我面前停留了一會兒,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丫的,見鬼了啊,鬼也沒跑的那麼快,一定是我的幻想。
第二天回到公司,陳助理泡了一杯茶放在我桌面,並且跟我說,周總在會議室等着我,我茶都沒喝,直接去了會議室。
設計師跟周燁華,還有他的秘書琳娜都到齊,在他的旁邊空着一張椅子,就等我了。
我剛坐下,周燁華就開口說:“沈嵐,你能不能認真點?這次的生意可是......”
“關係到公司的業績,你說過了好多次了。”我笑着接了話。
他尷尬的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鏡框,“你知道就好,昨天你還半路走人,我說了多少好話,才讓顧總的怒火消掉一小半。”
“顧總?是那個地產大王顧峻熙嗎?”設計師小李立刻撐大眼睛。
周燁華得意的點了點頭,“就是他,昨天我們一起出席宴會,他特意找到我的。”
嘖嘖,我瞅着周燁華,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過也對,顧峻熙不是人人都能接近的,就算是我們這種每年業績破千萬的,人家也看不上眼,因爲人家是以多少億來計算的。
說起來周燁華還是挺厲害的,從飛翔脫離出來後,還帶走了相熟的幾個大客,聽說都是十幾年交情的,他就靠着那幾個大客戶的關係,認識了不少商家。
飛翔服飾本來就不在乎客戶的多少,那只是安夢菲買來耍的一個公司,不然,周燁華早就被飛翔滅掉,哪裡還輪到他得意。